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熙月这么一激动,顿时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痛呼一声。
不过这种痛的领悟,反而更加激发了她的斗志。
这不,就见熙月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咬牙切齿道。
“陛下正在为征兵发愁,那几个村民若是一经闹开,显然对陛下不利。”
“熙岱为了对付我,将陛下一起扯进去,显然是个蠢办法。”
“她还以为,她赌气的一去大胤一年多,陛下的心真的不会变吗?”
“更何况,她还做出了那种丑事!”
“别以为瞒得紧,就真当谁都不知道!”
“先别包扎了,给我找件浅色的衣服,我定要让陛下好好看看,熙岱究竟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是!”女使不敢怠慢,当即停下了正在上药的手。
并拿来了浅色的衣服,帮疼得龇牙咧嘴的熙月换上,又给熙月化了个比她素颜状态下,更显憔悴的妆容。
然后叫来马车,护送熙月悄悄从后门出去了。
与此同时,南疆朝堂。
南疆皇正和几位端王一派的大臣唇枪舌剑,进行每日好几次中的其中一次,关于攻打大胤与否的命题的辩论。
很显然,南疆皇还没有修炼成舌战群儒的能
力。
你来我往辨了约莫一刻钟,他就不行了。
咣当……
手边不知第多少个茶杯,被重重摔在地上,当即摔了个稀碎。
各种碎瓷片、茶叶和水渍,齐齐迸溅开来。
就像南疆皇现在的心情一样,没有一块是完整完好的。
“滚!都给朕滚!”
“一群胆小如鼠的东西,大好时机,就快被你们耽搁了!”
“朕不想见到你们,都给朕滚……”
不过任凭南疆皇怎么发火,这几位大臣心中,无疑都是十分开心的。
又成功阻击了一次,欧耶!
这么想着,即便被陛下痛骂,几位朝臣的嘴角,依旧挂着不卑不亢的淡淡笑意,躬身行礼道。
“臣等告退,请陛下注意身体……”
毫无疑问,这个表现,当即再次激怒了南疆皇。
又是一道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不过几位朝臣已经退了出去,没被波及。
而熙月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虽然一路走来,伤口不断开裂,比刚挨完鞭子那时候还要疼。
但熙月现在的心情,却好到爆棚。
太巧了!
正好赶上陛下在气头上,待她将熙岱的所作所为如数告知,以后的今天,说不定就会成为熙岱的忌日!
这么想着,熙月立刻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和体态动作。
明明十分虚弱,却又脚步坚定的,走进了空荡荡、只有刚发泄完情绪的陛下一人的大殿。
“谁?”
不过不等熙月开口,南疆皇就听到了脚步声。
还以为是那帮老家伙又去而复返,故意回来嘲讽他。
想也没想,南疆皇当即再次抄起手边的又一只茶杯,直接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砸了过去。
“滚!朕说了都给朕滚!”
“啊……”
南疆皇的痛斥,和熙月的惨叫同时响起。
南疆皇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抬头一看,只见熙月满头水渍、茶渍,正狼狈不堪、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原来是那茶杯,不偏不倚,正好扣在了熙月的头上。
而熙月的身体不适,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是装的,她是真的脚步虚浮,气喘体弱。
这不,只一杯子就把她砸趴了。
再加上那些茶水,顺着她的头发、脖子,流到后背的伤口上,更是蜇得她欲仙欲死。
疼!
好疼!
怎么这么疼啊……
好在南疆皇见状,顿时一改此前的暴躁郁闷,当即从龙椅上跑了下来,并亲自温柔的将熙月公主抱到了一旁的椅子里。
“阿月你怎
么来了?”
“哎呀,都怪朕,一时气急,竟然伤了你。”
“你脸上的伤疼不疼?背上怎么也出血了?”
很显然,南疆皇把熙月脸上和背上,被顾瑾弄伤的地方,误认为是他摔茶杯划出来的了,顿时更加自责。
“都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
“太医,快叫太医啊……”
“宫里伺候的人呢?”
“这么大动静都听不到,都死了吗?”
大殿外的宫女和太监闻言,心中简直欲哭无泪。
还不是陛下您发火的时候,将人都赶出来了,所以才没人敢进去吗?
好嘛,现在出事儿了,又全是他们的错了……
不过虽然心理吐槽,宫女太监们,还是不敢怠慢的一路小跑了进来。
有的忙着清理地面上的碎瓷片;有的忙着搬来药箱,替熙月上药包扎;还有的……
总之,大家伙都特别忙。
至少也要让陛下看起来,他们都在认真做事,以免不小心触怒正在气头上的陛下。
而熙月得到了南疆皇的重视与安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