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秀回到牢房,倒了杯温开水刚喝了一口,女狱警郝慈梅便走进来,一脸严肃地喊:“司马秀,跟我走一趟!”
司马秀紧皱眉头,战战兢兢地问:“郝,郝警官,我,我今天没,没犯什么事儿吧?去,去哪里啊?”
郝慈梅一边拿出手铐,“呱啦”一声,把手铐铐到了司马秀的双手上,一边呵斥:“去了你就知道,问那么多干什么?走!”
说完,郝慈梅推了一下司马秀,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往牢房门外走去。
走到半路,郝慈梅拉了一把司马秀:“你站住!我有话对你说。”
司马秀一脸蒙逼地问:“郝警官,怎么啦?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吧?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带我去哪里?”
郝慈梅瞟了司马秀一眼:“县长叫你去所长办公室,老实点儿啊,你面对的是县长,她可是会武功的哦!对了,如果她问你监狱里的伙食怎么样?你只能说很好或者不错,记住了没有?”
司马秀连连摇头说:“这里的伙食怎么会好呢?我不想胡说八道,我只能说一般般。我不想撒谎!”说完,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郝慈梅叹了叹气:“唉,你等等我!我们所的伙食也不会差吧?只要你不乱说就行。”
“我只能说一般般,不过,作为囚犯,我们没有资格要求。县长叫我去,肯定是因为她婆婆陈丽的事情。走吧,我打陈丽,就是为了教训坏婆婆。难道你不讨厌坏婆婆吗?我是见一个就打一个,即便把牢底坐穿。”
司马秀一面说着,一面继续快速往前走。
郝慈梅追在司马秀的后面说:“你不打人就活不了吗?简直是变态。你动不动就打陈丽,她可是县长的婆婆,你真的想永远在监狱里生活一辈子吗?”
司马秀转身站住,一脸不屑地说:“我已经做好了死在监狱里的充分准备!陈丽回来,我照样敲掉她的狗牙,打断她的狗腿,折断她的双爪!”
郝慈梅无奈地摇着头追赶着司马秀。
从牢房到所长办公室,只要经过一条走廊,再转个弯,爬两节楼梯就可到达。
赵倩慈眉善目地看着司马秀,语气温和地说:“果然是你啊,司马秀,我没猜错,你坐吧!”
司马秀看了看坐在赵倩对面椅子上的所长焦兴福,又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郝慈梅,随后再望向赵倩和钟兴博,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敢坐,不用坐!我站着就行,什么事呀?”
赵倩微笑着说:“所长,把她手上的东西摘掉吧!”
焦兴福看着郝慈梅点点头,示意解开司马秀身上的手铐。
郝慈梅心领神会地拿出钥匙,跨前一步,“呱啦”一声,解开司马秀手中的铐子。
赵倩移了一下身子,笑着对司马秀说:“司马秀,你坐在我身边来,没关系,不用太拘束。”
司马秀犹豫片刻后,坐到了赵倩的身旁,知趣地保持了一小段距离,直挺挺地坐着。
赵倩莞尔一笑说:“钟县长,两位警官,你们尽管去忙,这里就留给我和司马秀吧。飞玲,你和郝警官一起去溜达溜达吧。”
“县长,我留在这里做笔记,或者给你们加加水,做好后勤保障。”
陈飞玲故意这样说,实际上是不放心赵倩一个人面对司马秀这个杀人犯。
县长的安危冷暖,是她这个做秘书的应尽之责。
陈飞玲这样认为。
赵倩一脸平静地笑着,语气却坚定:“不用记录,更不用你加水,我们谈话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我跟司马秀谈点私事,你们尽管去吧。”
陈飞玲坐在沙发上还是一动不动,此时的她,认为县长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赵倩一脸灿笑地说:“你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去看看,也是一种增进见识吧。大家尽管去做自己的事,这里不需要你们,快去!”
陈飞玲这才站起来,跟着局长、所长他们一起出去,但还不时地回头看着赵倩与司马秀,战战兢兢地离开所长办公室。
钟兴博和焦兴福就在所长隔壁的副所长李仕聪的办公室饮茶,意在暗暗保护县长赵倩,确保赵倩的绝对安全。
陈飞玲并没有跟郝慈梅去溜达,而是站在所长办公室外的走廊上,侧着耳朵,神情紧张而专注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心跳的声音,仿佛自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赵倩紧紧地握着司马秀的手,脸上洋溢着诚恳的神色,语气柔和地说:“司马姐姐,你是一位很有正义感的女同志,我打心眼里佩服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方便告诉我吗?我同时是律师,确切地说是实习律师,或许能帮到你的忙哦。”
司马秀看赵倩如此和颜悦色,如此诚恳直率,基本没有了戒心,咬了咬嘴唇,点点头:“听牢友们说了,葛兴丽就是您救出去的,她原先也被定为杀人犯。县长,我最恨坏婆婆,所以我打了陈丽。您是感谢我,还是责怪我呢?”
赵倩笑了笑问道:“应该是感谢你,你为我出了一口恶气,但是我要问,你是为了我打陈丽吗?还是?”
司马秀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恨那些坏透了的婆婆,因为我就是被婆婆害成这个样子的。是,我的老公确实是我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