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
“是张大彪!”
现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认识手持狼牙棒的壮汉。
壮汉名为张大彪,来自张家窝村,自幼习武,据说张大彪的太爷爷,还曾考中过前朝的武举人。
优秀的基因加上自己的勤学苦练,使得张大彪成为王寨乡著名的打架能手,最经典的一战,张大彪以一人之力,打得邻村十几个人满地找牙。
也正因为那一战,张大彪被劳教一年。
出来之后,张大彪不再打架,不是不想打,而是没人敢跟他打了,手痒无处发泄的张大彪,干脆在自家办起了武馆。
收了一大帮徒弟,白天教徒弟,晚上拿徒弟练手。
徒弟们每天都是鼻青脸肿。
可即便如此,也没人离开张大彪,因为,张大彪教真东西,只要跟张大彪学上个一年半载,一挑三,一挑五,那都是毛毛雨。
而此时,跟在张大彪身后,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就是他那些可以一挑三,一挑五的高徒。
这支队伍一出现,那些前一秒还气势汹汹,大吵大闹的村民,下一秒,全都变成了乖巧的小绵羊,一声都不敢再吭。
就连派出所那些人,包括派出所沈建军,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要知道,当年就是王寨乡派出所负责抓捕张大彪,十几个警察愣是没按住张大彪,最后还是张大彪爷爷出面,张大彪才放弃抵抗。
而下一秒,张大彪径直来到沈建军面前。
“沈建军,你这个派出所长怎么当的?”
“乡长被围攻,你在旁边看热闹,你要是不想干了,就赶紧换别人!”
张大彪对着沈建军就是一顿输出。
“我……我怎么做事,用得着你管吗?”
沈建军满脸通红地反驳道。
“我就管了,你打我啊!”
张大彪瞪着眼说道。
“我……”
沈建军还真不敢把张大彪怎么样。
不过,张大彪并没有揪着沈建军不放,转而又来到一个正在往回缩的中年人身前,“二狗子,别人瞎闹也就算了,你特么也跟着瞎闹,你不认识宋乡长?来,你告诉我,到底认不认识宋乡长?”
张大彪说着说着就上手了,揪着中年人的耳朵,把中年人揪到宋思铭面前。
中年人名叫张丰奎,小名二狗,张家窝村的支书兼村主任,虽然年纪比张大彪大,但论辈份还得叫张大彪一声彪叔。
再加上张大彪是出了名的谁不服就干谁,张丰奎在张大彪面前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而面对张大彪的质问,张丰奎也只能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回答道:“认识。”
“认识?我还以为你得说不认识了。”
“你要是敢说不认识,我马上大耳瓜子抽你!”
“当初,要不是宋乡长,你爹就死翘翘了。”
张大彪提着张丰奎的耳朵,疼得张丰奎龇牙咧嘴。
宋思铭之前被史文哲穿小鞋,发配驻村,所驻的村子就是张家窝村,张家窝村有几个老酒鬼,其中之一就是张丰奎的爹。
有一次张丰奎的爹,跟人拼酒,喝了整整三瓶白酒,直接酒精中毒。
正在村里义诊的中医大师孟光谦都束手无策,是宋思铭一套按压解酒法,将张丰奎的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这件事,张家窝村的人都知道。
“道歉。”
终于,张大彪松开了手,命令张丰奎道。
“宋乡长,我一时鬼迷了心窍。”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张丰奎面红耳赤地给宋思铭鞠着躬。
其实,来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新乡长是宋思铭,后来围上来,才认出宋思铭。
宋思铭救过他爹,他也不想当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奈何其他十几个村的人,揪着宋思铭不放,他真要帮宋思铭说话,肯定成为众矢之的。
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张丰奎决定随大流,装作不认识宋思铭。
张家窝村的其他人,也是非常默契地选择了这条道路。
直到张大彪半路杀出,说出一切。
张丰奎感觉自己这辈子,都跟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分不开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其他村的人,看张丰奎都是一脸鄙视,虽然,他们正在找宋思铭的麻烦,张丰奎站在了他们一边,似乎是他们的盟友,但是,一码归一码。
忘恩负义这种事,搁在哪个地方,哪个时代,也是受人唾弃的。
“没什么对不起。”
“你代表的是张家窝村,不是你个人,为全体村民争取利益,也无可厚非。”宋思铭并没跟张丰奎一般见识。
普通人都讲究做好事不留名。
他身为领导干部,如果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回报,那还算什么领导干部?
“谢谢宋乡长的理解。”
“谢谢宋乡长的理解。”
张丰奎如释重负。
“这就完了?”
张大彪却并不满意,再一次揪住张丰奎的耳朵。
“对,扶贫款。”
张丰奎马上反应过来,“张家窝村的扶贫款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