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风怒不可遏的睁开双目,奋力起身。
却见林月涵此时双止紧闭,睡在自己的脚边,而他的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为何要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萧逸风愤怒的喝斥,一把将地上的林月涵拎了起来。
正待萧逸风要将林月涵扔回属于他的地盘,却不经意间发现林月涵的手腕上缠着布条,而那白色的布条上,已被鲜红的颜色浸透。
这时,他突然明白过来,昨晚林月涵给自己喂食的,并非饭菜,而是他自己的鲜血!
“你你竟敢这么做!”
萧逸风一口银牙几欲咬碎,一声暴喝。
但此时的林月涵,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如同死去了一般。
萧逸风一想到面前之人极有可能丧命,他的神色立即慌乱不堪。
而他目中的戾气尽数消散,转化成无比的惊惧。
“林月涵!我不会放过你!你要好好活着,待我慢慢折磨你!”
萧逸风双目通红,紧紧将林月涵娇小柔弱的身躯贴入自己的怀中。
惊慌过后,萧逸风稳下心神。
他将林月涵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走到牢门前,用力的拍打起来。
“来人!快来人!”他一边拍着牢门,一边拼尽全力的喊道。
狱卒很快闻声赶来。
“喊什么喊,是不是皮痒了?”狱卒满眼愤懑的看着萧逸风,厉声喝斥道。
“劳烦送些吃过来。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进食,就快饿死了。”萧逸风满眼焦
急的看着狱卒,开口求道。
狱卒冷冷看了他一眼,撇嘴说道,“是他自己不吃的,饿死了活该!”
说罢这一句,狱卒便调头欲走。
“且慢!”萧逸风连忙喊道。
狱卒停下脚步,极度不满的看着萧逸风。
“他可是宫中最好的太医,上次的南陵疫情,也是经他出手,方才得以平息。若他死了,皇上定然龙颜大怒,到时,你只怕会落个看护不力的罪名!”
萧逸风定下心神,稳稳的说道。
听了萧逸见的话,狱卒大感震惊。
“你说他便是上次向皇上献出医治瘟疫药方的神医?”他指着林月涵,不可置信的问道。
“正是。”萧逸风如实回道。
“这怎么回事,皇上怎么将神医投入了天牢?”狱卒神色慌乱,六神无主的念叨着。
“劳烦你尽快送些水和食物,再耽误工夫,只怕神仙也救不回他!”
萧逸风见狱卒呆呆愣在牢门口,急忙催促起来。
狱卒闻言方才回过神来,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很快,狱卒便去而复返。这次他手里多了一个木桶。
“幸好厨房里刚熬了些米粥,快,趁热给他吃吧!”
狱卒手忙脚乱的盛着米粥,哆哆嗦嗦的从牢门的缝隙递给了萧逸风。
萧逸风将林月涵放在自己膝上,用勺子舀起热气腾腾的米粥,一边吹着,一边一勺一勺的给她喂进了嘴里。
林月涵因为无法自主吞咽,萧逸风便喂得格外的细致缓慢,生怕将她给呛到。
一碗米粥喂完,
林月涵脸色好了许多,萧逸风的神色微松,他将碗还给狱卒,对他道了谢。
他退回到自己的分界线内,盘腿坐在地上,目光却定定落在林月涵的脸上,片刻不能移开。
终于,林月涵的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了双目。
而萧逸风见到她这细微的动作,立即闭上了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林月涵刚刚恢复些体力,身子仍然十分虚弱,她看见对面的萧逸风已似睡过去了,便轻轻翻过身去,重新闭上了双目。
而这时,芸娘终于找到溜出宫的机会。
她一出宫外,便来到一家裁缝店,找了件衣服给自己换上。
打扮一新之后,她从裁缝店的后门溜了出去,四下扫视一眼,确定无人之后,便急急向萧家走去。
萧逸清此时正好焦急的等着,见下人领了芸娘前来,便立即冲了上去。
“伯母,怎么是你亲自前来。月涵呢?”萧逸清隐隐感到大事不妙。
“三少爷,涵儿如今身陷天牢无法脱身,只得由我亲自走这一趟!”芸娘急急对萧逸清说道。
“怎么回事?月涵不是圣眷正浓,怎么会被皇上投入天牢?”萧逸清满眼焦急的问道。
芸娘于是将萧逸风被皇上责打,林月涵挺身相护,双双被投入天牢之事,对萧逸清大致说了一遍。
听说二哥被打得遍体鳞伤,林月涵也因此受到牵连,萧逸清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
“你先别急,涵儿已经查到那些被调换的药材,如今还堆在府库之内,她还断定,这几
日,便会有人设法将它偷运出宫。我写下的告密书信已到了禁卫统领手中,相信,不久,便会有所斩获!”
芸娘来不及作任何停顿,便立即将林月涵的布署告诉了萧逸清。
听到这句,萧逸清的眉头顿时一松。
即而,他便将自己近日搜集所得,尽数告诉了芸娘,“售卖劣质药材的摊主,说有一个说话不男不女的人,从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