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立刻被一颗狙击子弹打的凹下一个坑。完蛋,被发现了!化妆渗透已经演到头了,那两个伏击的士兵已经知道营地失守。
林栎燃跟祈悦目瞪口呆的对视了一下,眉头都紧紧的皱着。
祈悦想不明白,车里这两个獒血根本什么都来不及做就挂了,他们怎么可能把信息传递出去,而且就这么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把信息传递出去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问小威,小威说他死了,死人不能说话,气的祈悦想虐待尸体。
林栎燃知道獒血这种硬骨头面对严刑拷打都不会吐出半个字,更别说现在被两个兵蛋子骗的这么惨让人耍的团团转了,他们受了这样大的奇耻大辱,要是能开口告诉他们信息怎么传递的,林栎燃情愿割自己的喉。
他没再浪费时间跟獒血废话,抿着嘴一声不吭,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耳机,又看了看车内的仪表盘,手指在表盘玻璃上沾了些什么东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才转过头来望着班长,很是敬佩的说道:“你身上应该有一种安全锁一样的电磁控制装置,使你的耳机在没换频率时离开身体后,会通过电磁波触发安装在汽车仪表盘里的信号发报器,你就是这样传递的被俘信号,而且是通过我的手做到的。如果是实战,我不是直接用抢的,而是先用枪打中了你然后再这么做,那么硝烟落在表盘上跟我手上的这种涂料产生硝烟反应后,它会引爆汽车发动机上事先安置好的炸药,把整辆车连同我们四个一起炸飞。这样既保护了己方电台,也保证了你会死的有尊严。死亡讯息,我说的对吧。这就是你用死亡传递的信息。”
林栎燃对獒血的忠诚佩服的五体投地,眼神里闪着敬畏的光。
班长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畏惧感。
自己面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小子,居然能将这么精密的设计一眼看穿,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所有杂乱无章的线索凑在一起,每个细节都不放过,獒血成军十几年来的通讯秘密在他面前竟然犹如一道1+1的计算题一样,被他这么轻易的就破解掉。
他有些慌了。
这家伙哪儿来的?
这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兵,是不是待选獒血的人。他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刚才的化妆渗透他已经吃了大亏,林栎燃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在心里转上至少三遍才能决定要不要相信,他这会儿颇有些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味道,如果真的是特务歹徒,谁还会拿跟红笔在你脖子上划一道跟你说你死了你别动。
不过这会儿他来不及多想。林栎燃他们的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还真是取得了巨大的收获,自己跟小威也算是颇有经验的老獒血,就这么一枪未发的阵亡了。两个少年,两个小兵娃子这么能打?
按耐着胸中的疑问和惊异,班长挑着眼皮瞪了他一眼:“小王八蛋,懂得不少嘛。”
“班长,一会儿做好你一个尸体该做的就行了,对不住了。”林栎燃把两具“尸体”挪到后座上,不由分说的三两下就把俩人扒了个只剩小内裤。
“大王八蛋,你脚踝上的伤怎么画的,这么逼真。”小威问祈悦。
“那小子是大夫,医药箱里什么颜色的药水没有,随便拿两瓶出来调一下就能画了嘛,蠢货。”
“那他脚踝上的红肿可不是画出来的,我上手摸了的,那是真肿。”班长不相信他的回答。
“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原来蠢也能传染的。”祈悦给林栎燃分着刚从两个人身上扒下的衣服,没工夫搭理他。
最后还是林栎燃好心的跟他解释了心中的疑惑,他说:“班长,成功总要付出代价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这伤是我拿了个小石块在几个穴位上敲了几下下,生生砸出来的。疼是免不了的,但是,我是医生,伤处的红肿我可以控制的,他也就肿这么大了,不会影响我一会儿的突围的,班长你放心,我一会儿可以跑的很快。”
班长白了他一眼将头别了过去,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小狐狸。
刚才那一枪打过来后,很明确的双方已经撕破了立案。林栎燃这边行迹已经暴露,计划已经失败,那两个留守的獒血绝对在以他们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往这边赶,现在能不能成功突围就是打一个时间差,刚才狙击的那一枪,摆明了是个震慑信号,就是告诉你,你们成功不了,赶紧跑还能活命。
顾不了那么多了,祈悦林栎燃火速的换上獒血的作战服,将两个“尸体”并排放在车后的机箱盖上,把后窗玻璃挡了个严严实实。这万一一会儿两军交火,至少能阻碍一下对方的视野。
多撑一秒是一秒吧。
祈悦跳下车去找吃的跟装备物资,林栎燃端坐在驾驶位上有些抱歉的朝后看了看。班长和小威的脸已经是菜色一般的黑着,他们这会儿心里一定盘算着突围结束后怎么一巴掌握碎这两个王八羔子的颈椎骨。面目狰狞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由于愤怒而扭曲的五官,林栎燃看着两个老兵光溜溜的躺在那里,不好意思的接连道歉,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
不过,没等他再有什么别的安抚的举动,许辰阳和徐帅两个人就一路狂奔,带着空包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