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血剑一脸嫌弃的撇了撇嘴。
“血刃你病得不轻啊!是不是想念南疆圣女想疯了,看见个女的、活的,都觉得是南疆圣女?”
“顾瑾姑娘分明是督主的心上人,怎么可能……咦?”
然而说着说着,正好朝窗外瞥了一眼的血剑突然噎住,也顾不得嘴疼屁股疼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窗口附近向外望去。
“这这这……真是邪了门儿,督主你快来看看,顾瑾姑娘身上那衣服是不是南疆人才习惯穿的材质?”
其实无需血刃和血剑咋呼,陆翎早已发现了小丫头的行踪。
只见小丫头和她的丫鬟脚步匆匆,像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踪,从街道另一头绕到店门口后,飞速脱下了披风,露出内里青瓷色的袄衣。
如今这个时间段正值午时刚过,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间,阳光像蜜糖一样散落下来,仿佛为整个街道扑了一层橘黄色的绒毯。
而就在这一片暖羊羊的色调中,却突然出现了一抹清浅的翠色,淡雅出尘,翩然若仙。
可以这么说,小丫头每一次出场,无论淡妆浓抹,在陆翎心中都是那个最耀眼的存在。
但那衣料上用独特绣法绣制的暗纹,却在阳光照射下清晰的呈现出独属于南
疆人的图腾——盘蛇纹。
衣领、袖口还有裙摆处,皆有一只盘踞成原盘状、吐着信子的凶猛蛇形兽纹,让人想找借口说是看错了都不可能。
而南疆这两个字,却无疑是陆翎心中埋得最深的一根刺。
因为当年他全族获罪,几百口人无一幸免,最大的罪名便是勾结南疆、通敌叛国、意图造反。
结果现在种种迹象,竟然全部指向小丫头极可能是南疆圣女,他最大的仇人!
如果说陆翎对见死不救的定远侯府有一分恨;对疑似是与南疆勾结的罪魁祸首、陷害了他全家丧命的百里昊母家有五分恨;那么对南疆细作便有十分、甚至二十分的恨意。
咔嚓……
一声脆响,竟然是陆翎徒手掰断了木制窗框。
并且那块断木很快在他手里化做了齑粉……
屋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血刃和血剑大气儿都不敢出。
与此同时,顾瑾对于自己进入了陆翎三人监视范围一事完全不知情。
她正用自己和玉叶脱下来的披风,在装着换装用品的包裹外又包了一层,毕竟是好好一件披风,随便扔了怪可惜的。
然后未免被顾雪莲追上,主仆二人便迅速分开了。
玉叶从被银饰店遮住的两条岔路中选了一条,这个
时候正好是午后人流高峰,秋高气爽、温度适中,逛街的女孩子特别多。
顾瑾一米六的个头不高不矮,身材又匀称,很容易就能找到背影相似的人。
玉叶选了一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小姑娘,不远不近的跟着人家,既不让小姑娘感觉被冒犯,也极容易让人误以为她们其实是一起的。
顾瑾则是按照计划,一头钻进了银饰店,躲在门后不露面,悄悄从窗户缝隙向外看。
二人刚做好掩护,就见惨白着脸的顾雪莲匆匆追了上来。
和顾瑾的预计几乎一毛一样,顾雪莲跑到岔路口,四下一张望,没看到熟悉的披风,整个人都慌了。
心急之下,顾雪莲的裙子后面似乎有可疑的黄色液体晕染开来,好在这时玉叶扭头露了个脸,看到顾雪莲后佯作惊慌失措的低呼一声,成功引起了顾雪莲的注意。
顾雪莲就这么被玉叶调走,并沿着街道越走越远。
“总算甩掉了!”直到再也瞧不见顾雪莲的身影,谨慎的顾瑾才终于从门板后绕了出来。
不过顾瑾刚要离开银饰店,找个客栈女扮男装,银饰店的老板就热情的凑了过来。
“这位小姐,请问您买银簪吗?”
顾瑾扭头一看,只见店老板是个三十来岁
的女子,身着喜庆的团锦琢花上衫,下配同色系马面裙,头上梳着很适合她脸型的圆髻。
女子嗓音甜美,五官精致,尤其那一双眼小圆眼,笑起来亲切又讨喜,仿佛天生就是个卖货的好手,她推荐给顾客什么,顾客都愿意掏钱买下。
就是身高是块短板,比还在长身体的顾瑾矮了足有七八厘米,也就一米五出头。
而且女店主五官虽然挺好看,但总觉得似乎和京畿附近的北方人长相有些许差异,看着有点别扭似的。
以上是顾瑾对店老板的第一印象,不过想到自己还有要事在身,顾瑾没有心思深究女店主的容貌问题,不好意思的对热情的女店主笑了笑。
“真是抱歉,我不买银簪。”
“这样啊!”但女店主闻言,热情似乎更高涨了些。
“本店除了银簪,还有许多银制品,比如银镯子、银项链,甚至还有银制古钱币,最适合送给有收藏爱好的老人家了,小姐不看一看有喜欢的吗?”
顾瑾本来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推销,但一听到有值得收藏的古钱币卖,便不由得动了心。
她的祖父就要回来了,虽然按照原著的描写,这个祖父已经被赵氏笼络,是个黑心肝的。
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