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玉昭浑身僵硬,语带冲动的低吼道:“太后娘娘,这是她亲口招供,摄政王可以作证,你又想要什么证据?”
“亲口招供?呵呵,玉王,不过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说的话,你们就来当面指责哀家?是不是有些未免太过放肆了?你说毒药是哀家给她的,有什么证据?”
“太后娘娘,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那醉芙蓉是宫中秘药,若不是你给她的,她又怎会得到手?”
看着擎玉昭咄咄逼人的话语,太后突然啪的一声,玉镯砸在冰冷冷的石板桌上,抬头看着皇上,低声说道:“皇上,哀家是你的母后,难道你就任凭玉王如此诋毁哀家的清誉?”
小皇上此时倒是有些慌张了,抬头看着怒火满涨的擎玉昭,又侧身看着一脸不依不饶的太后,最后有些唯唯诺诺的磨蹭到了擎瑾煜的身侧,扯着他的衣袖,又看着太后,压低声音说道:
“母后,皇兄说前些日子正是你召见那凌素雪入宫,这件事你又是作何解释?”
“皇上?难道你这是在怀疑哀家?哀家怎么会给玉王下毒?哀家之所以传那凌素雪入宫,还不是因为听闻她有了身孕,毕竟是皇家的第一个孩子
,难道哀家这个做太后的就不该慰问一下?”
似乎很是合情合理的回答,让擎玉昭一时之间有些着急的喊道:“若不是太后给她的,试问这皇家秘药又怎会到了她的手中?”
太后却突然阴冷的笑道:“玉王,你可不要忘记了,这皇家的秘药,可不是只有哀家能拿到手的;你……同样也能!”
“太后何出此言,你可不要忘记了,本王也是受害者,本王可是差点丢了性命了!”擎玉昭急吼吼的喊着。
“呵呵,玉王,谁能保证这不是你的苦肉计?毕竟你也说了,凌素雪是下毒之人;但是她可也是最大的受害人,哀家可是听说她连肚子里的那块肉都没保住!”
玉王愣在当场,浑身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转身刚要对着擎瑾煜说话;太后却先发制人,低声说道:
“摄政王,难道哀家说的不对吗?还有……皇上,哀家是你的母后,你连母后都不相信,却要听信一个外人的话,你真是让母后……心寒啊!”
小皇帝闻听,满脸的愧疚之色,低声说道:“母后,这件事是皇儿考虑欠妥,是皇儿莽撞了;可是玉王确实是受了苦……”
“皇上,难道玉王
受的苦,你就要从母后这里讨还吗?”声音不大不小,却很是冷漠,一瞬间让小皇帝的心情如坠谷底,有些彷徨的看了几眼擎瑾煜。
擎瑾煜抬头看着那一脸酱紫色的擎玉昭,又看着洋洋得意的太后,最后低声说道:“既然凌素雪已经招供,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浪费太多的精力把皇家搅得不得安宁……”
“皇叔所言极是!”小皇帝眉眼舒展开来,高兴的开怀笑着。
擎瑾煜又看了几眼太后,而后转身说道:“皇上,其实臣今日前来,还有一事……七七如今身体已无大碍,本王就想……早日将她迎娶回府,这样臣也可以就近照顾她了!”
“好啊,好啊!这可是大喜的事情!”小皇帝脸上终于一扫阴霾,笑逐颜开。
而太后却不知为何,刚刚还得意的笑容僵在嘴角,眼神幽怨的盯着擎瑾煜,最后几乎是磨着牙的说道:
“摄政王,娭毑听闻这次凌大小姐也中了毒,难道摄政王就不想让她好好修养一段时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成婚吗?”
冷然的看着那因为妒忌之色而变得异常难看的面孔,擎瑾煜却轻声回答:“正因为七七不在本王身
边,才会遭遇不测,本王如今片刻也不想耽搁,只想将她纳入我的怀中好好保护……”
“你……”太后气得拍案而起,而擎瑾煜却只是看了她几眼,最后说道:
“太后娘娘,你这小蛮宫风景优美,宫人服侍周到,皇上确实为太后娘娘选了一处好地方;这地方可是比太上皇那些被送入宗庙的嫔妃要美上许多了,还请太后娘娘珍惜才是!”
这句话似乎已经不言而喻,太后恨恨的看着擎瑾煜,最后却又惶惶然的颓废的坐回软椅之上……
擎瑾煜又看了几眼太后,而后甩着袍袖转身离去……
阴森可怖的牢房之中,到处都能听见凄凉的哀嚎与无边的绝望;牢门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里面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傻愣愣的缩在墙角之处。
牢门的铁锁落地,一人慢悠悠的走进来,迎面的潮湿腐败的臭味让他掩住鼻息,盯着地上的女人,而后阴冷冷的问道:“你想活还是想死?”
那人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双目空洞的盯着一点发呆……
眼前一身素白的面具男子撇撇嘴,而后转身,悠然的嗓音在潮湿的空气中发酵:“看来你是想死,呵呵!”
女子
突然清醒过来,脚下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大叫着扑了过去,抱着男子的脚踝大声喊道:“想活,我想活……我想活啊!”
男子却很是厌烦的一脚将她踹开,而后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想活?呵呵,可是我听说你爹如今已经签了切结书,说是与你再无瓜葛,你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