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看上去,郎才女貌,十分相称。
而以萧逸风的喜好,恐怕象月伦公主如此大方自然的女子,正合他的心意吧!
林月涵在一旁静静观望了许久,越看越觉得心里有些涩涩的。
但她手里的避暑汤眼看着就要凉了,她既想上前进献避暑汤,又担心自己惊扰到二人。
正在踌躇之际,萧逸风却一眼瞥见了她。
他脸色顿时暗沉下去,对她厉声喝道,“你在那边磨磨蹭蹭个什么劲儿,还不快端上来,难不成想渴死本王!”
见萧逸风对来者态度蛮横,月伦公主目中不禁闪过一道诧异的光。
“二殿下为人随和,行事进退有矩。却为何独独对此人如此霸道专横?”
她满面疑惑的问道。
萧逸风没有看月伦公主,只双目死死盯着林月涵的身影,沉声说道,“本王同这个人,积怨已深!”
“积怨?”
月伦公主不可置信的看着萧逸风的脸,脸上的表情越发迷惑不解。
这时,林月涵已经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她恭敬的举起托盘,“二殿下,月伦公主,今日天气炎热,两位在日光下晒得太久,请饮此物,以免中暑。”
月伦公主正好口干舌躁,见林月涵端来汤水,立即端
起碗来,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这位公公真是细心。”她喝完之后,对林月涵赞道。
“臣不是宫里的太监,而是太医。”林月涵立即埋下头去,轻声向月伦公主解释道。
听说她竟是太医,月伦公主脸上不禁现出羞愧的表情,“没想到,这位太医样貌如此清丽,月伦险些误认作公公真是失礼。”
“本王看他比宫里的太监还娘娘腔!”
萧逸风没好气的说完,将空碗往林月涵的托盘中一撂,转头对月伦公主说道,“我们别谈论他了!接着练!”
二人于是接着练起了骑射。
月伦公主干脆与萧逸风共乘一骑,在马背上教他拉弓拔弩。
正教着,那马突然腾起四蹄,发出一声嘶鸣。
正专心教授技艺的月伦公主一个措手不及,歪着身子便向外飞了出去。
萧逸风见状,连忙从马背上腾起,向着月伦公主的方向扑了出去。
月伦公主身体触地的前一刻,被萧逸风一把揽入怀中,两人就地滚了数圈,方才将下落的力道化解。
“多谢二殿下出手相救。”月伦公主惊魂未定,压在萧逸风身上,感激的说道。
而这一幕,正好不偏不倚落入林月涵的眼中,他二人的姿势,看上去要多亲密有
多亲密。
林月涵的眸中不知为何浮起一层雾气,她再也不愿留在此处碍眼,便端着托盘,急急跑开。
回到自己的房内,她将房门紧闭起来。
可她的心里,却是酸涩难奈,整整一天,心情都十分沉郁。
接下来的一月,萧逸风每日都早出晚归,同月伦公主一道练武。
两人的相处也越来越自然融洽,武功也同时得到了精进。
见萧逸风每日都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寝宫,见到自己也是爱搭不理,林月涵的心里感到没来由的失落。
而皇上和东夏国国主这段日子来,也时不时切磋棋艺,关系越发亲密。
两人这一日一边下棋一边感叹起儿女的事来。
“月伦是本王的最钟爱的女儿,本王最操心的,便是她的婚事”
东夏国国主落下一子,貌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月伦公主年岁不大,倒还可以等上几年。可朕的皇儿却已年近三十,至今连个暖床的宫婢都不曾有过”
提起这一档事,皇上便是一脸辛酸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磋合他二人反正本王看月伦对你那二皇子并不排斥。”
东夏国国主停下动作,抬起光亮的瞳子,定定望着皇上说道。
“风儿也甚少与女
子如此亲近可他二人在一起,除了练武之外,似乎并无其他亲密的举动”
皇上满眼焦虑的说道,他心中隐隐回想起,当年萧逸风拉着林月涵在自己面前下跪着说的那句“他是小人的人!”。
难不成,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个“断袖”?
那自己与东夏国国主费了老大的功夫,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二人不通男女之事,那我们两个为人父亲的,便给他二人添一把火!”
东夏国国主目光越发狡黠,压低音量对皇上说道。
“添一把火?”皇上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当日,当萧逸风与月伦公主,宫女便将皇上特意嘱咐的茶水端上前去。
萧逸风和月伦公主正好练功练得口渴,接过茶水便一饮而尽。
宫女端着茶碗的退出之时,正好迎面撞到了端着避暑汤水前来的林月涵。
林月涵鼻中突然串入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
“这茶碗里是?”她满眼惊愕的问道。
“奴婢不知奴婢是受皇上的吩咐”宫女小心的回道。
林月涵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这是皇上在萧逸风的茶水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