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风浅幽就听到了陈嬷嬷的禀报,说风琼茹的手伤恐怕很重,据说刘氏当晚想带着人冲到自己的雅月轩来的,但是被风佐拦了下来,看情况,绝不会乐观,否则刘氏哪里会如此失态。
很巧的是,之前风浅幽去请的那位很有能耐的大夫,这个时候也进了祈阳侯府,这里面当然是洛慕言在背后活动的结果,不过才进门就让刘氏给带走了,说是要先给风琼叶和风琼茹看看。
这事风浅幽不急,她在找机会逼得刘氏不得不把这位大夫送到雅月轩来……
接下来的几天,祈阳侯府倒算是风平浪静起来,只是听闻刘氏那边却是很热闹,说刘氏这几天天天恶梦,总说自己看到了鬼魅,又哭又闹的闹了几个晚上不消停,后来连风琼叶也闹了起来,说她前阵子出了那么多事,全是鬼魅闹的,是中了邪。
然后太夫人那边也说自己病了,让府里的晚辈们都不必早上去请安。
这局面弄的风佐一个头两个大,立时就派人去请无尘师太,顺便依着刘氏的说话,帮每个院子都去去邪气。
祈阳侯府这阵子的确是万事不顺!
府里的几个骄横的主子不是病又是伤,再没人来找风浅幽的麻烦,风浅幽很是过了几天安静沉稳的日子,天天待在院子里侍候洛氏,闲时接受
冷嬷嬷的教养,也是自在。
这一天太夫人突然传了风浅幽。
风浅幽应命跟着太夫人派来的丫环去往容心阁,一进门,看到侯府太夫人明显比前几天苍老了不少,才几天时间没见,竟是大了四五岁模样,看起来风琼茹的事对她打击也不小。
也是,两个最负期望的孙女儿没了希望,倒是她这个一向关起来的,还怀疑血脉不正的孙女得了好,怪不得当日刘氏要处置她的时候,太夫人会选择冷眼旁观,风琼叶、风琼茹是她的孙女,自己就是根草,谁想踩死都行。
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脸上堆起温柔和婉的笑,既不显得巴结,也不显得冷淡,见过礼之后,关切的问道:“祖母身子可是不好?要不要叫外面那个神医来看看,听说他医术特别高明!”
“也不是什么大病,老毛病罢了,再看也是好不了的。”侯府太夫人和颜悦色的拒绝道,抬手接过风浅幽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目光落在风浅幽身上,这是孙女是她最不上心的。
虽然她打心眼里不相信洛氏会跟别人生下孩子,但是当时也只有抓住这件事才可以把洛氏打下去,好在那么多年过去了,什么事也没。
所以洛相出面来说的时候,她才同意把她们放出来。
可谁曾想到,现在出事的反而是自
己最疼爱的两个孙女,莫不是真如刘氏说的,这丫头就是是不详的。
“祖母的身子怎么会好不了的,那次我去宫里参加宴会,听那位王小姐说起,她祖母身子本也不好,后来还是看好了,听说用的全是大补的好药,祖母,幽儿一会跟父亲说,也全给祖母抓些大补的好药,身体就好看起来的。”风浅幽意似娇憨的说道。
全是大补的补药,还不得把人补死。
太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王彩云和刘氏什么关系,她早就看得明白,刘氏这是借着风浅幽的手补死自己?刘氏的胆子有这么大,还是风浅幽故意这么说的?
“不用那么麻烦,养养就会好的。”太夫人凌厉的眸色从昏黄的眼眸下透出,锐利的看着风浅幽,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慌乱,可风浅幽仿佛惶然不知一般,抬起眼,笑的越发柔婉、平静。
“祖母身子好了,幽儿才会放心,幽儿要祖母长命百岁才好,千万,千万……别病着。”她那里说着说着,动了真情,明媚的美眸泛起淡淡的泪意,微微有些发红,竟是真情流露了起来。
“幽儿不恨祖母?”太夫人紧盯着风浅幽道。
吸了吸鼻子,风浅幽孺沫的看着太夫人道:“祖母怎么会说那样的话,祖母可是娘亲和幽儿最亲近的人,况且
那时候的事……娘亲说祖母也没办法!”
她说咬咬浅淡的樱唇,竟似委屈的要落泪了一般。
“好了,别伤心了,祖母相信幽儿就是,我们幽儿就是一个懂事的,不会因为那些冤枉事坏了自家人的和气。”见她一副真诚的样子,毫不回避自己的问题,侯府太夫人满意的收回锐利的目光,淡淡的安慰道。
说完眉头更是紧皱起!
她和风佐本己商定把风琼茹嫁给五皇子齐俊玉,与把女儿嫁给齐斐玉的水墨,正好势均力敌,可是谁料想风琼茹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太夫人己经去看过,那手臂是真正的废了,废掉了还是那只最重要的右手,太夫人这两天一直在考虑,五皇子齐俊玉会不会嫌弃风琼茹?
之前把风琼叶换成风琼茹,五皇子也曾经表示满意的,只是说有些事还待再商量,虽然有些推托之意,但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事应当算是成了,不过是五皇子还要祈阳侯府加些筹码罢了。
照两家本应暗中心照不宣的样子,这次齐俊玉怎么着也得做做样子,派人过来看看风琼茹才是。
可是此事都过去了那么多天,五皇子竟是人影不见,这是不再同意这门婚事了?太夫人只要一想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