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尖:“想要的时候就说出来,会给你。”
“……”
哇哇哇呜呜呜不嘛不嘛。
肮脏的游戏,呕。
“乖一点,不会一直让你戴着的。”
待盛夏过去,传信的探子终于将消息送回,朝灯已戴着那些管教身体的束具过了近半月,传回的信上禀报燕王并不知密函一事,还说较之中原字符,皇后书写的一部分文字更像简化后的西域字体,姜明月看完将信笺送入烛火之中,思索手头要事已大致处理干净,便令人摆驾回宫。
刚一进去,他就看见朝灯背对自己逗弄不知哪儿来的野猫,行宫内是不许养猫的,看那猫和朝灯亲昵的模样,便知认识了有段时间,这么多时日过去却无人向他禀报,不仅是服侍的宫女,就连暗中留心皇后的影卫也未曾向他提及,他有时是真拿朝灯无可奈何。
猫浑身雪白的一只,两汪眼珠子是幽幽的蓝色,他刚想走过去,就见朝灯晃了晃手腕,若非必要,朝灯从来不在身上佩戴饰物,那截细细的白色像是一轮玉,他听见朝灯的声音。
“吃鱼吗。”
白猫乖巧地喵了一声,朝灯拍拍它的头:“吃个屁。”
“喵~”
“喵~”朝灯也学着猫叫:“我没鱼吃,你也没有。”
姜明月不禁失笑,朝灯的体质禁食大量河鲜,他怕意外,便很少让对方吃鱼。
“小明月,你好烦。”朝灯的手按着白猫的头:“不许我随便吃东西,也不让我出去,尿尿你都要管,坏死了。”
“……”
“喵~”
“罢了,”朝灯弹了弹白猫的头,后者似乎有些恼怒,作势要咬他的手指,朝灯又是一阵乱揉:“谁让老子眼瞎娶你了,以后要对我好一点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喵喵喵!”
“你该走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懒洋洋地站起来:“大明月要回来了,我要去伺候他老人家。”
“灯儿哥哥明明比我年长。”
听见从背后传来的含笑嗓音,朝灯起身的动作一僵,白猫见了一身龙袍的天子,大大的蓝眸半眯,猫脸上浮出打呵欠的表情。
朝灯不说话,只看着姜明月蹲下来挠了挠猫的下巴,白猫似乎很满意他的动作,从喉咙里小声发出辛福的咕噜咕噜声。
“你养的猫,分明和你更像些。”
“……你为什么会逗猫?”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花猫。”
“……”
哇,这么童趣。
姜明月补充:“用来试饭菜里是否含毒。”
“……”
妈的。
“养了快三年罢,从手这么大一团,长到很大,”姜明月放开猫,后者看看他,又看看朝灯,尾巴一摇,忽的一溜烟向门口窜去,很快便消失无踪:“我三弟的娘亲指示仆人下的毒,我那时因心音知晓菜中有毒,可为了让阿爹明白府里有人对我不轨,当着他的面,我挑了鱼肉去逗猫。”
“你从小就这么变态啊,”朝灯感慨,他像是想伸手碰触姜明月,却又想起刚才摸过猫,便在探出后收回了手:“不过也是被逼的,挺惨。”
“……灯儿说什么就是罢,”姜明月话锋一转:“有人禀报,燕王并不知晓密函一事。”
“嗯?”
“那上边的文字部分乃西域文,灯儿是——”
“姜明月,”朝灯打断他:“我随手涂的,你信吗?”
这天下只有朝灯一人敢直呼他的名字,也只有朝灯一人直呼过他的名字后还能安然无恙,见他不说话,朝灯忽的弯起眼睛,秀丽黑睫垂落,眉梢染上嘲讽弧度。
“不信算了,反正你从来不信我。”
“……”
“小明月,”朝灯叹了口气:“我想那个那个,你懂的。”
“好,”姜明月替他解了束具,解到最后一处时,忽的亲了亲朝灯的唇,小声道:“信你。”
“……?”
“这个,”他取下黄金铸就的小锁:“以后不戴了。”
噢,谢谢。
朝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爱意值增长的提示。
没有星呜呜呜呜呜。
口是心非的臭小鬼,表面的原谅有什么用呜呜呜呜呜。
[p用。]
朝灯面无表情:[建议你适可而止。]
姜人原本所居之处为中原内部,依山傍水,独特的地理优势令姜人渐渐于各方面领先当时小国,历代皇帝多明君,因而能国泰民安、长盛不衰,距新帝登基已过一年有余,其所看重的兵部重臣屡立战功,政事上所倚皆为忠良志纯之士,百姓安居乐业,周边各国无不心悦诚服,唯一遗憾的是,深得少年天子龙恩的皇后体弱多病,虽受尽荣宠,仍免不了香消玉损之命。
近些日子,朝灯变得愈发嗜睡,醒来时也无精打采、缺乏食欲,被召唤而来的太医无不胆战心惊不敢多言,唯一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大夫隔着明黄帘账放下朝灯手腕后,对没什么表情的姜明月哑声道。
“娘娘这病已是入了膏肓,能活到现在实属奇迹,”太医摇头:“他心脉有损,就算拿好药吊着,也最多只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