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他是在挽留自己不要跟他离婚吗?
“婳婳”均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白皙的皮肤被烫成绯色。
宋清婳心跳加速,反复琢磨身后男人说的话。
但是下一秒他又说出一句“我还要喝。”
宋清婳炽热的心脏瞬间平静下来,脸红也逐渐从脸上褪去。
原来是不让华婉怡走啊,叫的恐怕不是宋清婳的“婳婳”而是华婉怡的“华华”吧。
那女人也真是怜惜他,不让他继续喝这么多酒。
刚刚阳台门没关,她隐约听到汽车声,也是她送回来的吧。
要不是萧母在,他今晚指定会陪华婉怡一夜,才不会选择回来。
她扭过头看向萧铭泽红润的脸庞,眉头轻蹙,估计是喝多了头疼。
宋清婳想去浴室打湿毛巾给他擦擦脸降温,但萧铭泽一直紧紧抱着她不放手。
她强硬地掰也掰不开,骂也骂不动,只能放缓语气柔声对着男人耳边说:
“萧铭泽,我不走,让我去拿个毛巾给你降温好吗?”
身后的环抱终于稍稍松动,宋清婳走去浴室,过了一会儿又回到床边。
感受到毛巾凉爽的触感,萧铭泽皱起的眉头平缓舒展开来。
宋清婳看着那俊美沉静的睡颜,不禁感慨他们居然只有睡着时的距离才会如此贴近。
她的手情不自禁轻抚上萧铭泽的眉眼,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蹭了蹭她的掌心。
鬼使神差般,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薄唇。
如蜻蜓点水般轻触即离,但下一瞬就被扣住后脑勺往下一沉。
身下的男人轻松撬开她的贝齿,缱绻忘我地吻着她,动作温柔不似以往的粗暴。
酒精的味道渡过舌尖,让她也好像醉了一般,配合着他的步调回应。
是又把她当成华婉怡了吧。
宋清婳无奈叹气,脱掉鞋子躺回床上。
眼皮都在打架了,身体告诉她现在不得不睡觉。
她为萧铭泽脱掉外衣,懒得给他换衣服就背对着他钻进被窝里。
男人又从背后抱住了她,真把她当成人形抱枕是吧!
算了,最后几天,迁就一下他。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居然正对着萧铭泽睡在他怀里,腿还架在他的腰上。
刚睡醒的困意一扫而空,她光速扯开腿,也因此惊醒了面前的男人。
他眉眼间的困意少了平时冷峻的寒意,多了一丝慵懒的俊秀。
暗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萧少夫人不再多趴一会儿?”
宋清婳低头不敢看他,想到昨晚闹的插曲就尴尬,他貌似毫不在意。
她的脸埋到枕头里闷闷出声:“不了,睡饱了,你去忙吧。”
身旁的男人没有动静,沉默了几秒后他平静的话语像是宣告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一字一句敲击她的心脏。
“三天后,民政局别迟到。”
宋清婳的心脏砰砰直跳,他答应离婚了。
她心底又惊又喜,但又掺杂着莫名的复杂苦涩。
真唾弃这样的自己,明明是她梦寐以求的,但此刻亲自从他嘴里轻如鸿毛地说出来又有丝丝不甘。
她想过是在争吵中扯破脸皮,也想过在法庭上敌我相对由律法来结束这段婚姻,却没想到是在如此稀疏平常的一天清晨,同床共枕的对话。
宋清婳强装镇静,讥讽道:“那是当然。看到萧总前几天如此生气我还怕你不想离婚呢。”
萧铭泽轻笑出声:“想象力挺丰富。”
“你觉得我会浪费时间去打官司然后损失更多的财产去买你一个身体吗?”
宋清婳抬起头怒瞪着面前的男人,被他过分的话语气得浑身颤抖。
“萧铭泽,我们是和平离婚,别把我说得像是出来卖的一样。”
男人凑近抱住她,暧昧地将头埋在她胸前,语调上扬轻佻。
“三年前你不就是被宋家卖给我的么?”
“现在你已经不是宋家千金了,自然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
宋清婳心脏像是被锋利的银刃狠狠刺痛一般在滴血,而行刑者还是那个自己爱了十年的人。
萧家和宋家说是商业联姻,但实际上是萧家扶持宋家的一种手段,宋家如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萧家手上。
这三年还多靠了萧家才得以让宋家正常运转,宋家纯属是在卖女儿没错。
她没有反驳,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宋清婳推开萧铭泽,起身走去浴室。
看着镜子里脖颈和胸前斑驳的痕迹,再想到刚刚萧铭泽刺骨的恶语,眼角控制不住地滴落滚烫的泪滴。
她哽咽着用遮瑕膏遮住那些耻辱的红痕,像是要洗掉身上的污秽一般,但怎么抹都不能完全遮住。
她去衣柜扯了一条丝巾围住脖颈,头也不回地下楼。
萧父早早就去了集团,早餐时间便是萧母,萧俊,萧铭泽和宋清婳一起。
萧铭泽没吃多少就出门了。
萧母察觉到了不对劲:“小婳你和铭泽昨天怎么了?”
宋清婳开门见山:“没事的妈,是好事。昨晚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