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云柏武又巧遇六皇子云柏征的马车。
“二哥,你今日开府,母妃差我前来给你送礼,请二哥笑纳。
听说二哥明日要和四哥他们一同前往山海关。
祝二哥此行马到成功。”
云柏征递上红包和一些礼品的时候,还不忘恭维云柏武两句。
“多谢六弟了,不如和二哥一同去唐阁吃个便饭。
唐阁现在的老板可是你五哥了,那可是我们京都数一数二的酒楼啊!”
云柏武顺带着还对云柏涛竖起了大拇指。
云柏涛大气说到:“六弟,一起吧,整天读书多没意思。”
“也成,走吧!”
队伍里又多了六皇子一人,一同前往唐阁酒楼。
唐阁酒楼。
云柏武还是去年来过唐阁酒楼一次,那时是太子和萧疏影刚成婚不久的时候,太子做东。
云柏武依稀记得,那时的自己唯唯诺诺又傻里傻气,在酒席上成了一众皇子的笑资。
尤其是太子话里话外的讽刺声,句句都在针对他母族的出身进行嘲讽。
也就是在那时,云柏武暗暗记恨上了太子。
后来又加上三皇子、四皇子的撺掇,才有了云柏武打太子、继而踢伤太子的情节。
云柏武改变命运的,说是唐阁酒楼也不过分啊!
正午时分的唐阁酒楼,食客嬉笑怒骂的声音此起彼伏。
店小二忙碌地穿梭于各张食桌和包间之间。
一楼是开放式的就餐区,二楼是各个雅座包间。
“二哥,在二楼左手第一间,饭菜都准备好了。
你还有什么要吃的,再点。”
云柏涛请几人吃饭,却只问云柏武,不理会其它人,就连六皇子都没放在眼里似的。
云柏征虽然熟读四书五经、文韬武略,却也是纸上谈兵之辈,性格也是怯懦谨慎。
自然是没什么气场,云柏涛感到跟他不是一路人。
反倒是云柏武的痴傻憨直、大大咧咧,云柏涛更加欣赏,便总是二哥长二哥短地叫。
云柏武和云柏涛勾肩搭背一起上的楼梯。
两人体型都是很夺目的类型,走在楼梯上也是一根大柱子和一个矮冬瓜搂在一起的既视感。
庄锦绣、陈浩北、云柏征则跟在后面。
面对这种阵仗,倒是吸引了不少一楼食客的注意。
云柏武刚到二楼楼梯口,就听得楼下的食客在议论他。
“我看二皇子此次前往山海关,那是必死无疑。
一旦他走出关口和女真族人正面对峙,别说是劝退带回贡品,就是当场斩杀他都不为过。”
“也是,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二皇子既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无掌控三军之能,去了还不是白白送死。
虽说二皇子和南蛮族的太师比试的时候,三胜南蛮。
可那都是巧合啊,要不是二皇子事先知道,那也回答不上来啊。”
“就是,听说那个二皇子天生痴傻,可能跟皇上酒后播种有直接联系。
派他去,那是去送人头。”
“我也担心,和谈退敌不成,反倒把山海关的关口打开,那又是一场生灵涂炭啊!”
“没错,绝对不能让那个二皇子去周旋女真族。
何况还有个四皇子,情况更加不妙。”
“四皇子的母族是女真部落之人,万一二皇子被四皇子耍计当枪使。
只怕二皇子以后就是千古罪人了”
“咳咳咳,这里是京都,这么敏感的话题。
你们是酒喝多了吧,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朝廷是非!
还羞辱当今二皇子,就不怕掉脑袋!”
最后还是一位脑袋清醒的食客,提醒旁边那一桌的酒鬼,不要酒后失言。
这么一提醒,其中两个食客倒是生起了害怕之心,不敢再枉加讨论朝廷的决策。
只是其中有一个醉醺醺的食客,看样子也是喝得最上头的那一位,依旧口无遮拦。
“朝廷我是忌惮的,但是那个二皇子嘛,切,我没在怕的!
他只是命好,出生在皇族。
要是他出生在民间,还不就是一个痴傻儿?
恐怕得流浪街头当乞丐的痴傻儿!
有什么好怕的!
他和南蛮族比试的那些题目,换我来我也会啊!
不要这样就以为他多聪明了!”
和云柏武同行的几人站在楼梯口,纷纷看向云柏武。
云柏武坚挺的脸庞,看着倒是风平浪静,或者说是完全看不出他内在的情绪。
庄锦绣也听不下去了,当下居高临下呵斥:
“你们几个酒鬼,酒量不行就不要出来喝酒。
喝了几杯酒就在这里胡言乱语,迟早有一天会惹来杀身之祸。”
云柏涛也轻声对云柏武说:
“二哥若是需要五弟替你出气,尽管开口。”
云柏武摆摆手摇头,却依旧没有说话。
云柏武痴傻憨直的名声已经在京都久为流传,别人会在背后议论他也是常事。
只是云柏武能感受到,今天这个酒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