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瑾煜刚刚搀扶着七七走进去休息,外面已经有人禀告唐淇风。
唐淇风站在院落之中,啐了一口口中的树叶,嘴角挂上一贯的邪肆笑容:“擎玉昭那废物,看来这次他可是要彻底玩完了。”
恰在此时,擎瑾煜转身轻轻的关闭房门,走了出来,唐淇风笑道:“瑾煜,如你所愿,阴百雄刚刚派人前来知会,擎玉昭传他进宫!”
听到这句话,擎瑾煜阴冷的残笑:“自寻死路!”
“可不是……接下来咱们可就有好玩的了!”
“嗯,接下来事要忙了,所以……你必须加派人手给我盯住了这丫头,不然我真的是……”
有些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头,唐淇风叹口气说道:“我说,你家七七也实在是……忒特别了,这能拐着你孩子一到跑路的娘子,恐怕这世上也就独她一份了!”
“怎么?你在幸灾乐祸?”擎瑾煜眼神有些冰冷的说着。
“呵呵,哪儿能啊,咱们可是好兄弟,哪儿能啊!”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唐淇风的心中已经乐翻了天。
此时的皇宫之中,不闻说话声,唯闻叹息脚步声。
好不容易门口有人开口喊道:
“阴大人到!”
擎玉昭马上转身,此刻那被他抓在手上的宝剑立在面前,那张面孔显得格外的好笑。
阴百雄迈步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让他除了有些瞠目结舌之外,此刻恐怕连讥笑的心情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深施一礼,阴百雄低声嚅嗫刚问候道:“臣阴百雄……”
“呵呵,呵呵,阴大人,不,不舅舅,咱们又何必这么见外?”
舅舅?不止阴百雄,就来明熹也是一愣,这又是攀得哪门子的亲戚啊?
擎玉昭眼见着阴百雄愣在那里,马上笑道:“舅舅……不管如何,镇边侯都是朕的亲舅爷,不是吗?”
不提父亲还好,一提到这里,阴百雄的嘴角就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眼见着好好的南楚此刻已经岌岌可危,如今眼前的小人倒是恬不知耻的开始攀起亲戚来了。
擎玉昭眼见着阴百雄半晌无语,马上又笑道:“舅舅,实不相瞒,现在城外的局势堪忧;其实朕身边有许多的将领想要带兵出征……但朕,朕却只信任自家人,所以这带兵一事……”
明熹此刻都有点佩服起擎玉昭的厚颜无耻了,这明明就是没人愿意出兵,
却硬是让擎玉昭改口称每个人都争着抢着要出兵,有这么无赖的皇上,南楚会有今日一点也不难想象。
阴百雄冷着脸,最后低声说道:“臣感谢皇上的信任,但臣如今手中只有一些阴家旧部,其他的实在是……”
“哦,哦……关于这件事啊!舅舅放心,朕一定会将南楚最好的将士都交到你的手上,所以……请舅舅务必要击退那帮叛军,还我大好河山。
大好河山?呵呵,亏他现在还能说的出口。阴百雄心中冷笑着。
许久不见他开口,擎玉昭在此小心翼翼的问道:“舅舅,你还有什么要求?”
“皇上……如今城外的叛军人数居多,臣实在也是没有什么把握啊,此次若是兵败……”
“呵呵,不会,不会的……咱们阴家可是常胜将军,又怎么落败?”
“可是……皇上,城外的人若是摄政王……难恐怕微臣也难有胜算;毕竟南楚摄政王活阎王的名号也非浪得虚名,不是吗?”
“擎,擎瑾煜?你说城外的叛军是他?不,不可能的……他咱们会多出这么多人马?他不是已经败了吗?他怎么还会有……”
“皇上,摄政王
身在朝堂多年,树大根深,你就算砍了枝叶,只要还有根部留存,那就会生生不息!”
“好啊,难不成这朝堂之上还有他擎瑾煜的亲信?这,这可如何是好……朕就说这帮叛军怎么来势汹汹,原来是出了内鬼,朕绝不轻饶,绝不……”
“皇上,眼下这一切都只是微臣的都敢猜忌,还请皇上不要介意;再说……如今我并未出兵,到底城外之人是不是摄政王,微臣不知!”
“嗯……是他,一定是他,错不了的……舅舅,朕命你速速出兵,朕命你将他们彻底铲除……明熹,你去给朕查查,这朝堂之上,到底是谁与乱臣贼子勾结?朕决不轻饶。”
明熹似乎很是平静的点着头,轻声说道:“皇上,奴才遵旨!”
等到阴百雄慢慢走出大殿,明熹跟着他走了出来,轻声说道:“阴大人……此次带兵出城,可是要万分小心才是。”
“呵呵,有劳公公费心了!”阴百雄与他二人心照不宣的说着。
第二日清晨,城外扬起了大大的摄政二字,百姓眼见着城外的反贼,不仅没有恐慌,甚至开始奔走相告,看来是南楚的真正的真命天子回来了。
一时之间,南楚刮起了非比寻常的大风。
当迷雾散尽之后,城楼上赫然又出现一支军队,面对城下的叛军,没有谩骂,没有惊恐,没有挑衅,只是遥遥相望之际,似乎并没有人打算要先一步开战。
此时城楼上有人低声站在阴百雄的身侧说道:“阴大人,如今城下的叛军人多势众,下官以为,咱们还是要固守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