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边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区区几个农民起义,又何须朕的精兵?朕相信……”
“皇上,如今川蜀之地早已民不聊生,还请皇上以天下苍生为重,出兵平定叛乱,到时候……”
“哎,镇边侯,朕不是说了吗?朕完全相信督尉阴百雄,相信他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你,混账东西,如今南楚江山社稷岌岌危亦,你却仍躲在后宫肉池酒林,你对得起南楚的列祖列宗,你对得起先皇吗?”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到这里,擎玉昭就很是心虚,突然怒吼着大声斥责道:“镇边侯,若是朕没记错,此时你该在府邸闭门思过,可你今日竟敢擅闯朝堂,你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来人啊!”
殿外的金甲武士闻听,急匆匆冲了进来,可就在他们准备动手之际。
啪啪的两声剧烈的鞭子抽打地面的声音,让人立刻就萎靡不振的退了下去。
“你……你……太祖皇上,老臣不忠,今日要用你这打王鞭当堂这昏君!擎玉昭,你如此冥顽不灵,你如此的让太祖皇上心寒,今日老夫就要代天巡狩,今日我就要你这昏君!”
说话间已经
飞身上了金銮殿之上,而擎玉昭却吓得双腿一软,连滚带爬的从龙椅上下来,而后转身躲到明熹身后,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老匹夫抓起来?”
“谁敢?老夫身上的可是太祖的打王鞭……我看你们谁活得不耐烦了,竟敢上前!”
“老侯爷,您,您还是先放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明熹看着眼前锃明瓦亮的乌金钢鞭,脖颈子一阵转筋,脸颊上不停地跳动着青筋。
“嗯,你这阉狗,还不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
“侯爷,奴才,奴才……皇上,皇上……”明熹被隔在中间左右为难,他可不想吃那一鞭子。
可镇边侯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伸手抡起了鞭子,扬手抽了出去。
那一鞭子下来,火辣辣的炙烧感让明熹全身一木,眼见着镇边侯再次抡了起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明熹眼珠子一翻,直接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而后昏迷不醒了。
“明熹,明熹,你这是怎么了?明熹……镇边侯,朕警告你,朕可是一国之君,还有你们,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不知道上前阻拦吗?难道你们都要
造反了不成?”
众人看到这里,相互看看,可是从他们的眼中,似乎真的是看出了心灰意冷,当真是没有人愿意上前劝阻一番。
擎玉昭眼见到这里,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舅爷,朕求你……”
哪里有人见过当朝皇上对着一个大臣下跪?镇边侯也吓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皇上,您这是做什么?皇上,您快起来……”
“舅爷,朕求求你,朕,朕……”
“皇上!”身后的一群人都跪了下来。
终于有人开口说道:“老侯爷,关于川蜀之地的事情,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你们,皇上……你们,哼!”镇边侯最后还是无言以对的叹口气,而后突然转身离去。
可擎玉昭那双眸子却倒映出他颓废的身影,心中更是残忍至极。
这边的镇边侯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坐在马车中摇摇晃晃的有些失神的折返府邸……
半途之中,马车突然发出一声紧急刹车的声音,车身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终于让他清醒过来,脸上才凝重神情还未消退,车帘一飞,已经有人钻了进来。
“侯爷,咱们又见面了!”
抬头看着眼前的鬼面,镇边侯心中抽动了一下,刚想要开口,擎瑾煜却是笑道:“侯爷,我若是你,现在就该乖乖听话,不然你说我在这车里将你除了,谁此刻会最高兴?”
“你……你敢?我可是镇边侯!”
“嗤嗤,侯爷,你忘了?此刻我可是反贼,一个反贼,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镇边侯心下一惊,刚想要开口,马车外面有人低声说道:“老爷?怎么了?”
身子只是轻轻摇晃了一下,脖颈出就指着一把小刀,镇边侯还是有所畏惧的说道:“没事,你……将车子赶到郊外,我心情不顺,去散散步吧!”
虽然有些疑惑,但车夫却还是听话的将马车朝着城门行进了过去……
因为镇边侯府邸的腰牌,二人很顺利的出了京城,一处绿野山涧之间,只留下一辆车子,车夫早已解下马匹前去喂草料去了。
镇边侯站在悬崖边上,双手伏在身后,皱眉说道:“你还敢出现?”
“有何不可?你镇边侯想要抓我,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被你抓到。”
侧身看着身旁的年轻人,镇边侯不觉心底重重的叹息了一下,若是这摄
政王身上也有阴家的血脉该有多好?若是江山交到他的手中,南楚只会更加繁荣富强,绝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左思右想之间,却不见他开口说话;而一直被紧紧盯着的擎瑾煜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笑道:“镇边侯在想什么?”
有些尴尬的清清喉咙,镇边侯低声说道:“不愧是太祖皇上的幼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