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在骑士长的伪装下,褐色眼眸带出漫不经心的神色:“他没告诉我他的名字,历史记载上也没有。”
“你之前说他是因为我——”
“封印松了,”埃里森抬手指了指一处裂痕,那实在是很小的一块隐秘位置,如果不是有人指引,朝灯几乎不可能注意到这样的地方:“魔王的一部分神识离开了零环,他需要足以冲毁引魂树的力量,他若是将别的什么祭献给引魂树,他自己的禁锢便能解开,魔王就能重临地狱。”
“……”
“但他心软了,”埃里森轻声道:“他原本想带你来零环,可他不知不觉间放慢了动作,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时,他开始不忍心利用你。”
所以埃里森才会说洛汀比他强大,却无法胜过他。
“……他还活着吗?”
良久的沉默后,年轻的圣子面上浮出复杂神色。
“我不知道,”埃里森收回手:“我们在第五大陆待了三天,引魂树里的主体没有一次反应,先前与我交手的那部分也踪迹难寻,他应该不会死,却也暂时无法行动。”
即使是在最为奢靡繁华的一环城,魔域的夜晚也依然涌动着暴躁因子,他从旅店的老板娘那要了点儿烟,想起给烟时女巫故意露下来的雪白胸脯和她多情诱惑的眼神,朝灯边拿手指头燃起的小火苗点烟,边不觉微笑,他坐在屋顶上吹风,有谁在这时轻巧地落在他的身后,浓厚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比起敌不动我不动、敌动老子才往死里动的洛汀,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的埃里森反而更像是真正的魔王,对他好斗嗜血的天性逐渐了解的朝灯停下吸烟,白烟从他唇边泄出,朝灯舒服地半眯起眸。
“打完了?”
他靠近埃里森,后者不顾自己满身鲜血,态度自然地坐到了他旁边。
“明天就走。”
“好啊。”
朝灯衔住烟身,埃里森似乎对气味非常敏感,在他又一次呼出烟气后,居然轻轻咳了一声。
“哇哦?”朝灯叼着烟,语气含糊不清:“你不会抽吗?”
埃里森摇头,他笑起来。
“很舒服,可能比不上打架,不过也很棒。”
见那双褐眸里闪过微光,朝灯挑眉。
“我不会告诉伊莱你的事,”他们靠得很近,甚至有些太近了,早已过了安全距离,朝灯乌黑的长发被风吹起后有一搭没一搭落在埃里森肩膀:“你会杀了他吗?”
“为什么?”
“他变态,”朝灯直直望进埃里森的眼睛,他的语气依然温吞,眸光却亮得惊人,分毫没有避讳的意思:“他想让我长出女孩子的器官,想用很多方法玩我……杀掉一个教皇听起来很刺激,大教廷里的高手不少,你愿意吗?”
虽然不知到底是什么生物住在了骑士长的皮囊下,但毫无疑问,对方热衷于挑战强者,把他和伊莱凑一起斗一斗,赢的那个再考虑……妈的,还是不想攻略伊莱。
喜欢把男孩子变成女孩子的变态弟弟,呕。
“我给你报酬,”朝灯的手指在烟盒里摩挲,他重新拿了一只烟,像是开玩笑般征求埃里森的意见:“我教你抽烟,你帮我杀了他好不好?”
一阵令人手足无措的沉默后,埃里森从他手足接过了烟,眉眼弯弯地含进嘴里。
“教我吧。”
清晨薄雾逐渐淡去,缤纷花团簇拥于道路两畔,白橡木的清澈气味在风里盛开,当看清从外门迈入中庭的二人后,早已接到骑士长传讯、等候在大教廷外的护卫立即将消息传递给了年轻教皇。
埃里森接到命令先行离开,朝灯被要求独自走入教廷内阁,大教廷的穹顶依然如记忆里那班璀璨堂皇,又具有浓厚的艺术气息,经过长长的玻璃花房后,他在道路尽头看见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浅金短发与白皙肌肤交相辉映,澄澈的、不含一丝杂志的眸眼,那是比书本上耀目千百倍的生灵,他的面庞美得足以令人忘却时间,六只柔软丰盈的羽翼在天族背后舒展,当瑟希亚小小的投影立在书上时还不甚明显,但这般看,他的长相的确与洛汀有七八分相似,他们的眼形都狭长,瑟希亚却比洛汀更为优雅,眉目之间也少了几分深邃,兴许是因瞳孔剔透得仿若潭一般静谧的颜色,眼前天族身上惊心动魄的美感显得格外逼人。
超超超超好看!
睡睡睡睡他!
激、激动死灯灯了。
见朝灯盯着他发呆,那只生灵色泽梦幻的瞳底浮出暖意,朝灯……朝灯要昏过去了。
超级大美人,呜。
救命,有人要被活活电死了。
“瑟希亚?”
朝灯试探性地叫了他的名字,对面的天族唇瓣微启,没等他说话,自玻璃花房的另一端传来伊莱的声音。
“非常抱歉,天使长大人,是我教管不周,”身着金白两色教皇袍的少年从后方走来,与天族如出一辙的发色愈发衬得他面色苍白:“圣子的行为有失礼节,还望您不要介意,”他说着,以目示意朝灯,温柔却不容拒绝:“殿下,请快些过来。”
“……”
不要,滚。
瑟希亚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