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看,阿奴都哭了。”
说着,她笑着看向花枝,眼底却闪过阴冷的怨毒。
幸亏她去书房没寻到顾长夜,心中隐隐不安,恰巧路过这里。
若是再晚来一会儿,怕是顾长夜的魂,都要被这个小贱人勾走了!
心里是接近疯狂的怒火,可沈怜的面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阿奴,别哭了,也是因为你做不好事情,小叔叔
才会生气,你莫要怪他。”
怪他?
顾长夜冷冷地看着花枝。
她敢怪他吗?!
沈怜看见倒在地上的木桶,弯下腰想要扶起。
可手刚一沾到把手,发出“啊”的一声,急忙收回手。
“怎么了?”顾长夜急忙抓住她的手查看,一副紧张的模样。
沈怜的手,不小心被木桶长的木刺扎了一下。
顾长夜皱眉,看着横插在手掌之中的那根木刺,眼底流出心疼。
“没事的小叔叔,这是小伤。”
“怎么是小伤,必须要处理一下。”
说着,顾长夜便拉着沈怜急匆匆地离开。
转身时,沈怜趁顾长夜没有注意,满脸得意的朝花枝一笑。
只要有她母亲这个故人在,就没有人能从她的手中抢走顾长夜。
看着他们走远,花枝忍不住苦笑起来。
好不容易才将王府里的水都打好,天已经大亮,花枝的肚子也饿的咕咕直叫,可留给她的吃食,却只有半块已经变得干硬的馒头。
她张口咬下,十分难咽却也好过没有。
花枝忽然想起,顾长夜捧着沈怜的手温柔的模样。
有人心疼的感觉一定很好。
她看向自己的手心,一个一个刺目的血泡,有的已经破掉,流出血水沾到馒头上。
这世间,好像只有她一个,没人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