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闹那般,居然还有自我惩罚?穆九低着头,“这……还是皇上说吧,万一民妇说了,您不高兴,影响到您龙体的健康,民妇的罪名就大了!”
夏枥皇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能不识相吗!
可是历朝历代都没有规矩,太医不可以医治皇室以外的人啊。
夏枥皇这样说,不过是看她不顺眼,非得找一个理由来吓一吓她,警告她以后不可以那么嚣张罢了。
嗯,是有点嚣张,但又不是她愿意嚣张的,实在是逼不得已啊!
“皇上,其实民妇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您可以听民妇细细道来吗?”
“朕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说不好,罚金一万!”
穆九:“……”
她在夏桩淮哪里敲诈了一万容易吗!
“皇上,您在民妇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最高贵的皇上。”
不管怎样,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您暂时身体有恙,民妇有很多种药物没有用过,用在您身上是对您的不尊重,一个不小心就是谋害皇上。
之所以在外面给人治病,想着若能遇上跟您的一样病情,民妇就可以用他来试药,以后能给皇上更安全的药方。”
夏枥皇鼻孔朝天哼了一声,“算你有点良心。”
“皇上,民妇曾经在民间住过好多年,民间很多人都说您是一个好皇上,如今有机会为皇上治病,是民妇的荣幸,也是民妇祖坟冒青烟了,所以民妇一直在想办法寻找最好又能令皇上最轻松的治疗方法,皇上,这就是民妇要说的,民妇觉得您该赏民妇,而不该罚。”
太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牛!
夏枥皇同样,眼睛瞪圆,气呼呼的说道,“你还想要赏?你的脸皮还能更厚一点吗?见过厚颜无耻的,
没见过比你更厚颜无耻的!”
穆九低着头不说话,让夏枥皇自由发挥,说白了,不仅太子腹黑,夏枥皇更是个中高手。
对几个儿子之间的争斗他心里有数,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有意考验几个儿子,更知道林长生被三皇子陷害一事,坐看你们这些人斗来斗去,他稳坐高堂。
就像是看戏一般的看你们表演,谁厉害就把皇位给谁,只要自己的儿子不死就成,管你谁死了!
要说无耻,谁能比你更无耻!
“穆九,朕说,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厚颜无耻的。”
“民妇惶恐。”
“哼!”夏枥皇捋了捋短短的胡子,“你惶恐?朕看你能把天捅破咯!”
穆九低眉顺目,“民妇不敢,您是天,民妇只敢补天救天。”
夏枥皇噎住,好半晌,气哼哼的摆手,“你先回去!免得朕看着生气,居然敢忽悠朕!”
“民妇告退,皇上千万别气着了,龙体健康是大事!”穆九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多时便到了家,未来得及进屋,就被林伯告知夏夫人来了,正在堂屋里等候。
“知道了,你先下去。”
穆九心里有了个大概,走进堂屋,果然看见夏夫人。
“穆大夫!你救救我!”夏夫人一脸着急。
“夏夫人别着急,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夏夫人却安静不下来,“穆大夫,你得救救我,不然我就把你相公推出去。”
穆九的眸色瞬间冰寒下来,“夫人,我们现在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若出事,您也得不了好,现在,您应该想的是怎么一起度过去,而不是因点什么事情,就想着同归于尽,难道您真的不怕死?即使您不怕死,您也得为世子爷想想啊!”
夏夫人这才冷静下来,“我也是着急的,穆大夫,
此事因你而起,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穆九在茶几前坐下,示意林翠翠上茶,“夫人,这话说得伤人心了,世子爷的事情是因他好色而起,而夏侯府的事情因夏大人宠妾灭妻而起,更因为派系之间的斗争而起,不关我的事。
不过呢,您冒充夏大人写信放了我相公,也是冒着一定危险的,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不会见死不救,但您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夏夫人这才说道,“严御舟!他不知从哪里知道了那封信是我找人冒充夏桩淮的笔迹写的,威胁我上堂作证,要把林先生抓回去,不然就让我付出代价,我没法子了,冒充字迹的先生在他们手里,证据确凿,你一定要救我。”
难怪呢!
“这件事您先不要承认,怎么威胁都不要承认,您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不敢动您,给我两天时间,我来想办法。”
“你能想得出来。”
穆九目光坚毅的点头。
在跟夏夫人交易的时候她就想到过败露的可能,也有应对的法子。
“你真的能想出来?我真的能相信你?”夏夫人还是不放心。
“夫人若不放心,我也没法子,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您也该知道,除了我,没人能帮您。”
夏夫人不敢相信却也只能暂时的点头,她还得求穆九给夏世安治疗。
两人一起去的夏侯府,穆九替夏世安施针以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