小白笑着摇头,刚刚她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度,若是真使出全力,这徐嬷嬷怕是都要飞出余鞅殿了。
然而她们的笑意并没有坚持多久,正当韩青歌准备去给南宫昀看诊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一群人。
韩青歌放下药箱才看到,为首的是南宫辰,他的身后是沈黎素和正哭的梨花带雨的赵锦瑟,领着一种婢女,这架势和皇上出宫没什么区别了。
小白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向了韩青歌。
而这些似乎都在韩青歌的意料中,只是她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如果要是说淡定的话,恐怕谁都比不过现在的韩青歌了。
南宫辰没想到她惹了事,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这,冷哼了一声。
“看来太子妃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
“我并不觉得做错了什么,太子殿下这是带着人来向我问罪吗?”话音刚落,韩青歌的眼神便撇到了他身后的赵锦瑟身上,看来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吸取教训,非要把这件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才甘心吗?
“你身为太子妃难道连最基本处事的方法都不会吗?如果想要让赵宝
林受罚的话,难道不该请示本太子,反倒亲自动手了!”
韩青歌觉得很是无语,南宫辰这番话里内容太多,为了证实她心中所想,她的目光放到了赵锦瑟的脸上。
那上面鲜红的五指印,令韩青歌不由得唏嘘,这女人真是好本事,为了诬陷都舍得打自己一巴掌。
不过这有点太拙劣了吧?
韩青歌淡然的扫了一眼,摆弄着手中的杯子。
“我怎么不知道我打了谁?”
“韩青歌,是不是本太子太纵容你了,给你太子妃的权利是允许你这么滥用吗?”
滥用?韩青歌真是无语,自从她进了这东宫来好像就没有什么特权吧?尤其是沈黎素和赵锦瑟来了之后,她哪里像个太子妃了?
任外人看都是沈黎素更像太子妃才对吧?
然而就在这时,有实权的“太子妃”开口了:“殿下,想必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况且锦瑟妹妹也并不是一点错都没有,这次就算了吧。”
虽然话说出来是好意,但韩青歌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说自己是故意而为之的。
南宫辰眼底有一抹异样稍纵即逝,不过下一刻他还是一副嫌恶的眼神看了过去:“就算赵宝林再怎么做错了,
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吧?你眼里可还有本太子?”
这种眼神虽然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收到过好多次,但韩青歌觉得这次居然格外的陌生。
先不说她没做过这种事情,就算是做了,堂堂太子妃还不能教训一个犯错的宝林了吗?
小白在一旁听着都替韩青歌觉得委屈,这件事情明明韩青歌做的就没错。
可不等她站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为韩青歌辩解了。
程邻巧已经跪在了南宫辰的面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托盘而出。
而赵锦瑟听过这些后眼神只是有些心虚,但那趾高气昂的架势却仍旧没有减退半分。
“你的一面之词就能决定所有吗?还说只打了徐嬷嬷,那我脸上的伤怎么解释?殿下,素姐姐,你们一定要为我讨回个公道。”
南宫辰瞥了她一眼,顿时让她鸦雀无声。
只听那沉稳的声音响起:“巧儿是从辰王府跟到东宫的丫鬟,虽然和太子妃交情好认作了妹妹,但也还是个丫鬟,为了一个丫鬟如此大动干戈,今日之事是太子妃做的有些过了。道歉吧!此事就这么收尾,可有异议?”
小白见南宫辰的态度如此坚决,很是失望,
她一把拉起了程邻巧,两个人站在韩青歌的身前,似乎想要保护她一样。
“太子殿下为何不调查清楚再来问责,宝林娘娘脸上的伤究竟是太子妃打的,还是自残!”
“不来还不知道,这欢庆殿居然被太子妃管成这个样子?奴婢没有奴婢的样子,主人更没有主人的样子,我看后院的藤松阁不错,你们三个要不要搬过去?”
韩青歌以为是幻听,直至看到了南宫辰那不屑的眼神,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心寒。
她将挡在身前的小白和程邻巧拉到了身后,一人独挡,笑容中渗着腊月冰霜:“除了余鞅殿的人,还有别人看到我亲手打她了吗?”
韩青歌的话大家都明白,言下之意这很有可能是赵锦瑟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余鞅殿的证人都是赵锦瑟的人。
然而有的时候老天爷就是不公平,韩青歌也发现了,自己最近好像做什么都不太顺,尤其是在这东宫里。
一直在沉默的谨萍迈着小步来到南宫辰身前跪下:“太子殿下,当时奴婢也在场。”
南宫辰垂眸瞥了一眼谨萍,眼睛眯起来,但却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你来说说是什么
情况!”
小白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她知道谨萍是什么人,所以信不过,但总觉得她不会蠢到这个时候背弃欢庆殿吧?还是说因为南宫辰刚刚的那番话,要把太子妃安排到藤松阁去,觉得太子妃失宠了,所以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