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翼王转眼便要回来,到那时,自己再想下手,便更是难比登天!
一想到即将到嘴的肥肉,眼巴巴的从眼前溜走,皇后的心里便是如绞着般难受。
“娘娘虽然林月涵作好了防范,活捉不成。但要除去她的性命,永绝后患,也并非全然不能”
贴身公公为了平息皇后的怒火,兀自对她作着安抚。
却不料,这一句非但没能令皇后的神色稍作缓而,反而激起了她滔天的怒火。
“本宫说过多少次了,本宫要活的!活的!”
她气得暴跳如雷,对贴身公公疯狂的咆哮。
见皇后执意要自己活捉林月涵,贴身公公既惊又惧。
“娘娘息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他鸡啄似的磕着响头,直将地上印起了一滩殷红的颜色。
“你给本宫记住!”
皇后余怒未消,气息不稳的喝道,“无论你想什么办法,都必须将林月涵毫发无损的给本宫带来!”
“奴婢记住了,奴婢记住了!”贴身公公强忍着胸口和额头的疼痛,伏首答道。
“哼!”
皇后说完这句之后,便将凤袍一拂,满面怒意的离去。
听到皇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贴身公公方才战战兢兢的起身。
他一边擦着额头的血和冷汗,一边揉着自己的胸口。
这个皇后如今丝毫不顾自己的死活,只一门心思想着要将林月涵弄到手。
她如此跋扈专横,即便自己帮她再多,也只
是将自己当作一颗随时可以废弃的棋子。
不如,自己尽早想个脱身之计,方能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但怎样才能摆脱皇后?他不禁抚着胸口陷入了沉思。
翼王凯旋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南蜀。
沿途的百姓为此欢呼雀跃,自发的列队欢迎。
一时之间,举国上下,人们茶余饭后所谈论的对象,无一例外,都是翼王如何如何英勇,如何如何智慧过人。
说书人,也将翼王的事迹编了进去,每次讲到精彩处时,都博得满堂喝采,叫好声不断。
而戏班子,也浓墨重彩,将翼王的形象搬到了戏台上。
萧逸风骑在汗血宝马上,向恭敬迎接他的百姓们拱手还礼,举止神态十分谦和。
百姓看到他真人的时候,更被他的神采所倾倒,一路上,欢呼声,掌声不断。
皇上得到他进入城门的消息,大喜过望。
而林月涵得到这个消息,则是在自己的房里如坐针毡。
见女儿如此急不可奈,芸娘不由轻笑着安抚道,“涵儿,你们这可是‘小别胜新婚’,想来,翼王与你此刻的心境相同,也是恨不能立刻插上翅膀飞过来。”
林月涵闻言,羞得低低埋下头去,“娘,我们还没成婚呢,哪里来这‘小别胜新婚’的说法”
见女儿模样羞涩,宛如十五六的少女,芸娘连忙拉着她的手,温声细语的说道,“这翼王也真是不知礼数,既然看上了我的宝贝女儿,却一不下聘,二不提亲。待会儿见到
翼王,娘便要好好问问他,打
算怎样补偿我的女儿!”
听到母亲这句,林月涵连忙摇着母亲的手臂,娇声说道,“你这不是成心为难他嘛!若是他一早便知女儿是女儿身,哪里会等到今时今日”
芸娘一听,高兴的笑出声来,“都说女大不中留,娘原先还不信。没想到,涵儿还未出嫁便已对他如此维护,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娘哪有丈母娘同女婿争风吃醋的道理!”
林月涵听到母亲打趣的话,不禁又羞又急的说道,“娘为了女儿吃尽苦头,没有娘亲,哪有女儿长大成人的一天。不管女儿嫁与不嫁,身在何处,娘都是女儿最重要的人。”
说完这句,林月涵目中浮起一层雾气。
正在这时,突然一名宫女急急的冲了进来,“林太医,大事不好!”
林月涵收回心神,将目光投向那名似曾相识的宫女。
“你不是丽阳公主的贴身婢女吗?”
林月涵看清来人之后,不由惊讶的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贴身宫女痛哭流涕的说道,“林太医,今日一早,公主便觉得胸口有些闷,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刚才公主直叫头晕,才片刻功夫,便晕了过去”
一听丽阳公主发病,林月涵立即急切不已,求助的看了母亲一眼,“胸口疼?莫非,是公主的心悸症再次发作?”
芸娘闻言,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摇头说道,“丽阳公主的心悸之症已然痊
愈,照道理来说,不应如此啊”
贴身宫女一听这句更加急不可奈,痛哭流涕的说道,“难不成,公主又得了什么其他的怪病不成?林太医,求你赶紧去给公主瞧瞧吧,奴婢恐怕再耽搁下去,公主她她”
贴身宫女此时已是急得说不出话来。
见贴身宫女如此焦急,林月涵连忙提起药箱,准备启程。
“涵儿,不如让为娘与你一道前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母亲见状,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贴身宫女闻言连忙出言阻止,“公主性格孤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