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锋嘴里的布巾拿掉,陈锋此时脸色苍白,嘴唇毫无一点血色,看向穆青的方向有些迷茫,疼实在太疼的了,那样一点点的拉扯,陈锋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简直犹如酷刑。
“夏阳陈锋怎么样了,”穆青问道。
“伤口已经处理好,应该没有问题了,”夏阳说完站起来,他眼前一暗差点就一头栽倒,幸好穆青眼疾手快的扶住夏阳,才避免夏阳的脑袋和大地接触。
“你没事吧,”穆青担心的问道,夏阳这时候的脸色很不好,苍白还满头的汗水。
夏阳告诉穆青他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其实夏阳知道他是因为有些贫血,所以才会在弯腰很久后头发晕,看来需要吃一些补血的食材,也该多多锻炼,上辈子已经早死了,这辈子这条命算是白捡的,要好好珍惜长命百岁。
夏阳把已经煮沸的参汤端过来,让穆青吹凉了给陈锋喝,失血过多,这里没有输血的条件,只能想办法给身体补充元气,陈锋身体底子好,夏阳相信陈锋一定能够挺过去的。
从沸水里捞起一条白布,这条白布被挂在火盆上面,等干了以后就包裹住陈锋的伤口,杀菌是必须的,这里没有条件也只能用水煮的。陈锋的伤口现在被夏阳洒了不少的金疮药,渗出的血水虽然染红了药粉,但是却没有在像刚才那样出血这般厉害了。
“穆青你去把卧室打扫干净开窗通一下风,在洒些烈酒,然后把醋倒在水里煮,这里的我来看着,陈锋不能一直躺在堂屋里,”夏阳对穆青说道。最近都没有什么太阳,外面温度也低,堂屋虽然会被通风,但是夏阳就怕堂屋里细菌太多,而起现在陈锋躺着也不能随便打扫,要不然扬起的灰尘里不知道有多少细菌。
穆青点头,马上就去打扫卧室,这时的夏阳在他的眼里就像一个胸有成竹的小将军,一条条命令有条不紊的吩咐下来。
夏阳把一碗醋倒入锅中,任由锅中的水蒸气蒸腾而起。很快两人就把卧室收拾干净,关上窗户燃上火盆,穆青把被褥都换了新的,铺好后夏阳把一条干净的毯子铺在垫背上,穆青走到堂屋伸手就把陈锋抱起来,这时的陈锋已经失去了意识昏睡过去了。
接着两人关上卧室的门才开始收拾堂屋,血水被倒掉,染血的白布条被清洗,屋子通风打扫干净。做完这些夏阳已经累瘫了,当屋子再次暖和起来后,夏阳把白布条放入沸水中煮着,等干了以后收拾起来明天可以给陈锋换药。
夏阳又让穆青把稀饭煮上,里面放了一些参片和红枣,等陈锋醒来后就给陈锋喝,一个补气一个补血。
就这样忙忙碌碌很快过了一个时辰,周平已经带着陈老大夫过来了,陈老大夫穿着厚厚的衣服,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大半夜的被周平叫起来,他一听是陈锋出事,马上就穿上衣服抓了伤药,不放心这几个大老粗非要跟着来看看情况。
周平一进屋子却没有看到陈锋,他的心凉了半截,难道陈锋已经不行了,不可能的,那人在他离开前都还笑着对他说一定会好起来的,他们以后还要一起去打猎娶哥儿的。
“将军陈锋呢,他怎么了,”周平焦急的抓住穆青就问道。
“陈锋没事,他在我屋子里睡着,陈老您赶紧去看看,夏阳帮陈锋把伤口缝合了,已经不怎么出血了,”穆青扶着陈老大夫说道。
四人进屋,陈锋脸色依然苍白,呼吸浅浅,情况倒是还好,只是依然昏睡着并没有醒来。
陈老大夫看着被夏阳缝合的伤口,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是在古时候的医书中看到过缝合术,他的父亲曾经试过,十多个人,竟只是活了一个,而且伤口长合后因为缝的不好,非常非常的难看,有些是硬生生的疼死的,最终还不如用草药包扎效果来的好,至少十几个人还是活下五六个,这之后父亲才放弃从古书上看到的缝合术。
而现在夏阳的缝合术和他父亲的又不一样,伤口缝合的非常整齐,居然是一针就一个结,不知道夏阳从那里学来的,光是这份灵性就让陈老大夫很是高兴。
“夏阳你这是从那里学来的,你知不知道缝合术后病人大都会高烧至死,你这是害了陈锋,我父亲试过,十不存一啊,”陈老大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师父我知道你说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帮陈锋看看,必须给陈锋开去邪气的药物……”夏阳对着陈老报了几个药名,这几味药是有杀菌作用的,这是夏阳刚从药草集里看来的,现在没有西药,也就只能试试能杀菌和提高免疫力的药物了。
“好孩子,你居然知道用这些药,这几味药确实有些效果,穆青你先把这贴药煎好给陈锋灌下去,我回去后在结合夏阳刚才说的几种药给陈锋配上一些,当初我父亲用缝合术救活的那个,就是用了这个药方的,可惜人死的太多,我父亲最终放弃了,”陈大夫在听到夏阳说的那几个草药名字的时候,马上就想起他父亲札记里唯一成功的那个人,用的就有夏阳口中的几种药。
“师傅我也是从一本古医书里看来的,缝合术也是,那里有详细的记载着要先去邪气,那些邪气都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师父你别碰陈锋的伤口,你手没有去过邪气,必须要用烈酒清洗过后才能触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