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草药方面,吉尔比谁都有自信,那笃定的语气,即便还没有验证,也有许多人开始怀疑。
“如果你没做,那就让大家看看,也好让他们死心。”
也有人不相信乔是那样的人,催促他当场验证。
所有人都聚焦在乔身上,一道道视线仿佛要穿透袍子看过去。朝夕相对了这么多年的人,他们自以为已经很了解,可现在却有可能是完全“陌生”的,想想就觉得心寒。
刚刚因为决斗而喧闹无比的广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不用看了,他们说的那些,都是我做的。”
乔忽然大笑起来,抛却了一贯的优雅从容,明明是在笑,笑声里却满是凄厉和不甘。脱掉外袍让人检查?那等于是剥落他最后一层自尊。
面对有些疯狂的乔,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还没有从震撼中反应过来。即便是那些预料到这样结果的人,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难以接受现实。
“江樵,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么?我不服,如果只凭你,怎么能赢得了我?还不是靠着桔和吉尔他们?”如果不是有人帮着,这个笨蛋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凭什么他就有这样的好运?
看着到现在仍不知道悔悟的乔,江樵回忆着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曾经是多么的羡慕——“你拥有的东西很多,只是却不知道珍惜。桔和吉尔会帮我,那也是我以心换心的原因,你总是算计来算计去,却不知道这世界上最不能用来算计的就是爱情和人心。”
“我不后悔,到死我也不会后悔。我说过,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去做。”
那一番话,不知道乔听进去了几分,视线掠过众人,他盯着伊恩缓缓地道。只要能得到他,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我想要的,你永远给不了。”或许是乔的语气太狠绝,伊恩微微皱眉,终于给了他正面的回答。
他想要的爱,温馨平淡,细水长流,只有江樵才能给他温暖的家的感觉。哪怕是每天一句伴着笑容的“你回来了”,这样的问候,也足以让他心悸。
乔的爱,太热烈,太沉重,就像是一把大火,只会把人烧成灰烬。
毫无悬念的,伊恩接任了新的族长位置,继任仪式和“成婚”在同一天,日子就订在三天后。和外族勾结,损害族人利益,这样严重的罪名,乔在当天就被驱逐,等待他的将是未知的命运,但也是凶多吉少。
族里雌性对江樵各种羡慕,不过也只能在心里叹息,就连美丽“聪明”的乔,都败在他手里,别人自然想都不用想。再者,对于伊恩那样的冰山,要融化他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整件事总算有了了结,江樵这才有余暇将森介绍给大家。
对于森的出现,大家也只是对他脸上独特的兽纹产生了几秒钟的惊奇,然后很爽快地接受了他。听江樵叙述了事情的经过,无不感叹他的好运。当然,把人领回来的后果,就是伊恩家里又多了一个吃货兼“电灯泡”。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雷?”
回家的路上,江樵这才发现少了个人,今天不是选举族长的日子么?雷的族长执念这么深,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没有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面对江樵的提问,伊恩淡淡地道——“没什么,他只是在接受惩罚而已。”
“???”江樵不解,抬眼看向吉尔,等待解释,伊恩的话实在太精简了。
“他害得你差点儿没命,惩罚就是放弃族长选举。当然了,这是他自己愿意的,我们可没逼他。”
吉尔还真没料到,雷那个家伙,为了江樵,竟然肯做到这一步。要知道,从前他心心念念就是为家人报仇。如果对手不是伊恩,江樵和雷在一起,也是不错的。
几天前——
“那个人,溶洞里那个用芝草掩盖自身气味的人,是乔!”
就在大家为寻找江樵而忙得焦头烂额时,桔听了杰杰的话,突然福至心灵,直觉这两件事有着必然的联系。本来之前脑海里模模糊糊的想法,经过杰杰那么一说,突然就通透了起来。
“你去哪儿?”
桔话音刚落,就看到雷一脸愤怒地向外冲,只是及时被伊恩拉住。
“当然是去找乔要人,一定是他把江樵藏起来了。”
雷怒气冲冲地道,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愧疚,说到底这件事也和他有关。如果不能把江樵平安的救出来,他这一辈子也难心安。
“你就这么去?他会承认?会告诉你?”桔斜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反问,乔那个人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虽则行事阴狠不择手段,但骨子里也十分傲气,如果硬逼着他说,肯定得不到答案。
“那你说该怎么办?”
被桔这么三说两说,雷一下子蔫了,显然对乔的为人也多少有那么一点了解。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让你选择,族长的位置和江樵,你选哪一个?”
桔没有直接回答,抛出这个问题后,定定地看着雷的反应。
“当然是……”
本来以为可以脱口而出的答案,却卡在了喉咙口,想到江樵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那个在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想法,居然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