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荆请罪,我找宋思铭负荆请罪?”
邓树雄根本没在意后面的三十六计走为上,主要关注点,都在负荆请罪上面。
他可是青山市委常委,秘书长,实职副厅。
宋思铭就算刚刚得到了晋升,也不过是正科级罢了,让他堂堂副厅级干部跟一个正科级的小年轻负荆请罪,他如何拉得下这个脸?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要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我看你也没什么希望了。”
见邓树雄是这种态度,韩翠芬叹声说道。
“这不是能屈能伸,这是放弃尊严。”
邓树雄纠正韩翠芬。
“随你怎么想吧,反正出路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你自己不走的话,我也没办法。”
韩翠芬无奈地说道。
“我的出路,我自己会找,用不着你。”
莫小柔那边劝他与宋思铭和解,回到家,韩翠芬亦是如此,邓树雄感觉自己遭受了巨大的侮辱。
在此之前,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他可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现在,两个女人,却轮番进行说教,他如果真按照这两个女人说的做了,以后也便没办法挺直腰杆做人了。
最终,邓树雄和韩翠芬不欢而散。
韩翠芬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珍藏多年的一张合影,那是她和邓树雄的第一张合影,合影之中,两个人都透着青涩,甚至都没有一点身体上的接触。
“也是时候结束了。”
韩翠芬喃喃自语,旋即将合影扔进了垃圾桶。
邓树雄已经钻了牛角尖,势要与宋思铭对抗到底。
而纵观这段时间,和宋思铭作对的人,无论职务高低,都没有好下场,哪怕是前省委书记的孙子程奎,也在对抗之后,选择了与宋思铭和解。
邓树雄却无视这些前车之鉴,其结局已经注定。
韩翠芬是不想失去秘书长夫人这一身份,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凑合和邓树雄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但如果邓树雄很快就不是秘书长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忍了。
第二天,一则劲爆新闻在市委传播开来,秘书长邓树雄的夫人韩翠芬,专门去了法院起诉离婚。
消息源是法院的办事员,甚至还偷偷地拍了照片。
照片中,韩翠芬的眉目清晰可辨,尽管,韩翠芬不在市委工作,但其在市委的出镜率是非常高的。
三天两头跑到市委,与邓树雄秀恩爱。
这也使得大家树立了一个固有观念,那就是在市委的这些领导里面,秘书长邓树雄的家庭是最美满的。
但现在,美满成了过去式。
大家开始在一个个的小群里,讨论韩翠芬为什么要和邓树雄离婚。
有人觉得是韩翠芬的问题,也有人觉得是邓树雄的问题,但大家也都是凭空猜测,拿不出一点实质性的证据。
宋思铭也看到了相关的传闻。
“离婚?”
和大家一样,宋思铭也倍感意外。
只不过,他意外的点,和别人不太一样。
他知道邓树雄和韩翠芬早已貌合神离,所谓的恩爱都是表演出来的,但到了邓树雄和韩翠芬的层次,离婚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他们的前途。
特别是邓树雄。
刚满五十岁的邓树雄,仍有上升的空间。
尽管,家庭和睦不是上升的必要条件,但家庭不和睦绝对是减分项,更何况,还不是和平分手,而是被起诉离婚。
这对邓树雄的影响就更大了。
本来,宋思铭还想给邓树雄上点眼药的,毕竟,邓树雄最近的表现很不好,特别是让莫小柔,来给他挖坑,已经触及到了宋思铭的底线,但考虑到,邓树雄肯定会因为离婚的事,焦头烂额,宋思铭决定暂观其变。
秘书长办公室。
邓树雄差不多是整个市委,最后一批知道,韩翠芬起诉离婚的。
“这个女人是吃错药了吗?”
邓树雄脸都绿了。
是,昨天晚上,他没有听从韩翠芬的意见和建议,但也没必要一声不响地跑到法院起诉离婚吧?
这不是毁他吗?
邓树雄马上给韩翠芬打电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接通后,邓树雄大吼道。
“当然是给那个狐狸精腾地方。”
韩翠芬冷声回答道。
“她用不着你腾地方,你老老实实地撤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邓树雄居高临下,以命令的口吻对韩翠芬说道。
“你想多了。”
“这个婚非离不可。”
韩翠芬撂下一句狠话,便挂断了。
邓树雄再打,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
“陈煌,你到我办公室一趟!”
有气没处撒的邓树雄,转而给市委办副主任陈煌打了一个电话。
十分钟后,陈煌战战兢兢地出现在邓树雄的办公室。
他也知道韩翠芬起诉离婚的事了,用屁股想,也能想到邓树雄的心情会很不好,他大概率会成为出气筒。
当陈煌站在邓树雄的办公桌前,邓树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