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鹿挽月身前,用力扇自己打脸颊,似乎用这种方法就能让对方留下一般。
“啪!啪!”
琼纳斯丝毫不留力气,一张俊脸迅速发红,渗着淡淡的血印,微微发肿,微长的卷发凌乱地散落肩头,格外狼狈。
“你干嘛!”鹿挽月被这一变故惊住,迅速拉住琼纳斯的手,制止对方继续。
“我错了,月月不要离开好吗?不管孩子变成怎样,我都会好好保护他,我们是不一样的父母。”琼纳斯反手拉住伴侣的手,捧在唇边小心翼翼地亲道。
鹿挽月看着琼纳斯微微红肿渗血的脸,一时间也是服气,琼纳斯精神状态如此糟糕,确实不能再激他了。
“暂时不离开,你好好去看心理医生,我不希望下次你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威胁我。”鹿挽月心底轻叹一声。
“没有威胁月月,我会去看的。”琼纳斯跪地抱住伴侣的双腿,逃避一般将头埋入。
“放心,我会陪着你。”鹿挽月低头摸了摸琼纳斯微微卷曲的长发,安抚道。
心理医生琼纳斯并不是没有看过,毕竟他的第一人格追求理性,认为应该处理掉心底这个大麻烦,治疗后却没有效果。
不是他不配合,而是他太过配合,只展示给心理医生他想展示的,内心始终封闭。
鹿挽月陪同琼纳斯一起坐在心理治疗室。
“审判长,您又来了,这次准备好了吗?”心理咨询师十分熟稔地打招呼。
“这次我想要深入治疗。”琼纳斯扣住伴侣的手轻声开口。
“可以试试,但希望审判长这次是真心配合。”心理咨询师知道这位患者可是非常狡猾。
治疗开始,鹿挽月鼓励地亲亲琼纳斯离开心理治疗室等待。
内心理治疗室内,琼纳斯紧紧闭上双眼,陷入无边无际的梦魇。
在兽人世界,孩子生下来便能记事,甚至有一小部分兽人拥有传承,落地知万物。
而在琼纳斯出生时,他的母亲看着丝毫不像父母、畸形的小琼纳斯一脸惊恐,夺过才剪完系带的大剪刀,卡在婴儿的脖颈处,似乎下一秒就能将这个畸形的小怪物剪死!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小爪子向母亲的方向抓刨,时间过去良久,似乎终于唤醒了对方贫瘠得可怜的母爱,女人迅速收起剪刀,眼中闪过嫌恶,冲婴儿冷冷道:“记住,我不是你的母亲。”
下一秒,场景转变,还是婴儿的小琼纳斯被父母与族人一同决定,抛弃在野外。
那还是冬季,小琼纳斯差点儿被冻死时,一个迁徙的狼群路过时发现,被当成野兽幼崽带走,勉强活下来。
骨子里本质上带着兽性,在野外与狼群生活了三年,被兽人发现解救后,送入兽人学校进行教育。
往后面对的便是长达十几年的歧视与暴力。
兰切斯特深藏在琼纳斯的灵魂深处,他的诞生甚至追溯到野外生活那几年。
兰切斯特一直保护他,反击所有伤害他的兽人,他们更像是彼此最亲密的兄弟。
……
不知道过去多久,心理治疗室打开,琼纳斯迎着阳光站在门口,看见伴侣第一眼,似乎要哭出来一般,迅速转变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很丑,不想笑就别笑了。”鹿挽月上前捏住琼纳斯的脸颊肉,轻轻向两边扯。
“月月我们回家吧。”琼纳斯听话地收起笑容,握住伴侣作乱的手,将下巴搭在伴侣的肩头。
似乎沉默许多。
“回家吧。”
……
鹿挽月每次都会陪伴琼纳斯接受心理治疗,对方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医生这个月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琼纳斯每天战战兢兢地守着她。
直到某天晚上,鹿挽月正准备睡觉,突然一阵便秘感来袭,羊水破了打湿床单!
她十分淡定地推了推身旁的琼纳斯,冷静道:“琼纳斯,我快生了。”
“”琼纳斯陡然被这个消息砸中,一时间怔在原地,紧接着闭上双眼向后倒去。
“不是吧?这种时候你给我昏过去了?”饶是鹿挽月再淡定也不禁抓狂,急忙给医生发讯息。
“小甜心,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呀?肚子都这么大了?”兰切斯特不知道时候来的,一脸惊奇地伸出手戳戳圆鼓鼓的肚皮。
“别戳了,我要生了!”鹿挽月暴躁道。
“啊!什么?这种事情我不会处理呀?应该怎么做?需要我接生吗?要不让琼纳斯来?”兰切斯特豹豹眼惊得竖直,手忙脚乱地说道,急得汗大滴大滴从额角淌下。
“闭嘴,给我安静点!现在听我说,医生那边已经收到讯息在分娩室等候,你现在将我抱去分娩室,就在公馆一楼!”鹿挽月忍着痛艰难道,手死死掐在兰切斯特手臂上,指甲深深陷入。
“嘶!马上!你别动!”兰切斯特迅速将人打横抱,小心翼翼地怕压着肚子,一路上抱着人,宛若抱着一个定时炸弹一般!
“头发!头发!我的头发!嘶!”兰切斯特的头发被伴侣紧紧攥住,好似要拔地而起一般。
很快,兰切斯特将鹿挽月送进分娩室,交接给医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