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毛这些天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只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立刻把正抓在手里的小杂货们,全都随意丢在了货架上,转过身响亮的应道。
“我我我,我就是张大毛!”
可能是有点紧张,张大毛将那双因为理货而显得有些脏的手背在了身后,用后衣襟擦了又擦,努力争取能给大佬派来联系他的马仔大哥留一个好印象。
不过当他看清门口那人的穿着打扮时,却不由得愣了一下。
第一反应是这次又失败了,这不是武大武二派来的人。
毕竟门口那人穿着规规矩矩、料子精细的家丁服,那是只有养得起奴才的大户人家的下人,才能穿戴的,比他平时穿的高级多了。
而且武大长得那么凶悍,还浑身匪气的,咋可能和这种正经大户人家有瓜葛嘛……
不过紧接着,就听门口那青年微微含笑,充满暗示道。
“张兄弟你好,小的是隔壁桂花县武家的小厮,奉我家大公子之命,前来请张兄弟去府上一叙,不知张兄弟今日有没有时间?”
武家!
大公子!
这这这,张大毛听到了关键词,顿时瞪圆了眼珠子,瘦瘦高高的身板儿都有些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他心心念念的大佬,竟然真的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派人
来见他了!
而且听到没有,大佬居然是个公子哥儿呢!
虽然不知道武家是真的正经生意人,只有武大年轻气盛走了黑道儿,还是武家根本就是披着白皮的真黑道,但至少看起来正正经经的。
能去武家做事,老娘那边肯定不用再整日犯愁了。
这不,张大毛立刻连连点头道,“有时间有时间,这位兄弟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一身衣服就跟你走!”
说着,张大毛飞快钻进店面后院自己的房间里,在并不宽敞的衣柜里翻翻找找。
平时也没觉得自己衣服少,怎么就突然找不到合适的了呢?
而店前,张母还是头一次见找自家那个不省心大儿子的人,看起来板板正正的,不是道儿上混的那些小年轻了,一时间既激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这位……这位小哥,你这是……这是……”
好在那来传话的小厮特别会来事儿,热情的接住了张母磕磕巴巴的话。
“伯母放心,小的是桂花县武家的小厮,您要是不相信,去我们桂花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前几天我家公子来万年县游玩,无意中结识了张兄弟,觉得张兄弟是个聪明会办事的,就想请张公子到府上做事……”
总之,小厮把张母安抚得那叫一个放心又满意。
而这个小厮,的确是桂花县一个武姓生
意人家中的小厮,当然他也同时是缇督府的人。
或者换句话说,桂花县整个武家都是缇督府的人,是那种表面看起来和缇督府没有一丁点关系,其实是专门为缇督府办事赚钱的。
就和清风书斋的陈掌柜,一方面的确是书斋老板,另一方面是在为二皇子办事的那种身份一样。
而之所以会让武家派人前来,是因为血刃在接手扑克和麻将的宣传工作后,考虑到这两种玩法将来火起来,必然会受到很多势力的关注。
未免影响到顾瑾的生活,或者被人发现与缇督府有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阻挠,所以就必须给这两种新玩法,找个身份合适的‘发明者’。
正好督主和顾瑾那天化名用了‘武’姓,而缇督府手下也正好有姓武的下属在做关于赌坊的生意,这件事便顺理成章的交给了桂花县武家。
而且缇督府在发展编外人员时,按照惯例都要对人进行调查。
在调查中发现张大毛的母亲,一直希望长子能走正途。
张大毛其实也有心让母亲放心,就是混账久了,收心比较困难,一般人家也不太敢雇佣他这种看着不够忠厚老实的人,就不上不下的僵持在了这里。
所以为了员工能抛开后顾之忧,全身心的投入到事业建设中来,血刃便贴心的替他们安排了这一
次见面。
总之,张大毛终于换上了一身比较满意的干净清爽的衣服,重新走到店前的时候,张母已经热泪盈眶了。
拉着张大毛的手叮嘱了许久,让他老老实实替主家做事,张大毛也激动了落了泪,连连点头应是,然后才和小厮离开。
小厮将张大毛带去了桂花县武家,不过当然了,督主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不可能特意为此化个妆去见张大毛,接待张大毛的是商户武家人。
好在张大毛也有自知之明,不该问的不问,商定了为主家办事的报酬标准,认真听了主家的吩咐,领了赏钱后,便很快投入到了事业中。
张大毛在道儿上混了不少年,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地位并没有混得多高,但狐朋狗友外加打过照面的人都挺多,宣传起东西来,简直如鱼得水。
这不,只过了三天,包括帝都在内的京畿附近各县镇,大部分人就都知道了有一连锁赌坊,推出了两种好玩儿的新游戏。
新游戏简单易学,十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