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翠姑娘吗?”戴着帽子,压得低低的几乎看不到的马车夫,低声问道。
“是的!”见果然等来了马车,明翠心头一松,也压低了声音道。
“上来吧!”马车夫指了指后面。
知道晴姨娘的确是安排好了的,明翠的心越发的轻松了起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门,难免有些得意,从此以后她就不再是祈阳侯府里最低等的丫环了。
提着自己的包裹,爬上了马车,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往车厢上靠去,这会府里再闹腾成什么样子,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马车缓缓的行了出去,起初还算平稳,明翠舒服的几乎要睡着了,忽然之间马车颠簸了起来,几下跳落之间让明翠的头都撞到了车厢上,捂着头一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外面居然没有人答复,马车依旧行的飞快而颠簸。
明翠又大声的喊了几句,依旧没人回应,心不由的慌了起来,伸手去拉车厢的门,却发现车厢的门竟是紧紧的锁了起来的,从外面锁起。
一时间脸色大变……
接下来两天祈阳侯府出事了。
厨房里有人举报一个婆子最近手头特别的有钱,原本家里很困难的,但一时间却有钱买了一进房
子。
这么一大笔钱可是从天而降。
因为之前换药的事情,厨房里一直在查,突然之间冒出这样的事情来,又岂能善了。
风佐亲自下手查的这个婆子的事情,但查出来的结果却发现药中的毒和陈嬷嬷有关,是陈嬷嬷要给洛氏下的毒,这毒药还是陈嬷嬷亲手给的这个厨房的婆子,让她往洛氏的药罐里放。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不可信,陈嬷嬷对洛氏的忠心谁都看得到,以前洛氏为正室的时候,她就是洛氏的管事嬷嬷,现在洛氏重新放出来,她依然是洛氏院子里的管事婆子,这么多年来,始终只有一个主子。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又戏剧性的变化,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陈嬷嬷以往的确是洛氏的管事嬷嬷,那时候她就是府里最体面的下人之一,除了太夫人身边的文嬷嬷就数她最得体面。
但之后却因为洛氏的事,成了最下等的粗使婆子,陈嬷嬷于是就恨上了洛氏,这次洛氏放出来,虽然还是对陈嬷嬷信任有加,但陈嬷嬷却觉得这不过是洛氏对她这么多年成为粗使婆子的补偿而己。
而这么多年,又岂是这么点信任能补偿得了的。
于是,余恨难消,就有了下毒的事情。
这话说的有几分让人相信,但又有几分让人不信,必竟这种事想想虽然无理,但若是有人真的这么想,也不是说不可能。
这消息传出来之后,连太夫人也惊动了,这一次太夫人也没有烦手他人,直接就派了文嬷嬷带了人过来查陈嬷嬷的屋子,想在她屋子里找到证据。
哪料想文嬷嬷在雅月轩的院子里,却被文歌给拦住了。
“文嬷嬷,夫人的命令,若是想查我们雅月轩的人,也请查查明心院的人,否则夫人觉得太夫人处事不公,我们这里也是不让查的。”文歌对着文嬷嬷行了一礼后,大大方方的道。
这话说的文嬷嬷为难了一下,但马上摆出了一副笑脸,“这是太夫人的意思,洛夫人若是有什么不愿意的,可以跟太夫人去说,我这里其实也是例行公事一下!”
“虽然说例行公事,也是怀疑我们雅月轩的人,若是太夫人不公平对待,我们夫人说绝对不会让您过来搜查的,若是嬷嬷一定要搜查,我们夫人说了,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找洛相主持公道。”
文歌不卑不亢的道。
看了看文歌身边站着的几个粗使婆子,一个个脸色凝重,分明是一副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样
子,文嬷嬷也为难了,太夫人和洛夫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是维系着面上的平和罢了,这要是真把洛夫人逼急了,还真的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洛夫人要是因为这件事,一气一急之下丢了性命,文嬷嬷自付自己还是抗不起这个责任的,纵然自己是太夫人的心腹,但洛相如果逼上来,太夫人也只能拿自己顶罪,而自己又知道太夫人许多秘事,太夫人也不可能直接把自己给了洛相,最后的结果必然是自己丢了性命。
这么一想,文嬷嬷还真不敢做出逼迫的意思。
“这……容老奴去禀报太夫人!”文嬷嬷犹豫道,不得不让步,但也不能随便同意下来,必竟明心院那边可是大夫人的院子,也不是谁想看搜就能搜的,这事她还真做不了主。
派了一个小丫环去禀报之后,文嬷嬷就被文歌请到一边的厢房去喝茶,没让她们等多久,太夫人那边便回了信,让她搜完雅月轩就去明心院看看,都从两位夫人最贴身的婆子哪里查起。
这代表了太夫人的公正,必竟这事不只是洛氏一边的事情,连着刘氏也是出了事的,现在查事情当然不能查一边的,要查一起查。
既然有了这么一个说话,文嬷
嬷自然放心了,文歌也急忙去回禀洛氏。
等文歌一走,文嬷嬷又派人去向刘氏打了个招呼,她这会才到雅月轩就被洛氏堵上了,一会如果到了明心院,又被刘氏堵上,可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