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翟师爷,带了人连夜去了青山镇,到达时已经是下半夜,硬着头皮敲开宋忠军的大门,却得知宋忠军不在家里,而是跟着杨爱国出去了。
去了哪里,宋宝也不知道,只知道两人天黑的时候才出去的,估计今晚上不会回来。
翟师爷快要急哭了,哪天晚上出去不好,偏偏今晚上出去!
你说你们两个快花甲之年的老人,大半夜不在家里好好的养生睡觉,去哪里晃悠啊!
宋宝是宋忠军的心腹,翟师爷是送忠民的心腹,两人小时候就是无话不说的好友。
翟师爷把来意说明以后,着急的问宋宝,“你可以想办法找到他们吗?要出大事了!”
一听穆九的药厂要出事,宋宝也着急,连夜带着翟师爷去了军队,希望能找到杨爱国,实在不行,找到一个副将去,挡一挡也可以啊!
于是,两人连夜赶到军队……
…
宋忠民和陈三声哭丧着脸,不情不愿的跟在严世嵩的大部队后面,尽量的拖后腿。
严世嵩觉察不对劲,把人揪到队伍前面,“你们敢再拖时间,慢一步我让马儿踩死你们!”
于是,两人和一众捕快被迫走到了队伍的前面。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捕快慢慢的落后,溜到严世嵩的身边,悄悄的说道,“大人,您可不能相信他们,他们都是穆九的朋友,根本舍不得封了药厂,说不定拖延时间就是想去通风报信!”
严世嵩怀疑的瞥李捕快一眼,“我为何要信你?”
“小人是陈三声的小舅子,他平时与哪些人交好我都知道。”李捕快自信的拍拍胸pu。
自从上次出事之后,在他姐姐一哭二闹三上吊闹腾之下,陈三声心软了,给了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每次执行任务都把
他带在身边,唯恐出什么乱子。
有陈三声压着,李捕快十分憋屈,总觉得失去了自由。
想到窑子的事情,把穆九记恨上了。
听说一帮人目的是去封穆九的药厂,他就差高兴得买一串鞭炮来燃放了!
这不,见陈三声和宋忠民挨训,嘚瑟的跑去严世嵩面前打小报告。
他还美滋滋的想着,要是讨好了严世嵩,严世嵩一句话,换他来做捕快头子,以后他还看什么姐夫的脸色啊!
严世嵩这才打量了李捕快一眼,“此话当真?”
“大人,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欺骗您啊!”
“照你这么说,我昨晚就该来了,他们岂不是早就通知了穆九?”
“肯定是!”
严世嵩一下子就笑了,“哈哈哈,穆九在齐州,他有什么能耐回来阻止!”
李捕快不知宋忠民和宋忠军以及杨爱国之间的关系,也觉得穆九完蛋了,跟着笑出声来,“大人好算计!”
严世嵩瞪了他一眼,李捕快才惊觉说错了话,急忙改口,“是大人英明!”
严世嵩这才摆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骑着马继续前行,却是下了命令,必须在一刻钟内赶到穆家村。
队伍前面,陈三声咬牙切齿,对宋忠民说道,“对不住了大人,是我立场不够坚定,给您添麻烦了!”
宋忠民却没有怪罪他,“我也有妻有儿,不过我不像你这么糊涂。”
陈三声的脸挂不住了,辣辣的,“对不住了大人,是我糊涂了!”
“我也有错,当初该管一管这事,不过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娶错婆娘害三代。“
“谢谢大人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情愿,还是来到了穆家村。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
因为天热,人们都赶早赶凉快的时段做工,
所以,已经有早起的人们在田间劳动,见到这么大的阵仗,又因为不认识严世嵩等人,还以为土匪来了。
吓得把锄头扔掉就跑,边跑边大喊,“土匪来了!土匪来了!大家快跑啊!”
严世嵩:“……”
刁民!刁民!
宋忠民和陈三声对视一眼,“要不,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上有老下有小。”
严世嵩气得鼻子都歪了,“宋忠民还不快滚过去,跟他们解释清楚!本官是朝廷命官,不是土匪!”
宋忠民心说你这样的行为和土匪有什么区别,面上却笑嘻嘻的,“下官这就过去。”
慢悠悠的跟在那几个人的后面,边跑边说道,“大家别慌,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朝廷命官!”
那几人闻言扭头看了一眼,认出有十几人穿着捕快的衣服,这才停下来,“你们不是土匪,干嘛天没亮就进村,难道不是来抢东西的?”
严世嵩气炸了“刁民!胡乱臆测朝廷命官,藐视朝廷命官,刁民!”
宋忠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所有捕快给我听着,这些刁民藐视知府大人严大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冤枉啊!大人,我们又不知道你是大人。”
平民本能的对当官的有敬畏之心,纷纷跪下求饶。
“谁让你们有眼无珠,别怪本镇长,我也只是一个九品芝麻官,知府大人被你们说成土匪,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