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沁月对危险还是有本能的预警,她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两步。此时大理寺的官员已经战战兢兢地打开牢门锁,眼看着尊贵的太子爷踏进去。
轩辕绝淡淡对大理寺官员,“下去。”
“是。”
那官员忙不迭代小跑离开。
贺兰沁月眼见只有轩辕绝在,心中生出侥幸,“太子爷,只要你娶我,这解药我就给……”
贺兰沁月的话还未落音,她的脖子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那手的力道逐渐加紧,让她在窒息和死亡的边缘靠近。
贺兰沁月一边挣扎地想要拉开轩辕绝的手,一边暗中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
可她刚把竹筒打开,脖子上的力度就突然一松,随后竹筒掉落在地上,被一只修长的手捡走。
贺兰沁月猛地咳嗽,对轩辕绝道:“太子,这、这就是解药。”
轩辕绝将竹筒打开,里头一只红色血丝布满的透明蛊虫,蛊虫静静地趴着,没有任何的生气。
贺兰沁月止了咳,道:“除了太子之外,只要滴任何一个男子的血下去,再让公主服用,便可、可解除蛊毒。”
“是吗?”轩辕绝的神情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
贺兰沁月鼓起勇气,“是。”本来她想要趁乱把痴情蛊下在太子
身上的,但现在既然被轩辕绝拿走,那不如将计就计,让容惜音爱上别的男人,这么一来,就没有人跟她抢苍云太子了。
贺兰沁月心思歹毒至此,已是不顾一切。
轩辕绝将蛊虫放到手心,似笑非笑,“躯体如蝇,通体血丝遍布,食人血认主,能迷人心智,乱人性情,是为痴情蛊。”
“你、你怎么知道?”贺兰沁月脸色大变,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轩辕绝。
轩辕绝浅笑,笑意却不及眼底,反而映出凌冽的寒意,“没有本太子不知道的事,你千不该,万不该,想将它用在惜音身上。”
“太子!太子我错了,我、我无心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轩辕绝从袖中拿出一抹白帕,将手擦干净,而后团成一团,将白帕扔在地上,就像这牢里的一切,包括贺兰沁月,在他心中都如臭虫草芥一般。
“本太子最后说一次,解药。否则,他就是你的下场。”
轩辕绝随手一指,贺兰沁月转头看过去,对面牢房里关押着一个蓬头垢面,对她露出淫笑,牙齿发黄,目光可怕的低贱男人。
贺兰沁月这下子是真的怕了,她绝对不能落到这种男人手里,她可是月国尊贵的公主,“不,不,不,你不敢。”
轩辕绝一句话都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不要走!”贺兰沁月的身体已经不自觉在颤抖,连忙追着轩辕绝道,“容惜音只要将上次拿走的蛊虫磨成粉,就水喝下就行,那就是解药!解药早就已经在她手里了!”
若非如此,贺兰沁月也不会这么久才发作,只因为投鼠忌器,解药根本就已经成不了威胁容惜音和轩辕绝的东西。
轩辕绝脚步一顿,背对着贺兰沁月道:“多谢贺兰公主。”
贺兰沁月松了口气,“太子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本太子当然明白。来人。”
贺兰沁月眼看着大理寺官员小跑过来,擦着冷汗,听着太子用威严肃冷的声音对他吩咐道:“好好对待贺兰公主。再找两个人来,服侍公主把这个喝下去,就用……他的血吧。”
轩辕绝指向刚才痴痴看着贺兰沁月的男子。
贺兰沁月心中的甜蜜刚浮上心头,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听到令她浑身冰冷的话,当即疯了一般尖叫,“太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已经把解药给你了!我是贺兰公主,我是月国的公主!”
轩辕绝嘴角微勾,侧脸阴沉,“晚了。”
贺兰沁月失声尖叫,这次却是因为来自心底的恐惧,没有人比她更清
楚这痴情蛊有多可怕,一旦服下去,不死不休。
大理寺官员却是不敢犹豫,反正太子今天来谁都知道,这出了事,太子负责,他却不能给自己找死。
大理寺官员叫道:“快服侍公主喝下去!”
说是喝,不如说是灌更合适。满满的一碗血,贺兰沁月几乎悉数喝了下去,即便她再抗拒,那如苍蝇般大小的虫子还是会顺着喉咙下去。
“太子,已经喝下去了。”
轩辕绝冷冷地看着贺兰沁月一眼,转身就走。
贺兰沁月趴在地上,疯狂地想将口中的东西抠出来,但却已经太晚了。不过片刻功夫,她就察觉到自己身上有点微微发热,再抬头,就看到刚才那个恶心至极的男人竟然走到了自己的牢中。
那种恶心刚升起来,随后一股痴迷的感觉又自心底泛出类。
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但身体和情绪却完全不受控制,就连对方触碰她一下的地方,都会炙热无比。
杀了他!
贺兰沁月用仅有的理智打算动手,但是对方却并不如看起来的瘦弱,力气奇大无比。臭味扑鼻而来,那蜡黄的嘴巴和发黑的脸,淫邪的目光已经凑到自己身前。
“不要……不要……”
微弱的呼救声自牢中传来,但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