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场中立即静默下来。
“张伯,去把李护院叫来!”萧老爷再次下令。
很快,李护院便走上前来,恭敬的向萧老爷行礼。
“李护院,将你听到的事,都当着他们的面,再说一遍!”萧老爷大声说道。
“是,老爷。”
李护院点了点头,缓缓开口,“今日受老爷之命,我潜入大少爷的屋苑打探,恰巧听到他与夫人的对话。”
一听这话,萧夫人的脸色顿时一片惊慌,“什么?老爷,你居然派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萧老爷厉声喝止,“你给我住口,若不是我用此等非常手段,还真不知自己的家里,多年来竟然养着一条毒蛇!”
萧夫人闻言,眼眶顿时一片,整个人呆呆的立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护院,接着说!”萧老爷用手指了指张护院。
“是!”
李护院于是原原本本,将他刚刚在东苑偷听到的对话,当众复述了一遍。
李护院的话说完,萧逸风不禁脸色一变,怔怔的呆住。
“你们三人,刚才口口声声说那日你们都呆在东苑整整一个下午,如今李护院亲耳听到你们的交谈,你们还有什么话可以狡辩?”
萧老爷最后将袖一拂,颤着手指,将对面三人逐一指了一遍。
萧夫人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满眼羞愧,无力再还一句嘴。
林月茹则是低低的埋下
头去,默不作声。
而萧逸山则是昂首挺胸的立着,脸上压根没有一点悔意。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做的!与娘没有一点关系!要如何处罚,逸山都认了。”萧逸山定定的说道。
一听儿子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身上,萧夫人立即慌了。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萧老爷面前,哭求着,“老爷,逸山说的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逸山也只是不好拂逆罢了。老爷要打要骂,都冲着我一人便罢,千万不要迁怒到逸山的头上!”
但萧老爷却是满面怒容,气得浑身发抖。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两个居然还想互相包庇?”他十指颤颤,声音因激动而有些不稳,“偷换灵药,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岂是随便打骂便能了结?”
萧夫人闻言一怔,随即大声的说道,“老爷,我让冬香调换灵药,不过是希望他的病能够再度发作,让老爷将生意上的事重新交还逸山打理罢了。并未想过要了他的命啊!”
“你没想过?你知不知道,这灵药得来多么不易,炼制一瓶,须耗上七七四十九日!这次毒发他深陷昏迷无法进食,恐怕连十日都撑不过,便活活被耗死!”
萧老爷指着地上哭泣不止的妇人,满眼通红的说道。
“老爷灵药的由来,你从未向人说起过调换之时,我并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啊,老爷!我
从未想过要害他性命”萧夫人满脸痛悔,满眼自责的说道。
听母亲哭得肝肠寸断,萧逸山的脸色陡然变暗。
“父亲,我看你这是故意将事情说得如此严重,以便重重惩处我和娘亲吧!”萧逸山扯着唇角,一声轻笑。
听到萧逸山这句话,萧老爷的脸色越发难看,整个人已经摇扔晃晃。
“好你个不肖子!你对你弟弟做了如此恶毒之事,竟然没有一点悔意?”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父亲,照你刚才所言,那瓶灵药一经调换,根本来不及调配。那为何他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萧逸山满脸讥诮的说完,然后斜斜看了萧逸风一眼。
萧老爷被他这话问得哑口无言,生生定在当场。
好半晌,他才定下神来,一半疑惑一半无奈的说道,“这或许便是天意!老二他命不该绝。你们一门心思想置他于死地,却终究没能得逞。”
萧夫人见自己的丈夫已经给自己和儿子定了罪,便扑到他的脚边,紧紧捉住他的鞋子,声泪俱下道,“这件事,真的不关逸山的事。但老爷,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他的命啊!老爷,你相信我!”
这样惊天动地的场面,在萧家,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张伯,李护院,以及先前两名仆从,均是面露同情之色,却互相对视着,不敢多言。
“娘,他一心偏袒他那个宝贝儿子
,根本没将你我放在眼里。你再求他,又有什么用!”
萧逸山满眼憎恨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好!好!”
被自己的儿子如此顶撞,萧老爷彻底心灰意冷,他用手紧紧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连说了两个“好”字。
接着,他用力撑着扶手站直了身体,缓缓开口。
“既然如此,那我便公事公办,将你二人逐出府去!从此以后,你二人与我萧家,再无任何关联!”
此语一出,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了。
在场所有人,都因震惊而呆住。
“父亲,此事关系重大,还望父亲三思。”
一声清朗的男声,突然打破了一室静默。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逸风稳稳走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