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辰点缀着深邃的夜空,姜燕婉与阿宴回到了寝宫。
刚踏入门槛,一袭华贵的紫衣映入眼帘,德妃端坐在桌旁,面容略显憔悴,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燕婉,你回来了。”德妃轻声呼唤,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姜燕婉连忙行礼,心中估摸着德妃此行的目的。“娘娘,有何吩咐?”
德妃微微一笑,笑容中夹杂着几分无奈:“燕婉,你可知我心中所忧?”
姜燕婉心中了然,轻声道:“娘娘产后体虚,又急于恢复往昔风采,是担心……”
“正是。”德妃打断了她,神色间流露出少有的脆弱,“我知你医术高明,不知是否有法助我一臂之力?”
姜燕婉沉吟片刻,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递到德妃面前。“这是我特制的‘玉肌丸’,可助娘娘调理身体,但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德妃接过瓷瓶,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如此,便多谢燕婉了。”
“娘娘万安,燕婉定当竭尽全力。”姜燕婉温言应道,心中却也暗自思量,宫廷之中,任何事情都可能暗藏玄机,她必须更加谨慎行事。
数日过去,德妃服用玉肌丸后,气色逐渐好转,精神亦是日益饱满,被皇帝连翻了好几天的牌子。
与此同时,一道圣旨降临德妃宫中,赏赐之丰厚,令人咋舌。
金玉满堂,珠光宝气,一时间,德妃宫内热闹非凡,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得意与荣耀的气息。
德妃复宠的消息,如春风般迅速吹遍了整个后宫。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云妃耳中。
云妃坐在镜前,望着铜镜中自己日渐消瘦的容颜,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与不甘。
她猛地一拍桌面,精致的妆奁随之颤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姣好的面容升起一抹冷笑:“好一个姜燕婉,还真是要两把刷子,看来,本宫还得去会一会她了。”
云妃随即吩咐侍女准备了名贵的药材和珠宝,亲自前往姜燕婉的居所。
路上,她心中盘算着如何说服这位医术高超的女子,为自己所用。
抵达姜燕婉的寝宫外,云妃收起平日里的高傲,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敲门。
不一会儿,门扉轻启,姜燕婉身着素雅的衣裳,面带温和的笑容,迎了出来。
“云妃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姜燕婉欠身行礼,语气中听不出半分谄媚。
云妃环视四周,见室内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欣赏。
“燕婉,你这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我今日来访,实则是有事相求。”
姜燕婉心中已猜到几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云妃入内详谈。
待二人坐定,云妃开门见山:“我听闻德妃近来气色大好,全赖你的玉肌丸。燕婉,你我同为后宫女子,相互扶持也是应当。我这里有上好的人参和珍珠,还望你能为我调配些补品,助我重获圣宠。”
姜燕婉闻言,眉头微蹙,她深知云妃性情多变,若轻易答应,恐日后难以脱身。
“云妃厚爱,燕婉感激不尽。只是医者父母心,用药需谨慎,不可随意为之。况且,燕婉精力有限,目前正专注于为宫中姐妹调养身体,实在分身乏术。”
云妃脸色一沉,显然未料到会遭拒绝,但她很快调整情绪,声音里多了几分威胁:“燕婉,你可要想清楚,这后宫之中,得势者昌,失势者亡。你若帮我,我云氏一族必不会亏待于你。”
姜燕婉淡然一笑,目光坚定。“云妃言重了,燕婉只是一介医女,无意卷入后宫争斗。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病患,无关权势。云妃若真有需要,宫中有许多御医,他们定能为云妃排忧解难。”
云妃见状,知道再劝无益,脸色铁青,起身欲走,临出门前,留下一句冷言:“姜燕婉,你可别后悔。”
“云妃慢走,愿您早日如愿。”姜燕婉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目送云妃离开,心中却泛起涟漪。
宫廷之中,一步错,步步错,她必须更加小心。
次日,阿宴背着小书包,步入学堂,一眼便看见自己桌椅上的涂鸦,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无非是想让他难堪。
昨夜娘亲都与他说了,让他做好准备,不过就这点小把戏,也太小瞧他了。
阿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没有丝毫怒意,反倒是觉得这闹剧有些幼稚。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想给我换新桌椅呢。”
阿宴自言自语,声音虽轻,却恰好能让周围几个窃笑的学子听见。
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阿宴转身,目光落在不远处云妃之子——李杰的身上。
那少年正佯装看书,眼神却不时向这边偷瞄。
阿宴缓步走向李杰,周围的学子自动让开一条路,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
“五殿下,”阿宴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似乎你的桌椅更为整洁,不如我们交换一下如何?”
李杰面色一僵,他没想到阿宴会如此直接,更没料到对方竟会如此冷静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