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心跳乱了,连呼吸都造起反来,沸反盈天的裹乱着。
沈燿擎紧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滚烫的热度烧的他嗓子发干,像是张口就能喷出火来。
辗转反侧,可脑海里出现的,竟是林栎燃□的身体,带着沐浴后蒸腾的热气,朦胧的,洁净的,想让人一口吃掉的诱惑。
那细腻光滑的触感,仿佛依旧凝结在指尖。沈燿擎的手指搅在一起,骨节捏的咔咔响。
没法弄啊!谁能告诉他,他到底怎么了!
他竟然对自己的战友有了!
这不是胡闹么?!
沈燿擎抓着头发拼命的想把那诡谲的画面挤走,他一遍遍的暗示自己,这是他最近压力大所产生的幻觉。可那场景却像长在了记忆中似的,挥之不去,任他怎么努力也不见暗淡分毫,倔强的赖着。
沈燿擎快被折磨疯了。
千军一发之际,他老妈的一通电话,救了他一命。铃声大作的手机,吓了两个特种兵一跳,林栎燃下意识的就做好了跪立射击的准备。
训练久了,这些姿势已经成了本能。
在獒血,除了休假日,手机是绝对不准开机的。
这次出差算是个例外,沈燿擎带着它会更方便跟接待的部队联系。他本来就是临阵挂帅,通讯口的关系和人脉一向不是他负责的。
选训兵还都在考核期,通讯设备一律上交。看着沈燿擎一掀被子,跳下去就去拿电话,林栎燃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自己的手机是什么型号的。
好几个月不见的东西,能记起来才有鬼了。
“喂,妈,怎么了?”
半夜打来电话,不是病就是灾,沈燿擎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就带了点儿颤。
“小擎,你睡了么?”
“没呢,妈您怎么了?”
刘岚芝好久没跟儿子通电话了,听见儿子的声音,刚说没两句,她就红了眼睛,哽咽的说不下去。
“哎妈,妈,我没睡呢,您说吧怎么了,您别哭啊,有什么事儿您慢慢说,缓一缓啊。”
听着母亲压抑的哭泣,沈燿擎故作轻快的笑着,柔声安慰,眉头扣在一起,拧的他心焦。
他常年不在家,父母轻易也不打电话。刚才一听那专门设置的铃声他就知道这电话是家里打来的,心跳立刻就漏了一拍。
他的父母极为重视素养,半夜来电,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儿。
刘岚芝哭的伤心,他听着心里跟着也疼。你说这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他山高水远的,一时半会儿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沈燿擎盘腿坐在床上,急的一脑门子汗,脑子里飞快的过着他所有在家的能帮上忙的哥们儿的电话号码。林栎燃怕他冻着给他裹上被子,沈燿擎回过头感激的笑了笑。
刘岚芝稳了稳情绪,吞吞吐吐的好半天终于说出句囫囵话来,她这一说不要紧,沈燿擎立刻就懵了。
“咱家的老房子要拆了。”
房是家的根本,刘岚芝一提起来这事儿,心就撕着疼。
“啊?拆房子?为什么啊?!”沈燿擎猛的瞪大了眼睛。
“老城区改造,咱家这边儿的胡同院都卖给人家开发商了,一个月之后就来扒房。你爸这都愁得,好几宿没睡着了。”
说着,又哭,哭的沈燿擎都慌了神儿。
他忙劝着老妈别着急,有什么困难直接告诉他,他帮着解决,没什么大事儿。
刘岚芝哎哎的答应着,在儿子面前,把堵了好几天的眼泪给撒了个够。
“咱家几十年就这么一套房子,你爸干了一辈子学术,挣得都是那点儿死工资,供了你弟妹上学,也没剩下几个。虽说这拆迁款给的也还算不少,可这几天我跟你爸上街看了看,咱家附近的楼盘,贵的要吃人,最便宜的下来也得要个一百多万。”
沈燿擎听的很仔细,他已经大概猜到了刘岚芝在愁什么。
“沁芸刚工作桐宇还在读研,我们的能力也就这样了,几十万的口子,就算去借,也不一定能凑得上。你爸他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说影响你工作,可儿子,妈这回是真的没辙了,这一天天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妈总不能看着一大家子睡大街上去吧。”
刘岚芝绝望的哭出声来,这些日子的愁云惨雾,压得她都要喘不过气。
“妈,钱还差多少,我来拿。你别犯愁,有你大儿子在呢,你就告诉我个数就成,卡号我知道,明天早上我就给你打过去。”
“妈不是来找你要钱的,那么多你也拿不出来。我这是没个商量主意的人了,来跟你唠唠。那郊区的房子我们也看了,买个小的,添点儿就够了,可…”
刘岚芝欲言又止,沈燿擎赶紧追问,她这才说了实情。
“那房子只有八十平而且在五环外头…”
“行了妈,这郊区的咱就甭考虑了,八十平你们四个怎么住?沁芸是个姑娘,桐宇是个大小伙子,这两室一厅你横着不能让他俩睡一个屋吧。”
沈燿擎当下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他家现在的房子是个小四居,兄妹三个连同爸妈一人一间,连着一个小场院,住着刚刚够,这要是换一个八十平的回来,就算他在部队,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