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过去没有多久,京都就接到了江北一带官员的上奏,那边发生了严重的问题,大夫们束手无策。
还没到开春的时候,江北一带突然爆发了严重的时疫,当地百姓染疾的人众多。一开始还能控制得住,没过多久,这病情便开始蔓延,大夫军医控制不住。
士兵们看管染疾的人,也跟着染上,在军营中迅速蔓延,眼下情况十分严重。
官员奏请,希望朝中能够派人前来援助。百姓死伤已经有很多,如果控制不住,还会出现更严重的问题。
这奏折一出,文武百官皆默不作声。
只是听着奏折上所写,便知道这次江北的时疫有多可怕。
皇上问有没有人敢去,这样的情况,一般人去了不就等于去送死吗?
再厉害的大夫也不敢说,对时疫有绝对的把握,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普通人。
这些人一个个在京都养尊处优惯了,就算没有时疫,江北那种穷乡僻壤,他们也是不愿意去的。更别说,现在出现了这么可怕的病。他们要是去了,哪里还会有活着回来的机会。
皇帝见这情况,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命一日之内,想到解决的办法。召集京都城所有能力非凡的大夫,前去江北,由使臣带
着,解决此事,安抚民心。
这日下朝以后,所有人都愁眉不展。
墨凌云和墨凌皓一同离开,总觉得,这次的时疫出现得有些蹊跷。
“你当初从江北回来,不是说,时疫已经控制住,也找到了彻底解决的办法吗?”
墨凌皓对此也很疑惑:“我离开的时候,时疫的确控制住了。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像奏折上写的那样。可这新上任的地方官,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他绝对不会夸大事实。看来,我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每次出事,怎么都是在江北?”
墨凌皓的一句呢喃,让墨凌云一怔。
“没错!江北。”
当初,大渭和沧溟交战,是他亲自带兵退敌。沧溟国这才安分了一两年,之前,那个沧溟的秋容公主竟然一个人潜入京都,这才回去多久,江北就出现了更为严重的时疫。
墨凌云不得不把这些事全都联系在了一起:“会不会……时疫是有人恶意制造出来的?时疫,一般都是让百姓们受到影响,可你想,这次竟然殃及到军营中了。”
“你是说……”
“但愿我猜错了。”墨凌云神色凝重,他怀疑,这次的时疫是沧
溟国的人搞出来的诡计,他们又想动手了。
他也知道,国家和国家之间不存在永远的和平。可沧溟国这两年并没有更换君主,他们为何突然来犯?
找不到根据,他不愿随意揣测,只希望,自己担心的事情不要发生才好。
可偏偏,担心什么,什么就出现了。
这才一天功夫不到,当天夜里,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就送到了宫里,皇上连夜召集了军机大臣商议。
江北一带出现时疫,而就在这时候,沧溟国突然来犯,二十万大军押进,眼看就要到江北边境,蠢蠢欲动,随时有可能打起来。
如果朝中不派人支援的话,江北一带难保。
而他们的理由却十分荒唐,开战理由竟然是,沧溟国的十公主被大渭奸人绑到了京都城,历经万险,这才回到沧溟境内。
绑架沧溟国最受宠爱的十公主,就是他们开战的理由。
大臣们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沧溟国的秋容公主什么时候来到了大渭京都。
这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这样的理由,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的。
若真的公主失踪,他们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此牵强的理由,也
只有他们能说得出口。
“沧溟国的皇帝,什么时候如此无耻了?”
可是,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最重要的是,现在该怎么办。
让人带兵前往,本来不是一件什么难事。不过,之前带兵应敌的,都是凌王,或者雍王殿下。
而这次,江北的情况可是不同。
现在出现了十分厉害的时疫,偏在这个时候,沧溟国来犯,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太过巧合。皇帝也想到了,说不定,这江北的时疫也和沧溟国脱不了干系。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最关键的是,需要有人出面解决这些问题。
军机大臣们换做平时,还不会像现在这样。
可如今是,时疫盛行,谁敢去啊?
还没和沧溟大军交手,说不定自己已经身染时疫了,一时陷入了僵局。
他们在京都过着安逸的生活,谁又想去军营里过苦日子。带兵打仗可不像京都城的生活,不说环境不行,一不小心,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皇帝大发雷霆,平日里,朝廷俸禄养着这帮人,一个个都说自己有多厉害。到了关键时候,这些人都默不作声,一个个贪生怕死,他养这么一群人到底有什么用?
消息传到了丞
相府,风婉茹恰好知道了,突然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