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管哪天走,把身体养好。这个针只能维持9小时,如果又发烧,让他带你去医院抽个血,看看是病毒还是细菌。”
这些话,是从前他们带汪赫词去医院的时候,文久一告诉他的。如今变换了时间地点身份,竟变成了他对她的嘱托。
“好。给我根烟吧。”
舒若申递给她一支烟,帮她点燃。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都没再说话。
当年谈完钱和工作,他们很平静说好了分开。
最后一个晚上,文久一看着他呼吸均匀的睡去,紧紧的搂住他。
曾经他们都是相拥而睡的,不管文久一怎么说睡不着,舒若申都不会放手。
最后一晚,她只能望着熟悉的背影,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哽咽了好久,文久一忍不住抱着他,抱住那个为她瘦了30多斤的宽大的身躯。她知道,这次他们真的要分开了。
她不知道,没有睡着的舒若申,此时泪水也湿了床单。
第二天,文久一在他上班之后就搬走了,自此他们再也没有见过。
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泪眼,以沉默。
这次出差的插曲,本就是南柯一梦,如今梦醒的时候到了。
时间如流沙从指尖滑落,正午的太阳逐渐西斜,文久一吐出几个字“回去吧,该回去了。”
舒若申没有说话,默默启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