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音正寻思着几人的意思,就见容有济转头,严肃着脸开口,“躲在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还不进来!”
容一贤连忙带着一群弟弟乖巧站到容有济面前。
容有声问:“你们几个兔崽子过来什么事?”
容二鸣性子活泼,当即大着嗓子道:“爹,音音表妹现在是京城里的大红人了!许多人都想认识她!”
“怎么回事?”容有济戒备地皱眉。
容一贤将一张纸递到容有济面前,“爹,您看看这个,是音音表妹刚在天盛酒楼做的词。”
容有济将纸拿在手中,容有声也探头过来。
容家是医学世家但也都颇有文略,这词一看就知道是绝顶上乘之作。容惜音见容一贤等人用崇拜的目光看她,连忙解释,“这词是个叫苏轼的人做的,我只是应景借来用用,真不是我。”
容有声目光里都是激动的欣慰,显然没人会相信这个说辞。
容有济将纸放下,看向容惜音,“你偷跑去乱糟糟的天盛酒楼做什么?”
“……就看看。”
容有济将目光放到站在容惜音身后的流引身上,流引像往常一样顶着张无知的脸,仿佛根本听不懂更看不懂容有济的意思。
容有济严肃
道:“现在外面那么乱,你一个女孩子到处跑,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给你挑的人呢?”
容惜音连忙道:“大伯,现在最重要的是公主的事,这些事我们还是晚点再说吧。”
容有声也有意偏袒容惜音,连忙拉过容一贤道:“明天你跟着音音去参加公主的千金宴,一定要保护好你妹妹,听到没有?”
容一贤顿时紧张,“还是让二弟去吧。”
容二鸣当即道:“我不去,我最头疼跟那些富家公子啊小姐打交道,还是大哥你去吧,里头说不定就有你未来的同僚。”
容有济沉着脸站起来,“音音先休息,今天不许再出门。你们都跟我来。”
说完,容有济严肃着脸走出院子,容一贤等人垂头丧气跟上,临走的时候,容一贤还悄悄把那张写着词作的纸带走收好,看得出极为珍重。
容惜音摇头,对流引道:“藏在容家的人先盯着,过两天再处理。”
“是。”
容惜音示意流引坐下,边倒茶边问:“皇帝大叔有几个儿子,你对他们了解多少?”
流引知道容惜音是在为明天的千金宴做准备,于是当即事无巨细地将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容惜音听完,点点
头,“总结来说,大皇子轩辕崇是唯一封王的皇子,有些野心;二皇子就是太子,为当今皇后所生,体弱多病不为皇上所喜欢;三皇子轩辕墨,是个逍遥王,颇得文人士子喜欢;四皇子早夭;五皇子轩辕辰,我见过……你说他跟太子都是皇后所生?”
流引心里冷哼一声,对轩辕辰颇为不齿,面上不显,“是,现在朝中五皇子的呼声也很高。”
容惜音疑惑了,“那皇后支持谁?”
“皇后娘娘表面对太子和五皇子都颇为疼爱,但具体就不由外人所知了。”
容惜音点头,就她接触的来看,皇后对太子确实还可以,“其它皇子都还年幼,那么如果太子出事,最有利的也就是大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了?”
“是。”流引道,“属下听说,明日的千金宴皇子公主们都会去,小姐到时候定要小心。”
容惜音摇头笑了笑。
流引急忙道:“小姐为皇上器重,又是曾经的太子妃,属下离宫的时候就知道有不少人在查小姐,甚至有传闻说小姐会干系到未来的皇位人选!”
容惜音一口茶喷了出去——
“是哪个王八蛋想害我?!”
京城内不少人因为这句话都打起
了喷嚏。
安若兰此刻正忍受剧痛处理额头上的伤,伤口已经结痂,本来她只打算将痂挑掉淡化疤痕再用妆遮盖去参加宴会,但现在容惜音因为天盛酒楼的事名声大噪,她就必须在容貌上彻彻底底艳压群芳,为此她只能并行险招。
安若锦看着绣针下渗出的血珠,手臂泛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她第一次感受到安若兰与外表不符的心狠。
竟然让绣娘重新挑破伤口,硬是在上面纹花上色,那种钻骨的疼痛让安若兰的脸色发白,可她咬着唇瓣不发一语。
李绿萍走进来,冷着脸对安若锦道:“你先出去。”
安若锦逃似地离开。
李绿萍看着安若兰脸上因为疼痛布满的细汗,心如刀割,却只能狠下心抹泪道:“若兰,你忍忍,都会值得的。”
安若兰攥紧手心,颤声,“我知道。”
李绿萍抓着安若兰的手,低声道:“你放心,娘都安排好了,明天就是她的死期,要不了多久你就是国公府的嫡女。”
安若兰没说话,绣娘在这个时候也停下了针,“夫人,小姐,已经绣好了,只要敷上药,明日保管谁也看不出伤口来。”
李绿萍看着安若兰都觉得惊艳,相比以
前的清丽脱俗,现在更多了一抹艳丽,像是盛开的鲜花。
安若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颇为满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