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容一次次的冷漠,让温倾的心凉了大半,他一直爱得卑微,只能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公主会发现他的好。日久生情,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可她每一次的冷漠都在提醒温倾,不管自己付出多少,在她心里,都不可能是第一位。永远都有比他更重要的存在!
他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她的唯一,她的依靠,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自己异想天开。
“在你的心里,我究竟算什么?报仇就真的这么重要吗?在你心里,他们真的是你的仇敌?你知不知道,太多痛苦,都是你自己放不下造成的,是你自找的。”
风岚依现在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温倾很内疚,当初知道夏秋容的计划,自己却没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说到底,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分量,也许,就算自己做得再多,在她的心里,自己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驸马而已,没了他,还会有别人。
只要她夏秋容一句话,会有数不尽的人愿意做她的驸马,为她卖命。自己又算什么?
这是个不错的梦,他做了这么久,现在也是醒过来的时候了。
看着袖子上的殷红,
他苦涩地笑了起来:“公主的心,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温倾早该明白,执着痴狂又能如何,到最后,遍体鳞伤的还是自己。”
他说着,给夏秋容让开了路,心如死灰。
“公主以后想去哪里,温倾都不会阻拦。温倾只是个普通人,也会觉得累。从来到公主府到现在,这么多年,温倾累了,也许,是温倾还不够爱公主,还是没有坚持到最后。”
夏秋容愣了,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透不过气,她好像是头一次看到温倾如此绝望。眼看着他转身离开,夏秋容握了握自己手里的长剑。
温倾身后传来长剑回鞘的声音,干脆利落,他没有回头,只是自嘲地笑了笑,迈开步子越走越远。
夏秋容眼看着她离开,张了张嘴,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温倾离开,她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夏秋容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想,温倾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才会伤心。等她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后,回来再慢慢和他解释,也不会耽误什么功夫。
两人在公主府分道扬镳,温倾在暗处,眼睁睁
看着夏秋容离开,这一次,他想阻止,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只是一个驸马的身份,他凭什么去管她的事情,自己说了也是无用,他又何必浪费表情,招人厌烦?
看着人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温倾才转身离开。
知道消息的人都纷纷往帝陵赶去,一路上,墨凌云都格外小心,又怕岚依的身体扛不住,几天下来,她已经有些吃力了。
京都那边都已经安排妥当,此事非同小可,他特地写信叮嘱了墨凌皓他们,此事不可贸然前往,在京都好好等着他们的消息,将孩子托付给了他们,墨凌云才安心。
他知道,这么做,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该做出的决定。
可他更希望,和自己一起回去的是健健康康的风岚依,而不是奄奄一息的她。
他的孩子,不会那么早就失去母亲的!
帝陵处于深山当中,其外围便有无人能够涉足的瘴气,就凭这一层天然的屏障,就足以拦住大部分人。他们抵达当地的小镇时,天还没有黑,安顿好一切后,墨凌云叮嘱所有人,先好好休息一下,他们也趁机探听一下情况,再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要进入帝陵,首先要
找到入口,他们人生地不熟,若不能破了瘴气,根本没有命到帝陵。人都已经到了这里,接下来他们每一步都必须格外小心。
夜柒趁着大家休息的时候前去打听,看看有没有熟悉路的人,谁知道,大家一听他们是要进瘴气林,都像避瘟神一样躲开他们,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
夜柒吃了闭门羹,灰溜溜回到了客栈,四处奔跑,反倒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还看了别人的脸色,心里怎会痛快?
岚依叫他坐下先吃些东西,他们都已经来了狮子镇,也不着急这一会。现在看来,别人没有捷足先登,他们还是有很大机会先进去。
“其实,先进去,未必是好事。有人探路,不是更好吗?”墨凌云突然有了这个想法,想起沧溟皇帝给自己的那块古玉,岚依也提过,沧溟皇帝会不会想让他们做探路人。
墨凌云着急,自然不会考虑这么多,若他来一招黄雀在后,他们到时候可就真的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先去休息吧!不用担心。”看了看外面黑透了的天,大家各自散去,凌云和岚依一同回了房间,这个陌生的地方,岚依还真有些睡不着。
西北方向
正是他们要去的方向,远远的,她什么都看不见。那个方向,有一片林子,但凡人进去了,就会丢了性命。才刚到就遇到这样的麻烦,还不知道后面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凌云!我们不要带那么多人进去,如果可以,我们两个去就好了。”她不想连累旁人,不希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