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汪凯烨也不知情，亲子鉴定以后，他肯定会仔细调查自己，她和沈涧西的关系，和汪清婉的冲突，他早就一清二楚。

炎凉选择回来，就是为了把关系摆在明面上，让汪凯烨无法明目张胆地袒护汪清婉。

汪清婉虽然是养女，但得到了汪家二十多年的精心培养，何况汪凯烨和商子萱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没理由为了炎凉这个哑女，放弃养女。

汪家发家是近几年的事，顶多算个暴发户，沈氏却是贵族圈里的，他还要借助汪清婉跻进去。

在汪凯烨眼里，即便炎凉对沈涧西有恩，从利益的角度考量，沈涧西也绝对不会选择炎凉，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判断。

所以，如果不是那一通电话，他可能还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假装慈爱自己给炎凉补足一百万，也不会指责汪清婉的错误。

炎凉望了汪凯烨一眼，眸色幽深，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

沈涧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炎凉，今晚的炎凉美得像个误落尘间的天使，浑身都笼着一层圣洁的光，让人看见却无法靠近。

他不觉看得痴了，汪清婉注意到沈涧西的失态，恼恨地剜了他一眼，悄悄挪到他身边，狠狠掐了他的腰一把。

沈涧西吃痛回过神来，顿时面红耳赤。

汪凯烨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涧西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涧西，你和清婉订了婚，很快就结婚了，都是一家人，以后要多照顾炎凉，她是你们的妹妹。”

沈涧西连忙答应，表情复杂地看着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