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掌柜也算厚道,给芸娘也开了一份很高的工钱,他一边看着母女二人忙碌着,一边在心里感叹着:这两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如此神奇的医术?而他们为何那么多大的药铺不去,却偏偏来了自
己这间小药铺里帮忙?
林月涵在南陵的名号越来越响,许多其他疑难病患,也纷纷上门求诊。
林月涵本着医者的良心,但凡上门者,尽数悉心诊治。
这样一来,她的名声越发响亮,到一个月快结束的时候,许多大的药铺,纷纷上门请她,并主动给出了极其丰厚的报酬。
丁掌柜看着好不容易红火起来了店铺,哪里舍得放人。
为了留住林月涵,他主动将工钱加了上去。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南陵的瘟疫,基本上也被林月涵母女给压制下去,并没有波及到更大的范围。
林月涵看着前来应诊的发烧病患越来越少,心里不由舒了口气。
“这一个月来,全靠着娘给我帮手,才能及时阻断这瘟疫,否则,一旦在南陵城散播开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只是这段日子,着实令娘吃苦受累了不少!”
林月涵一天忙碌完之后,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一边满眼庆幸的对母亲说道。
“涵儿,娘哪有你辛苦。起初我也心存疑惑,担心我们一旦这样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当我看到那些无助的病患,若我们不出手相救,他们便只有死路一条,于是
我的心里便不由软了下来
”芸娘皱着眉头,认命的说道。
林月涵知道母亲在顾虑什么,连忙拍着母亲的手背,宽慰道,“娘,别担心。京城距离此地不下千里,我们在这里即便声名大躁,也不至于传那么远去!”
芸娘听闻林月涵的话,神情微松,“但愿事情如你所言”
一月之期已到,丁掌柜足足发了两百两银子给月涵做工钱,比之前多出了数倍。
林月涵满眼感激的望着丁掌柜,“多谢丁掌柜。”
“林大夫,这些工钱是你应得的。你的本事,真是令丁某大开眼界!你能在丁某人这间小药铺里屈就,着实是丁某人的荣幸。”
丁掌柜面色有些歉然的说道,“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甚至还置疑过你的话。”
林月涵淡然一笑,“丁掌柜说哪里话,若非丁掌柜当日肯收留我的话,我至今还不知道在哪里落脚。”
见林月涵如此谦恭,半点架子皆无,丁掌柜心里越发觉得惭愧。
林月涵手里拿着两百两的银票,心里想着距离还债的数目还相距甚远,眉心不禁拧结起来。
“怎么了,林大夫?”丁掌柜看出林月涵面色有异,不由出言问道。
林月涵有些歉然的说道,“不瞒丁掌柜,在下如今遇到点麻烦事,急需六百五十两银子。如今这里只有两百两,还差得太远”
一听林月涵这话,丁掌柜立即从怀里又掏出了五百两银票,“
林大夫,你怎么不早说。这里五百两银票,你先拿去应急!”
见丁掌柜如此爽快的掏出五百两银票,林月涵不禁红了眼眶,“丁掌柜,你几乎是你这一月的纯利了,你全都给了我,叫我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不妨事,我平日里花销少。这些钱,就当我提前支付你的工钱吧!”丁掌柜爽朗的说道。
林月涵两手紧紧攥着银票,恭敬的向丁掌柜揖了礼,“那便多谢丁掌柜。你替我解决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如此大恩,让我如何回报。”
“林大夫无须如此客套,我们能够结识一场,也算是一种缘份。”丁掌柜拍了拍林月涵的肩膀,温和的说道。
萧逸清算着一月之期已到,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正当他打算上门求对方宽限几日,却见林月涵已经出现在门口。
“三少爷,你要上哪儿去?”林月涵连忙叫住他。
“这一月之期已至,连本带利一共六百五十两的银子根本不可能凑齐。我正打算去求求他,看能不能宽限一些时日。”萧逸清满脸忧虑,如实对林月涵说道。
林月涵连忙将他拉进屋里,定定说道,“三少爷,不用了。”
听她说不用了,萧逸清不由斜睨着她问道,“那你是打算跑路?”
只见林月涵摇了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萧逸清见状,疑惑的问道。
她既不跑路,又不让自己去求人,难不成,在这里坐着等逼债的人上门?
林月涵
冲他微微一笑,缓缓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放在他眼前晃了晃,“三少爷你看,这是什么?”
“银票?”
萧逸清一见到林月涵手里的东西,便急急夺了过去,放到眼前细细查看起来。
“竟然有七百两?”
萧逸清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银票,呆呆的愣住。
“你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银票?”萧逸清回过神来之后,满眼其他日狐疑的盯着林月涵。
“你放心吧。这些钱都是正当的来路,既不是偷,也不是抢!”
林月涵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听到林月涵如此说,萧逸清的心里稍稍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