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嘲讽地看向苍云帝,苍云帝被他这个目光看得心中大为光火,就连旁边的轩辕辰都觉得触目不安。
“儿臣自懂事,便交由宫女抚养,父皇可知那些宫女是怎么待儿臣的?”轩辕绝的声音冰冷,一丝丝寒意席卷如苍云帝的心,连带着对他这个父亲的嘲讽,“儿臣身为太子,想在宫里好好活下去,便要无所不知。痴情蛊算什么,医术、毒术、巫蛊之术、经史子集、儿臣皆要涉猎。”
轩辕绝的神情淡淡,只是声音透着阴冷的黑暗。
只听他继续道:“只是父皇不齿这些,儿臣便不说,奈何就连太子妃,都想着要控制儿臣。父皇,我这个太子,当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住口!太子是未来储君,尊贵无比,岂容你如此、如此菲薄!”说到后头,苍云帝都有些晦涩。
太子的苦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从未去细想过。
仔细想来,当年他不过是个皇子,想做闲散王爷而已,都遭遇重重凶险,最后不得不取而代之才活下来。
而身体羸弱的太子呢?
所遭遇的只会数倍……
轩辕辰冷声道:“太子哥,你的遭遇跟父皇无关,你不应该报复在父皇身上,甚至给
他下痴情蛊!”
轩辕绝冷冷一笑。
轩辕辰看着他这个笑容,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在从安若兰那里得到安若梦受宠的消息后,可是去悄悄去见过月国公主,亲自听她说是太子所下的痴情蛊。
轩辕辰看向苍云帝,“父皇,请您一定保重龙体,苍云国不能没有父皇。”
苍云帝就算再心疼轩辕绝,心中终究还是以自己为准。他看向旁边在给安若梦检查身体的容素德。
“容院首,如何?”
容素德将银针收回来,仔细看了半响,道:“回禀皇上,凡是下痴情蛊的人,体内都会残留有痴情蛊之毒,这是蛊虫对饲主的反噬,经由男女之事而成。方才微臣并未在梦嫔身上发现任何不妥。”
“什么?”轩辕辰不敢相信。
“当真?”苍云帝沉声问。
容素德道:“微臣所查是如此。”
苍云帝却不急着下结论,“你先在旁候着。王常,国师来了吗?”
王常将门推开,宋清禅正巧赶到。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匆忙,但是脸上的白胡子和道骨仙风依旧维持着。
宋清禅本来都已经睡觉了,结果突然被苍云帝叫过来,又是粘胡子又是化妆又是换衣服的,可不得来晚
。幸好他身为国师架子大,就算来迟了也不会怎么样。
“国师,你来查查看梦嫔身上可有不妥。”
宋清禅看了安若梦一眼,不由得皱眉嫌弃。安若梦虽然衣着完好,但是手臂和脖子露出来的地方,还是能看到一些男女之事后的痕迹。
这对于有些洁癖的宋清禅来说,简直是有些无法容忍。
宋清禅最终隔着张白手帕给安若梦诊断,看完安若梦后,他有替苍云帝检查了下,最终才下结论。
宋清禅道:“确实不见痴情蛊的迹象。”
轩辕辰愕然道:“这不可能。父皇,这是月国公主亲口所说,恳请父皇让人将月国公主带来,届时自然就一清二楚。”
苍云帝沉吟片刻道:“去把月国公主带来。”
贺兰沁月就等着这一刻,她在牢里被带出来的时候,还在那个臭男人身上。自从中了痴情蛊后,她就不受控制地想和他亲近,明明恶臭无比,令人作呕,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否则就会发痒,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无法止住。
贺兰沁月跪在苍云帝寝宫,一股难闻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是最低贱的青楼女子才会有的男女交杂味道。
苍云帝皱眉,“月国公
主,朕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说,是不是你亲眼所见太子将痴情蛊给梦嫔?”
贺兰沁月此时心中恨毒了轩辕绝,“是!太子为了封口,就将痴情蛊下在了我身上。”
贺兰沁月知道自己已经毁了,所以她也要让轩辕绝毁掉。
苍云帝道:“你可有办法证明?”
“有。”贺兰沁月额度地看了轩辕绝一眼,“太子并不知道这些蛊虫受我差遣,只要我下令,他们就会从人的体内出来。这样痴情蛊的毒自然也能解。”
“好,你来试试。”
王常当即叫来李秉瑞,将当初没收的贺兰沁月的竹筒拿过来。贺兰沁月一拿到竹筒,眼泪夺眶而出,若是有它们在,她何至于被一个臭男人欺压至此。
贺兰沁月握着竹筒,忽然看向轩辕绝,“轩辕绝,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贺兰沁月说完,打开竹筒,好在里头还剩下一只主蛊。虽然衰弱,但是用来唤痴情蛊是足够的。
“出!”
贺兰沁月一声喝下,却不见任何动静。
轩辕绝在旁,嘴角微勾地把玩着身上的玉佩,那玉佩通体莹润,若是凑近了闻,还能隐隐闻到一阵清香气。
“出!”
贺兰沁月又试了一遍,却
还是没有反应,随后她又试了两三遍,都是毫无动静。贺兰沁月下意识地看向轩辕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