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儿,月茹与二少爷之间那段事早已过去多时。我看二少爷也并未对她有任何留恋,反倒是对你”
芸娘眸光定定落在女儿的脸上,不知要如何点醒自己的女儿。
“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却见林月涵一脸羞涩的打断母亲,跺脚说道,“我是男子装扮,二少爷怎么可能对我有任何的想法!”
芸娘却不以为然,神情笃定的说道,“男女之事向来微妙,即便他不知你是女儿身,恐怕也已对你情不自禁!”
凭着自己先前的观察,这萧家的二少爷看女儿的眼神里,分明是无法掩藏的情意。
只是自己的女儿从未经历过人事,就连被人喜欢上了,也懵然不知。
“娘,你想多了!”林月涵却一本正经的纠正母亲,“二少爷是京城炙手可热的富家少爷,又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小厮?”
芸娘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直接了当的问,“涵儿,娘来问你!若二少爷真的看上了你,你待如何?”
林月涵闻言,不由愣住。
她眸中的光采渐渐隐去,晦涩的答道,“这种无聊的事,我不会去想!”
“无聊
?”芸娘见女儿一直有心回避这个问题,不由越发焦急,“涵儿啊,你可是老大不小了!当年娘担心独自抚养你会被人欺负,便狠心将你扮作男孩,这一件灰袍便足足将你掩藏了二十年!”
她说起往事,心底越发酸楚起来,眼底渐渐有了湿意,“涵儿,如今你已长大成人。又遇上二少爷这么好的男人,你如此抗拒,难不成真打算要守着娘过一辈子?”
林月涵听了这番话,心里也是酸楚无比。
但她心里明白,一个失去清白的女子,哪里还会有幸福可言?
于是她强抑着心底的痛楚,勉强对母亲挤了一个笑脸,“娘,你还不是孤苦伶仃的一人。怎么缺了男人就不能过了?”
“涵儿!”芸娘见她如此倔强,不由更加心急如焚,“娘的命运不济,所以更不愿意看见你重蹈娘的覆辙!”
“好了娘!”林月涵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你怎么今天这么哆嗦,我药行的事情还没忙完,我先走了啊!”
说罢这句,林月涵便三步并作两步,飞一般的逃开。
随后的几日,林月涵同母亲一道,又去探望了父亲数次。
得知林月涵和芸娘为自己的事奔走张罗,男人
的脸上有了欣慰的表情。
又过了几日,林月涵的父亲的罪得到了判定,虽然仍要在牢里关上十年,但好在总算保住了命。
加上萧家在北陵的口碑极好,狱卒们见萧家的二少爷对那牢中的男囚十分恭敬,口中尊称他为“伯父”,便也对他格外宽待。
林夫人见丈夫坐牢,自己家中的财产也尽数化为乌有,只得厚着脸皮回到自己的娘家安顿。
而萧逸山则全副心思帮助岳丈打理生意,并借着自己以往的人脉关系,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他心里一直记着父亲险些将他逐出家门之事,便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凭着自己的真本事,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
因此,原本互为姻亲的萧家和许家,生意场上的争斗愈演愈烈。
而三少爷萧逸清见大哥铁了心要与父亲对着干,感到自己夹在父亲和大哥当中左右为难。
“父亲,如今二哥病体康复,不见复发。这萧家的重担,理应交还给二哥!”萧逸清皱着眉头,对自己的父亲说道。
“老三,这段时间,我见你将萧家的生意打理得不错,正打算褒奖于你,怎么你却突然不想干了?”萧老爷满眼疑
惑的问道。
只见萧逸清一脸的不耐烦,抱怨道,“爹,当初我接手还贪图个新鲜,如今打理了一段时间,便觉得又累又烦。我作闲云野鹤惯了,哪里能在商行里呆得住?爹,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
见他执意如此,萧老爷只有叹了口气道,“你既不愿打理生意,我也只能将它交给你二哥了。”
但他转念又想起一事,“你大哥早已成家立室,如今连孩子都快出生了。你的年纪也二十好几了,也是时候说门亲事了。”
听父亲这话,萧逸清连连摆手,双眼放着狡黠的光,“爹,我上面还有一个比我整整大三岁的二哥呢,所谓长幼有序,他的亲事都还没定下来,何时轮到我的头上?”
萧老爷一听这话,倒似有几分道理,便叹了口气道,“你说得不错。从前你二哥身有隐疾,他不愿成亲,我也不想太过逼迫。可如今他不药而愈,就连额间那块胎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今年二十有六,早该成家立室。前些日子,因为那林月茹而耽误了一阵这样吧,明白我遣几个媒人到府上来,也好替你二哥重新甄选良配。”
萧逸清听了父亲的话,脸上
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爹,我劝你对此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以免最终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咒你二哥?”萧老爷满眼嗔怪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以你二哥如此优渥的条件,何愁觅不到良配?”
萧逸清瘪着嘴,在口中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