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觉得可能是晋国的大皇子!”齐斐玉也知道自己在父皇面前,也不是全让他相信的,所以说话小心翼翼的很。
“为什么是他?”韩皇回转身,重新坐在书案前,目光落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看他依然一片平静,才问道。
“儿臣觉得这一次求娶,晋国大皇子是最不诚心的,儿臣闻说晋国的大皇子是位英俊风流的人物,这次为什么会掩上面具,而且还从不示于人前?”齐斐玉分析道,这原本就是他对于这位晋国大皇子一直以来的疑惑。
明明是来相看求娶的,为什么连个脸都不露,分明是别有所图。
“所以,你认为他有问题?”韩皇看着儿子沉声道,他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精神也不错,眼角冷凝起来,很有威势。
“之前他站在儿臣身边,但之后突然不见了,而后雪月掉下池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侍卫下去救的雪月,并且把雪月捞了起来,自打他出现之后,黑衣人便开始消失了。”齐斐玉道,他倒也不是无凭无据。
有些事细想之下,总是有迹可寻。
“父皇,儿臣觉得不是大皇子!”齐俊玉反驳齐斐玉道,他当然不能让齐斐
玉专美于前,让他在父皇面前显得自己有多无能。
“你怎么说?”韩皇看着齐俊玉道。
“当时消失的不只是大皇子,还有太子和昭王,几乎就在灯光灭了之后,这几位全消失了,但既便是消失也不能说明这事跟他们肯定有关,当时那么乱的情况下,他们也必然会回到自己的侍卫的守护中,大家都互相疑心,还不如早早的散开,既便儿臣和四哥也是分散了的。”
齐俊玉分析道:“之后雪月掉到池里,是大皇子的侍卫救的他,但第一个出现在池边的却不是大皇子,而是寒太子,如果说可疑,寒太子也是很可疑,那么暗,他怎么就看到雪月掉到水里,又怎么会第一时间在池边接了雪月,至于那位昭王是最后一个出现的,他也很可疑!”
“那就是说他们三个都可疑?”韩皇脸色微冷的道。
“儿臣是……这么觉得的!”齐俊玉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答道。
“父皇,儿臣觉得五弟这跟没说一个样,他们三个原本就不象是安安份份来求娶的样子!”齐斐玉颇为疑惑的道。
韩皇沉默了起来,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对于两个儿子之间波涛汹涌的暗
潮,当然看得懂。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干一点,否则弹丸之地的小国,又怎么能在几个大国之间保存,所以他并不制止两个儿子之间的争斗,但这个争斗是的被压制在一定范围之内的,并不能真的伤到筋骨。
甚至他还会故意制造一点小麻烦,训练两个儿子。
但现在,他却不喜欢两个儿子之间互相拖后腿的举动,没什么实用性,也没查出什么,倒是把事情弄的一团糟。
“仔细查一下他们三个人,但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轻举枉动,就算是查到什么,也先送到朕这里来,切莫让他们发现你们在查他们!”韩皇沉默了一会后,冷声道,对于两个儿子看似条理清晰的分析,听而不见。
“是,父皇,那几位死了的世家小姐怎么办?”齐斐玉点头应声后问道。
“多给抚恤。”韩皇道。
“可……有好几位还关乎朝中的重臣!”齐俊玉也聪明的不提之前的话题。
“既是朝中的重臣,那就更应当以朝庭为主,让他们也多留心,如果发现这些黑衣人,一定会给他们府上的小姐报仇的!”韩皇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
这话其实就是一个
空话,但不说又不说,现在都在看他的一个态度。
不管这黑衣人是哪国的人,韩皇都觉得他就算是知道也只能当做不知道,那几位就没有一个好惹的。
齐俊玉的有一句话,韩皇还是赞同的,不管是谁,他都不相信,那三个人都是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的,而在皇宫里闹出这么大的声势,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能力,想到他们居然在自己的皇宫里也能闹刺客,韩皇觉得自己也不甚安全。
看起来自己身边的侍卫应当要更多一些,对于皇宫的守卫也要更加的严格。
挥了挥手,齐俊玉和齐斐玉恭敬的行了一礼退了下来,都知道这会韩皇心情烦闷的很,他们再在这里呆着,恐怕会惹来韩皇的不悦。
这会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两个人一起往后宫行去。
看到两个儿子离开,韩皇才把身子往后一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连眼睛也闭了起来,“会不会是他们?”
他的两个儿子会不会不省心的,给自己演这么一出戏。
屋内并没有其他人,但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御书房边侧的一个小门开了,一个又老又瘦的太监出现在那边,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房的门前,
把开着的门稍稍的合了起来。
这点动静并没有惊到韩皇,他依然闭着眼睛,静静的靠在那里。
“皇上,奴才觉得不应当是四皇子和五皇子。”老太监重新走到书案前,带着几分森寒的声音低声的答道。
“为什么?”韩皇没有睁眼,仿佛早就知道这个从暗门里出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