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哀家还能什么意思?我看他这个摄政王一定是枕边风听得多了,也就没再把哀家与皇上放在心上了,他这是要自立为帝了吧?这一切都是凌七七那个小贱人的错!”
看着如今已经在自己日也鼓吹之下,早已钻进牛角尖的太后,福熙略微低下了头,却没人看到她嘴角的一丝冷笑。
慢慢的抬起头来,福熙马上又说道:“太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要我说,这也都是凌七七的错,摄政王那是被他迷惑了,可是眼下最主要的就是……皇上会不会有危险啊?”
听到这句话,太后身子一僵,而后似乎马上就慌了手脚,冷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如今,如今皇上不听哀家的,还有谁能够……?”
看着已经自乱阵脚的太后,福熙似乎也是跟着一筹莫展,而后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犹豫不决的说道:“太后娘娘,您说……这玉王的话,皇上会不会听呢?”
这句话说出口,福熙也一直在暗暗的观察着太后的动向,只见她双眼冒出亮光,而后点着头说道:“玉王,玉王,……哀家怎么会把这颗棋子给忘了呢?福熙,
还是你聪明……”
福熙撇撇嘴角,马上谦卑的低下头说道:“太后娘娘,奴婢的小聪明哪里及得上太后娘娘的万分之一啊!太后娘娘您这是关心则乱啊!”
听着福熙对自己的逢迎,太后马上得意的点点头,转身说道:“福熙,你亲自去一趟玉王府,吧那个废物给哀家找来!”
福熙听到这句话似乎有些恼怒之色,却还是点点头退了下去。
远在天边的随州城内,此时大雨滂沱,河水暴涨,可百姓们却再也不会畏惧那所谓的疫病。
七七看着大大小小的河流之中都被洒了熬煮的汤药,这才安心下来。
站在深秋的屋檐之下,伸手去触碰那冰冷的雨滴却再也不会感到浑身不舒服,此刻七七的脸上浮现一层安详的神色。
身后的银鸽却又不满的转身去给她拿披风,可却被人早了一步,抬头想要说话,那人轻轻的对她摇摇头,银鸽懂事的退了下去。
一件宽大的披风将自己团团包住,七七没来由的一阵好笑,低声说道:“摄政王大杀四方,可谓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本王在这里杀了这么多人,百姓是高兴了,与此同
时这也震慑了其他的贪官污吏,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造次;但……恐怕此时朝堂已是一片沸腾,只怕皇上要受苦了!”
七七听着擎瑾煜的话,却是弟弟的笑出声,而后转身投入他的怀中,抬眸笑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皇上会因此对你心生芥蒂呢?毕竟君臣有别,再说,皇上现在也慢慢的长大了!”
擎瑾煜看着怀中的七七,伸手将她再次拉进怀中,却是轻轻地叹息道:“不会,皇上对我……不会有芥蒂的!”
七七闻言挑眉,娇笑道:“哟,你就这么肯定?那可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啊!”
擎瑾煜笑着点点她的鼻尖说道:“小狐狸,要不是知道你这是在调侃我,换做是别人,本王早就以挑拨我们君臣之罪,把你拖出去砍了!”
七七皱皱鼻子,装作很不高兴的模样。
擎瑾煜看着这几日被他困在府上调养的如今脸颊之上终于又现了一些粉团子颜色的圆润,似乎是满意的伸手轻轻抚摸着七七的脸颊说道:“七七……皇上是个可怜的孩子……”
似乎是第一次听到擎瑾煜对她说起小皇帝,七七很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聆听。
“皇上……幼年的时候并不受到先皇的宠爱,尽管他是先皇唯一的嫡子,但是也许是当年的一些风言风语,先皇对太后的感情慢慢的冷淡下去,所以对皇上也并不怎么关注……”
七七有些疑惑的看着擎瑾煜,皱眉说道:“可你说先皇临终托孤,让你辅佐小皇帝……”
“这也是我一直匪夷所思的事情,早些年与其说先皇对小皇帝的感情,倒不如说我这个叔叔觉得他那个孩子可怜,所以总是去陪着他……”
听到这里,七七踟蹰的咬着下唇,皱紧了眉头,最后抬头说道:“所以皇上登基,所有人都以为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擎瑾煜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其实这都是先皇的意思……不过,外人如何想的,我又何必在意?只要好好辅佐皇上就好!”
“所以……所以,与其说先皇是小皇帝的父亲,倒不如说你跟皇上才更像是亲密无间的父子,因而你才不会怀疑小皇帝对你的一片诚心?”
听着七七的话语,擎瑾煜虽然没有反驳,却总觉得这话里面似乎总是充满了一股浓浓的醋味,低下头促狭的眨着眼睛说道:“怎么?七七这是
吃醋了?”
“我,我才没有……再说,你就是叔叔,又不是真的父亲,将来你要有自己的子嗣……”
“自己的子嗣?嗯,七七,这句话我可是十分爱听的很!”
七七有些茫然,突然脸色爆红,低着头嚅嗫道:“才,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难不成你还打算要我找别的女人生子嗣去?”
七七一听,慌了神儿,大声喊道:“你敢,我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