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也是战场杀敌的人,竟说出相信这些荒谬言论的话来,实在可笑。”秦廉不以为意,这样的话都能相信,传出去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墨凌云淡淡说道:“能不能相信,本王说了不算。众生再世为人,没有谁能摆脱命运,秦将军不也是如此吗?就连父皇都相信的事情,秦将军却在质疑。不知是无知,还是太过自负了。”
“这些荒谬的说法,没有任何事实依据,有什么可信的。”
“若能拿出依据呢?”墨凌云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便见一仙风道骨的老头笑着走了进来,一身灰色粗布道袍,看上去清贫的很,却是干干净净的一身。
岚依见了,眼前一亮。
来人,可不就是她有些日子不曾见到的师父,天玄居士吗?
“好徒儿,收到你的消息,为师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赶过来了。为师来的,还不算晚吧!”
岚依笑着上前迎接:“师父来了,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她看向了墨凌云,自己可没有这个本事联系到师父,这事,定是凌云瞒着她悄悄办的。
天玄居士行踪飘忽不定,若是谁能找到,这人除了墨凌云,便不会有第二个。
他总是在不
知不觉中就把一切都给办好了,连她没有想到的,墨凌云都能安排妥当。有他在身边,岚依如何会不放心?
秦廉见到天玄居士,脸色都变了。
若是其他人,他还能说个不字,可这人是天玄居士,连皇上都认可的人,他可不能随口否定。
“凌王殿下,当真是好本事。”
“秦将军,过奖了。”
天玄居士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曾经血淋淋的例子说了出来。
曾有一妇人生前含恨,一身红衣在凶煞之日赴死,死后便化作厉鬼来村子里索命。
一夜之间,整个村子里近百余口人命,就这样没了,连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都难逃厄运。一个个都是离奇死去,死状惨烈,此后,那个村子再无人敢去,就成了乱葬岗。
这样的事情还出现过几次,每一次的时间,地点,受害人姓名,天玄居士能说得清清楚楚,有根有据,不得不让人信服。
只是听着,都让人不寒而栗。
这凶煞日着红衣死去的人竟有如此可怕,大家不由往外靠了靠,恨不得现在就将秦静淑的尸体给烧了干净。
“就怕,到时候,化作厉鬼,风家人的性命不足以让它平愤,它会在京都城里继续害人,
连累了其他人。这些个有交情的,生前有恩怨的,它一个都不会放过。”
天玄居士这么一说,连秦廉自己都怕了。
“将军莫要觉得,你们是姐弟就能幸免。人死后,魂魄若变成了厉鬼,集十八个悲痛于一身,她的意念中,只有恶,是不会有情分的。你是血肉之躯,如何能逃得掉!”
秦廉胆子大,竟也会怕了天玄居士这番说词。
“你这臭道士,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我母亲根本不会这么做,你少在这妖言惑众。”
“雪侧妃,据贫道所知,夫人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她是因为你,急火攻心,气绝身亡的。雪侧妃你可要当心,它化作厉鬼,同样不会放过你的。”
风妙雪被他这么一说,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要站不稳了。
“你……你胡说。”
“贫道有没有胡说,各位心里很清楚。凌王妃的决定正是贫道的意思,如果诸位没有意见的话,明日午时,阳气最胜时,将其火化,次日便可下葬了。”
天玄居士将选好的时辰交到风清扬手里,风清扬看到他,心里踏实了许多,有他在,一切都能安心了。
老夫人更是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见风岚依
竟然是天玄居士的徒弟,更是高兴。
以后,是否可以让居士帮风家看看风水方位什么的,好让风家以后的运势越来越好?
风妙雪特地和秦廉一起来,还是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坐实了母亲临死前还要诅咒风家的事,如今在众人眼里,母亲已经成了一个十足的恶毒女人,就连自己死了,也不愿放过风家人。
这样的女人,可是没有人敢要的。
岚依看着风妙雪,意味深长笑了起来。
和她斗法,风妙雪还要修炼个十几年才行。她这样无厘头冲过来,正中下怀。
她便要让秦静淑的女儿也尝尝,当初自己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活活打死在冰天雪地里的无助滋味。
那一张张恶毒的嘴脸,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时,她苦苦哀求着,可那些老妈子,只因为秦静淑的一句话,就要对她们母女俩赶尽杀绝。
她们在北坪安分生活,只求一份平静,秦静淑还要做得这么绝。
母亲枯等十余年,都是因为秦静淑。
如今,她要加倍还在秦静淑身上。
事情解决,风岚依不会为秦氏披麻戴孝,甚至没有在灵堂多留。
风妙雪作为亲生女儿,必须守在那,身
上有伤,她也别无选择。只能让大夫随行,随时照看着。她受伤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如此,她还是要送母亲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