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叹息,七七又轻叹一声,说道:“不管以前你们怎样,但今日从她的态度上,也许皇上已经觉察出什么,一旦皇上对你有了芥蒂,恐怕你这摄政王就会慢慢变得碍眼了吧?”
“七七,我想问你……你想得到这天下吗?”
七七哑然的看着擎瑾煜那双透着不确定的眼眸,而后仰面朝天的苦笑连连,“这天下?呵呵呵……若我说我最痛恨的就是皇宫,我最不想要的就是再走进那冷冰冰的囚笼,你会相信吗?”
擎瑾煜看着七七那双真挚却又痛苦的眼神,最后伸手再次抚摸上她的发顶,声音有些悠远的说道:
“七七,我与先皇本是一母同胞,在这皇家之中,我本该是有兄长的庇佑,该是幸福的吧?但在这残酷的皇权之下,似乎永远都没有良善与真心;
我三岁熟读诸子百家,五岁成诗,当时太傅对我大加赞赏,太上皇对我寄予厚望,太皇太后对我也是欢喜不已;但我却不知道,正因为这些,竟连我最亲爱的兄长也对我产生了莫大的恐惧;
他怕我会夺走他的储君之位,甚至是日后的皇位,他对我非常非常的好,好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
外;
我犹记那些童年的美好……可一切却都在十几年前发生了改变……”
说到这里,擎瑾煜突然停了下来,有些痛苦的握紧拳头,那眼神再次变得冰冷,就连看着七七的眼神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七七看着他的神情,低声说道:“那你……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似乎是早就料到七七会问这个问题,擎瑾煜透着一丝复杂看着七七,最后又握紧了拳头,低声说道:“这些事情……太过残酷,我不想再提及了。”
可七七却总觉得擎瑾煜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敷衍她,但是看着他的神情,却又无法言语。
七七安然的回到凌府之后,擎瑾煜放下车帘,低声说道:“去大理寺……”
赤火无声的点着头,调转了马头……
此时的大理寺之上,已是一片混乱,低头看着地上那具湿漉漉的尸身,几个为首的官员已是焦头烂额,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照太后的意思,这位女官可是她的娘家人,凶手理应严惩;但听着太后的意思,那行凶之人却又好像正是眼下摄政王的心头肉,如此这般,两边都是大人物,他们谁都不敢得罪……
正在
满面愁容之际,突闻摄政王大驾光临,一群人都是吓得魂不附体。
擎瑾煜甩着袍袖走了进来,低头看着地上的尸身,而后冷声说道:“各位,可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回,回摄政王,咱们都仔细查过了,这位女官她确实是溺水而亡,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故而……故而下官等人以为……”
咽咽唾沫,有些不确定的抬头看了擎瑾煜几眼,就见他挥手说道:“如实禀报!”
“是,故而下官等人觉得,这位应该是失足落水导致的溺毙身亡!”
“嗯,很好,看来你们办事的效率已经提高了不少!”
“谢,谢摄政王的夸奖。”几人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着。
擎瑾煜突然坐了下来,说道:“本王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这么一个小案子而来……”
“那摄政王,您是?”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敢多嘴的先开口。
擎瑾煜转转手上的扳指,冷声说道:“最近本王听闻护国公府家的长公子在城西添置了一个院子……”
几人眼神眨眨,身子开始不停的颤抖;擎瑾煜看着他们的神情,冷笑着说道:“看几位大人的模样,
似乎是早已知晓?”
“不,不敢……下官们不知!”
“不知?在这京城之中,有人作奸犯科,尔等身为大理寺官员,却一个个都不知?那请问皇上要你们又有何用?”
几人匍匐在地,不停的抖动,而后一人颤巍巍的说道:“下,下官略有耳闻……”
“呵呵,略有耳闻却不去查?那留你又有何用?来人,将他的顶戴花翎拿下!”
那人马上哭叫着喊着饶命,其他人更是趴在地上不敢言语。
今日看着摄政王的架势,就是前来滋事的,如今是承认知道也好,不明也罢,总之多说是错,不说更是错……
擎瑾煜冷声说道:“那宅子是前御史邹文渊的旧宅,邹文渊作为一个罪大恶极的叛臣,所有的家当理应充公,但他护国公府竟敢以权谋私,你们说这件事……该当如何处理?”
几人又是一阵颤抖,最后有人咬着牙低声说道:“摄政王,下官们愚钝,还请摄政王明示!”
“明示?呵呵呵,难道我朝的律法你们都当饭吃了?本王要明示什么?难道你们坐在这大理寺之中,不知道何为秉公办理吗?”
几人叫苦不迭,最后终是有人
颤巍巍的说道:“摄政王,下官,下官是想说……即使这提了奏折,恐怕若是落在太后手中?”
“太后?难道在你们眼中,这南楚的天下是他们叱奴家的?不是我们擎家的?”
“摄政王饶命,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臣等即刻拟定奏折,明日金銮殿上,定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