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月抬手摸着自己的脸蛋,眼神更加无助:
“殿下,都怪月月自己,月月不敢闻一些味道,脸上身上容易起疹子。”
五皇子点头:“月月,你这个属于过敏,不是病,更不怪你。以后和身边的丫头说一声,你不能闻什么味道,让她们都注意一点就行。”
云如月怯怯地看着皇后娘娘那边,五皇子也发现了不对,面露疑惑:“月月?可是谁欺负你了?”
云如月听了吓得连忙摇头,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可怜样儿:“我……殿下,没有,没有人欺负月月。”
“殿下,我家侧妃闻不得桐花味儿,以前家里还有几棵桐树,老爷也砍了。”
听到桐花两个字,跟在皇后娘娘身后的窦嬷嬷面色刷地一下白了。
皇后身边,喜欢桐花味儿的就只有她一个。不过她平时只是用桐花熏一下衣裙,味道很淡。
“谁身上有桐花香味?”
五皇子面色幽寒,目光冷冷地看向跟着皇后来的几个宫女嬷嬷。
皇后面露不悦:“赫儿,不知者无罪,这事儿就……”
“母后,可月月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儿子,你的孙子。”
皇后手挥了挥,窦嬷嬷噗通一声跪下:“娘娘饶命,殿下饶命,奴婢发誓,以后再也不用桐花。”
她这习惯都多少年了?云如月这小贱蹄子肯定是故意的。她恨自己刚刚对她掌嘴!
可这明明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但这话,打死窦嬷嬷她都不敢说啊。
“殿下,刚刚我家主子还被掌嘴了。”
冬梅小声开口,五皇子怒道:“把这贱婆子拖出去,掌嘴五十。”
窦嬷嬷吓得连忙磕头求饶:“殿下饶命,老奴真的不知……”
说话之时,她还看向皇后娘娘。
只可惜皇后只是低头看着她的护甲,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啊啊……”
房里,很快就传来女人的惨叫声音。
一开始还挺洪亮,不过十几下过后,窦嬷嬷已经叫不出来了。
五皇子说的掌嘴,用的是手拿着木板子。比单纯的用巴掌打,更痛。
啪啪啪……
房里的丫头都不忍地低下头,等到五十下终于打完了,拉着窦嬷嬷肩膀的丫头松手,窦嬷嬷的身体软软的跌到地上。
命还在,可整张脸,早已肿得看不出样子。
“走吧。”
皇后身边的人被打,也被五皇子落了面子。可刚刚,五皇子提出子嗣问题,她又反驳不得。临走的时候,目光又扫了云如月一眼。
皇后唇角微扬,转身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房顶上,云渺渺看着被拖走的窦嬷嬷,还有点不太适应。
私刑,惩罚,在这边都是合理合法的。
五皇子,皇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能把人打个半死,甚至直接打死也没人敢追究。
万恶的古代社会,人命还真贱!
云渺渺神色有点失落,刚刚那个窦嬷嬷,做的事情分明是皇后默许的。
可为何,最后背黑锅的就只有她一个?
“无忧,你说下人的命就真不值钱吗?”
“若皇上知道五皇子今天所做,会不会?”
听出怀中小女人情绪不高,男人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再次收紧:
“跟错了主子,这就下场。”
“宫里的那个,比之更甚。”
云渺渺……本想求安慰的,可现在,心里似乎更难受了。
“那我要尽快离开京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然后雇几个人帮忙照看院子,人人平等。”
人人平等?
男人忍不住挑挑眉,他家渺渺的想法还真是独特。
不过这似乎挺有难度的。
这世上,就没有真正的人人平等。
云渺渺刚想离开,却听到下面人禀报说刘神医来了。
是皇后娘娘让人请来的。
五皇子脸黑沉得如锅底。
还以为是杜冰雁请的,结果那女人去找刘神医,居然不是为了自己!
这女人,简直该死。
“殿下,你这伤口……”
刘神医先帮五皇子诊脉,然后检查伤口,两条眉毛拧得都快打结了。
房里的众人都紧张地看着他,五皇子也忍不住死死地攥起拳头,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意:
“本皇子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应该怀疑太医的,可用的药,也是太医给开的。
“殿下,你这伤口,应该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果然是那些太医!”
五皇子恨恨开口,刘神医急忙补充道:
“未必是太医开的药膏的问题。老夫觉得,应该是两种药膏属性相克。殿下,老夫想问一下,您一直用的都是一种药膏吗?”
“是一种。”
五皇子毫不迟疑地开口,刘神医皱眉:“按说不应该啊,这绝对不可能是一种药膏造成的。”
刘管家犹豫着,还是走了出来:
“殿下,您忘了,一开始用的是太医拿来的药膏,效果一般。正巧的云侧妃的人过来,手里拿着一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