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擎瑾煜,耀祖终于又恢复常态,稚嫩的脸颊上漾起一团和气的淡然微笑:“姐夫,你放心好了,他们不过就是晕过去了,如今我手法不纯熟,干娘不允许我用毒制人……”
“用毒?”擎瑾煜头上沁下细密的汗珠,此时倒有些后悔将凌耀祖留在了四川唐门之中。
“姐夫,他们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刺杀你?”耀祖虽然功夫进步,但是年龄尚轻,有些事情他果然还是有些看不透。
“耀祖,他们不是冲着我来的,我想……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镇边侯吧!”
“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可恶……若是知道,刚刚就该对他们下了五毒散的!”
“……手无寸铁的老人?小子,你说谁?你……老夫在战场那会儿,你还没有出生呢!”镇边侯不服老的吼着。
“您这句话说的倒是对的,看您的年纪也有七十了,人到七十古来稀,若是我爷爷活着,大概也没有你这年纪!”
“你……”胡子被气得翘的老高,也不知道是被这少年的耿直话语气到,还是因为被人提及了年纪……
“镇边侯,如今你看到
了?难道你还准备继续效忠你的皇上?可我却瞧着,他似乎不想要你的忠诚!”
“擎瑾煜,你住口,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设下的诡计?你这个人一向狡猾,不然当年又怎能从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逃脱生天?”
“你怎么说话呢?刚刚我家爷可是差点为了救你就被人伤了,你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来?爷,赤火后悔救了他,早知如此,倒不如刚刚让他直接掉下山崖去了!”
“赤火,不得无礼!镇边侯,如今你与擎玉昭已经势同水火,想来他这次出了意外,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嗯,皇上只是因为今日在金銮殿上,老夫抽了他一鞭子,有些恼怒,我想只要他消了气,自然就会明白……”
“你抽了他一鞭子?呵呵,爷,这老侯爷倒是也算替你出了口恶气了,是不?”赤火憨直的笑出了声。
擎瑾煜却低声说道:“侯爷,你久居封地,也许对这位皇上不算了解,但我可是一路看着他长大的,此人心胸狭窄,今日你若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我恐怕……你将永无宁日!”
“你闭嘴,休要继续在蛊惑人心,如今这群人都死了,我
就是想要查清,也是没有办法……”
“谁说他们死了?我刚刚不是说,只是让他们晕过去了吗?你若不信,回家之后用绣花针刺他们的脚心,他们自然清醒过来,到时候他们究竟是谁的人,你一问便知!”
听到少年的话语,镇边侯愣了一下,却见擎瑾煜似乎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略微让开一条道路,低声说道:“侯爷,瑾煜一直敬佩你是英雄豪杰,如今南楚危亦,瑾煜请你以江山为重!”
镇边侯听了这句话,心中百转千回,似乎很不是滋味,低头又看了几眼地上的几人,些恼怒的伸脚踹了几下,低声说道:“这些人你自己处理吧!”
说完这句话,镇边侯就转身扇了自家的马车,而那早就回来,一直躲在草丛中的马夫眼见着主子进了马车,慌忙上前套上缰绳,一路飞奔一样的远去……
“爷,他如此冥顽不灵,你为什么还要救他?若是让他死了,擎玉昭岂不少了左膀右臂,到时候咱们更加……”
“赤火,本王想要这江山,只是为了南楚的百姓不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镇边侯虽有自己的欲望,但他却是个有功于朝廷之
人,本王不想让其他的大臣寒心,更不想成为擎玉昭第二!”
赤火闻言,马上羞臊的低下了头:“爷,赤火错了!”
“行了,带上这群人,咱们也该回了!还有,你们今日怎么就会这么凑巧?”
“不是凑巧,属下带着耀祖少爷本来打算去探望夫人,可是半途恰巧就看到您从岳阳楼上飞进了他的马车之中,所以就……”
擎瑾煜暗自叹息了一下,看来这还真是天意,不然只怕今日这镇边侯是真的要倒了大霉的。
几人想到这里,擎瑾煜又低头看着地上的几人,皱眉说道:“绑起来带回去!”
“爷,如今咱们这么大喇喇的进出护国公府,难道就不怕外面的眼线?”
“现在镇边侯腹背受敌,两面煎熬,本王又尴尬救了他,我想……他也会暂时睁只眼闭只眼了!”
“也对,要是我也没有功夫管咱们,属下听闻川蜀那边闹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看样子那督尉府恐怕是已经快要坚持不了多久了!”
“那样才好,只有那样,镇边侯才会更加迫切的想要救助自己的儿子。”
赤火听着,不觉微微点点头。
几人
将地上那几位五花大绑之后随意塞进马车之中,赤火驾着马车一路折返护国公府。
后门前,似乎早已有人等候多时,眼见着赤火驾着马车,那人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咱们家老爷可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擎瑾煜坐在马车之中,心中暗自腹诽,不觉冷哼了几声:老狐狸。
转身将鬼面摘了下来,递到耀祖的手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