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童擦了擦嘴,决定还是说实话,“爸,其实您也知道,我虽然学的是工商管理的,但于经商方面确实是没什么天分,所以平时也帮不上您什么忙。但是一位朋友告诉我,这个白杨公司虚有其表,可能并不如他们宣传的那么有实力,所以我想您是不是再多做一些了解。”
林之松皱皱眉,缓缓喝了口茶,之后笑问:“这个朋友是你的朋友还是翼飞的朋友?”
林玉童登时觉得有点儿郁闷,“您问这做什么啊?”
陈素宁说:“你爸的意思是,如果是你的朋友说的话,那就只要小小留意一下就行了。可如果是翼飞的朋友说的话,那就得像你说的,多做了解。”
林之松尴尬地笑笑,“老婆你不要说这么直白么,怎么说儿子都是一番好意……”
陈素宁摊手,“我实话实说而已啊。”
林玉童突然有那么一点点嫉妒展翼飞,但嫉妒之余他又有点儿自豪,于是用十分矛盾的语气回答林之松,“是翼飞的朋友说的,翼飞还说了他也会帮忙再了解一下白杨公司。”
林之松点点头,“翼飞是个靠得住的孩子,你跟他在一起好好过,爸妈也放心。至于公司的事,你也帮爸爸谢谢他。其实之前你跟他登记之后没多久他就给咱们家里介绍过两个工程,并且都谈下来了,只不过他没让我跟你说,他说等什么时候你真正把他当成一家人了,到时候再说也不迟。本来爸和妈还以为得等到明年呢,但好在你反应没那么迟钝。爸和妈都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
“知道他来咱们家说想跟你结婚时,最打动我的是什么吗?”林之松笑说:“是他谈及你的眼神。”
“眼神?”林玉童想了想展翼飞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明白了。
陈素宁这时叹气说:“虽然咱们家的条件没有展家好,但是至少一家和睦,可是翼飞不一样,他从小没有母亲,他那个后妈和爸又是那个样子,所以你平时也多关心他些。人心都是肉长的,特别是像他这样缺少关怀的孩子,你对他好他会记一辈子的。”
林玉童虽然都知道,但还是认真地听进了心里,说:“放心吧妈,我会对他好的。”
陈素宁笑着没再说什么。
炖了一条四斤重的鱼,基本都吃光了,还剩下一些配菜。林玉童买了单,临走前还买了不少驴肉火烧和奶香油饼,琢磨着给展翼飞带回去尝尝。
陈素宁和林之松上了车,打前头开着,林玉童就跟在后面。本来他是想开到路口再分开走的,但他一看雪后这路实在不太好,就干脆跟着父母亲一直到家,然后他想了想,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妈,这个给您吧,是我长这么大赚的第一笔钱,不多,给您和我爸买点什么。”
这卡里是他这一世开始写小说之后提出来的第一笔收益,不包含打赏钱,所以只有一万五。至于为什么赏的那部分没提,那是他想到打赏的人如果不是展翼飞,也许会是展翼飞的朋友之类的,所以就暂时没提。反正钱放在那里又不会跑掉,而且既然是第一次孝敬父母的钱,他希望这是完全凭他自己的能力赚到的,仅此而已。
诚然,这钱对他父母来说不算多,但这是他的一点心意。
陈素宁诧异地问:“你开始实习了?”
除了实习,这会儿哪里会赚到什么钱?
林玉童摇头,“是我没事写小说赚的。您也知道,我不太喜欢我本专业,所以有时间的时候我就干点别的了,收入还好。而且平时没事还能跟翼飞学学投资,总之这笔是我自己赚的,你们放心用就行。”
陈素宁特别珍惜地摸了摸卡片,“这我哪里会舍得花啊?我得收着。”
林之松从洗手间里出来,听个话尾巴,好奇问:“什么收着?”
陈素宁摇摇卡片,“童童把他写小说赚的第一笔钱给我们了,你舍得用啊?”
林之松赶紧过来瞅瞅,“写小说?我家童童还有这本事呢?那是得收好,这怎么能花?儿子那你还有零用钱吗?没有爸爸这就去给你拿!”
林玉童听着心里热热的,笑说:“不用,我自己还有,你们留着用吧。”
陈素宁一下子好像年轻了好几岁,往卡上亲了一口,喜滋滋的,恨不得边跳舞边上楼把这卡放好。
林之松又跟林玉童说了会儿话,主要还是让他照顾好自己,干什么也别太累了。要不是担心展翼飞一个人,林之松就得让林玉童在家住一晚再走了。
“爸您放心吧,我俩都挺好的。”林玉童摆了摆手,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他给展翼飞打电话,展翼飞还在公司没离开,刚开完会,一伙人这会儿还在忙呢。林玉童看了看还温乎的驴肉火烧跟奶香饼,问他,“要不要我去找你?”
展翼飞忙说:“要!”
那利落的语气一听就无比期盼,林玉童哪里舍得不去?
都已经快八点了,却还有许多办公室开着灯,林玉童想了想还是去多买了点吃的,算是贿赂展翼飞身边的各个下属。
本来会议之后就要订外卖,但这么晚了,外卖送来也不知什么时候,程释跟许巧巧他们正说着要不就干脆挺到下班算了,这下林玉童带着大包小包进来,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