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你放心,这些我都明白。”穆氏虽然舍不得女儿,但经过这一大早的闹剧,理智终究击败了感性,在决定中占据上风。
毕竟这一次虽然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但以后可不一定一直有这么好的运气。
穆氏沉吟片刻,认真的想了想道:“下个月过了生辰,阿瑾就满十四周岁了,的确该好好考虑亲事的问题。”
“其实听邢嬷嬷的意思,定远侯府老夫人对阿瑾的事是颇为上心的,婚姻大事合该问一问她老人家的意思。”
“但麻烦就麻烦在,阿瑾现在身份着实有些尴尬,不是侯府血脉,终究差了一层,高门大户定然不会考虑阿瑾做儿媳妇。”
“可若是门第低一等的人家,保不齐又是为了阿瑾与侯府千丝万缕的联系,想要攀上定远侯府才来求娶,对阿瑾不见得真心实意,时间久了难免出先各种各样的问题。”
“所以我是这么想的。”穆氏抿了抿唇道:“咱们不求阿瑾今后的日子大富大贵,但咱们的女婿必须是个老实本分、一心一意疼爱阿瑾的好孩子。”
“咱们先自己寻个知根知底的小伙子给阿瑾相看,阿瑾要真看对眼了,咱们再去知会老夫人一声,让老夫人把最后一关,考教考教那小伙
子。”
“全都没问题了,亲事就先定下来,不一定非要立刻成亲,咱们家这个情况,等阿瑾及笄后再过上两年也不迟。”
“恩,夫人所言甚为周全。”顾文杰含笑捋了捋胡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顾子清也在垂眸沉思,妹妹的容貌自是没得说,性格又乖巧稳重,是长辈们和年轻男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
甚至连督主那臭小子的表现都明显不正常,阿瑾的魅力可见一斑。
待抱错一事在帝都传开,曾经那些门户比补上定远侯府的,定然要蠢蠢欲动的来打听阿瑾的婚事。
届时让爹娘和阿瑾烦不胜烦不说,众多求亲者中也不知道哪一个别有所图,与其乱中出错,还不如早早为阿瑾挑个知根知底的夫婿。
“就按娘的意思办吧。”顾子清道:“阿瑾毕竟是侯府养女,虽说我们也是商户,但若让阿瑾嫁给商户子,别说我这个做哥哥的替她觉得委屈,老夫人也不会答应。”
“不过正如娘所说,高门大户、亦或是门户稍低些的官家子弟,我们也暂时不要考虑。”
“还不如让子溪在书院替阿瑾相看一个寒门出身的读书人,有上进心又疼人、以后飞黄腾达也不至于瞧不起我们商户的那种,子溪看人我放
心。”
“对对!子清说得在理!”顾子清的提议得到了顾文杰与穆氏的一直赞同。
“那好,等子溪下个沐休日回了家,咱们再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说说。”顾子清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这件事情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顾瑾还不知道自己的婚事已经被爹娘和大哥提上了日程,正和玉叶一起去了早上没去成的后厨,品(偷)鉴(吃)自家饭馆大厨做的好吃的去了……
而与此同时,督主一行刚把赵进押回缇督府诏狱,就听属下来报,说门外有人求见,要为赵进求情。
“呵……”督主直接就被气乐了,本就冷酷的一张脸,在诏狱内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的火把散发的火光照射下,脸色越发阴晴不定。
“我们缇督府的行踪,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人窥探了?”
“再有,谁听说过我们缇督府前脚刚抓了人,后脚因为有人求情就释放了嫌犯的?他把缇督府当饭馆,还是根本没把陛下的脸面放在眼里?”
督主发威,包括血刃和血剑在内的一众缇督卫,一个个都垂眸而立,不敢随意插话。
还是督主自己顿了片刻,接着开了口,“不过本督主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在为那人渣求情?”
“
回督主。”负责传递消息那名缇督卫当即抱拳道:“来人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据说是奉了兵部尚书之命前来要人。”
“不过以属下的观察,兵部尚书家并没有这一号人物,来者只是被抓的那名叫赵进的男子父亲身边的管家。”
“什么?”督主再次被气乐了,难以置信的挑了挑眉。
“赵家是在万年县做餐馆生意的吧?一介商贾之家的管家现在都这么嚣张了?张口闭口就代表朝廷要员,还是堂堂兵部尚书?”
“这……”那名缇督卫也是十分摸不着头脑,尴尬又纳闷儿的抽了抽嘴角。
这年头真是什么蠢货都有!
“咦……”还是最擅长八卦的血剑似乎想到了什么,飞快眨了眨眼道:“兵部尚书、赵家,我怎么觉着这两个词儿连在一起特别耳熟……”
只见血剑右手拖着左胳膊肘,左手不停摩挲着下巴做思考状。
“我想起来了!”不多时分,血剑果然不负众望道:“兵部尚书有个不成器的孙子,前不久刚纳了一房小妾,就是姓赵。”
“因为这事儿就是这几天刚发生的,两个主角也不怎么重要,督主又日理万机,每天要处理的大事千千万,所以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就没拿来烦您,属下
自己都没怎么在意。”
“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