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聂辞这么问也很正常,只是忽略了他说的那句,要把他当成她的男人一样对他好!
纪衡说再在一起一个月,她就只当还是以前的模式,至于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那就是他的问题了,她没必要再替他背负道德审判。谁知道郭蓓钰又是不是下一个郭宁蕊?又是不是另一个自己呢?
更何况,聂辞必须要承认的是,两人在某些方面是真的越来越和谐了……
明明她也有享受到,所以就没什么好矫情的。
纪衡低头看她,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你是在暗示我,我以前对你不好?”
聂辞一怔,马上否认:“没有的事,我还是很能拎清自己身份的,咱们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办完正事就马上离开,也是我应该做的。”
要不是她说得太诚恳,纪衡都要以为她这是秋后算账了。
不过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什么叫见不得光?”
“就是……”
这还用问吗?
聂辞不想自取其辱。
纪衡皮笑肉不笑:“如果一定要说谁见不得光,呵呵,我看那个人就是我吧。比起我,你更不想别人知道我的存在。”
他的声音带着笑,可口吻却冷得让人打颤。
聂辞小声道:“这也不算不好理解吧。”
“呵呵,我突然想起来了,你说,你想做名正言顺的那个。”
聂辞一滞,立即转过身来面朝他,急忙解释道:“我其实不是真的想跟你怎么样,我就是想吓退你,让你觉得我是个一心想上位的,这样你就不会再纠缠我了……”
他冷笑,有点莫名地恼,她这还不如不解释呢。
什么叫吓退他?
什么叫怕他纠缠?
他纪衡就差劲到让她处处提防?
纪衡把胳膊抽出来,抓起旁边枕头扔给她:“睡沙发。”
聂辞看这架势是不赶她走了,她也悄悄松了口气。
她还很不舒服呢,刚受了些皮外伤,再加上刚才跟他贴贴叠叠的,这会骨头也散了,大半夜的她也不想折腾,只想好好睡一觉。
“好。”
她起身抱起枕头就出去了。
纪衡张了张嘴想叫住她,告诉她他去睡沙发,最后看她头也不回地推开门,好像还带了点解脱的意思,纪衡的脸便又板了起来。
他也起身出去,路过客厅时没看她,直接进了浴室,不一会就传来水声。
聂辞对这声音太敏感,不明白他这会洗澡,是不是又在给她暗示呢!
她没敢睡下,坐在沙发上琢磨着要不要走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又拉了开,“滚进屋里睡去!”
说完,门又砰地拉上。
聂辞连丝犹豫都没有,抱着枕头又进去了。
她太累了,简单清理过自己后便陷进床里,周围都是他的气息,对她来说并不算陌生,而且还很安心。
纪衡湿漉漉地裹着浴巾出来后,就看到她在床上睡得正香。
这种感觉很奇怪,说不上排斥,就是很新奇。
他抱着枕头出去了。
很快,门又打开,男人走进来,把枕头又丢上去。
聂辞几乎是在他上来时,人就粘了过去,身体蜷缩着,挨得他紧紧的。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她好像在做梦,梦里又是可怕的情景……
“不要……别打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小声抽泣,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
纪衡睁开眼睛,定定看了她一会,伸过手把人搂进了怀里,手抚上她的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别怕,我在呢。”
仿佛手握救命稻草,聂辞搂紧他的腰,脸颊贴上他胸口,梦呓渐渐消失。
——
第二天,聂辞起来已经是大中午了,她茫然地望向窗外。
阳光正好,温度也刚刚好,她掀开被子下床,大腿内侧又酸又疼的,她缓了老半天才走到了客厅。
不算大的公寓空空荡荡,纪衡已经去了公司。
像是算准了时间,外面有人敲门。
“臭小子,门栓都没落,我知道你在家!”
是纪蓝颜!
聂辞看一眼自己,真是尴尬得不行,但敲门声催促着,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拉开门:“颜姐。”
纪蓝颜看到她时也愣了,视线落在她身上的男式睡衣,眉头一下子拢紧,她大步进来,表情严肃道:“是不是这小子又逼你了?”
聂辞虽然难堪,可也摇头。
她给纪蓝颜倒了杯水,坐下来后就把昨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所以……多亏了纪总,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种局面。”
有关昨晚提到的一个月之约,聂辞则是只字未提。
纪蓝颜听罢,又看到她脸上的伤,气得不行:“祸不及妻儿!没听说过吗?把怒气都发泄到一个小姑娘身上,真是不要脸!”
“没事,我能理解他们……”聂辞表现得十分平静,“不过,颜姐你不知道这件事?”
昨天闹得那么厉害,现场还有不少记者,早就该见报了才对。
纪蓝颜稍稍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