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月涵气都快跑断,紧赶慢赶来到萧逸风的身边时,忠叔已经拿出药瓶,将灵药倒入了萧逸风的口中。
林月涵一边擦着额间的细汗,一边如释重负的说道。
“我来府中这么久,从未见二少爷发作过。若不是此次亲眼所见,我还以为二少爷是个身强体健之人。竟不曾想,竟得了如此怪异的病症。”林月涵又接着说了一句。
但忠叔的面色却依然凝重,并无任何轻松的样子。
“幸好有这稀罕的灵药,二少爷吃了,必能药到病除。”林月涵看着忠叔手里的瓷瓶,不禁感叹了一句。
却见忠叔目色戚然,缓缓启唇。
“这药吃下去,只能起到缓解痛苦的作用。”忠叔满脸歉然,沉重的说道,“二少爷的病,老爷曾遍访名医,皆无法医治。这瓶中的灵药,价值千金,却只能减少二少爷发作的次数,根本不能彻底断根
!”
“什么?你说这瓷瓶里的药,只能暂时缓解二少爷的痛苦?根本无法彻底治愈?”林月涵不禁惊恐的问道。
“不错!那位配制灵药的太医说过,二少爷因为这个病症,活不过三十!”忠叔面色沉痛,说到最后,竟落下了热泪。
“活不过三十?”林月涵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照他的年龄推算,
那他的寿命,只余下短短五年?
“不不会的二少爷人这么好,怎么可能会短寿?”林月涵拼命的摇着头,根本不信这会是真的。
忠叔闻言,也是满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二少爷,你怎么样了?”忠叔扶着萧逸风的身体,沙哑着嗓音问道。
却见萧逸风的唇间血色全无,似是没有了生息。
“怎么会这样?”忠叔不禁皱起眉头,满眼的疑惑不解,“往常这灵药服下去之后,二少爷每每会痛得四处狂奔乱撞。待体内的热力被他尽数发泄出来之后,方才渐渐平复。”
“可今日这药服用之后,却象是昏死过去一般?”
听到忠叔的话,林月涵立即将忠叔手里的瓷瓶夺了过去。
“不对!这瓶中装的,根本不是上次你拿给我抹手伤的灵药!”林月涵根本不用细闻,便已作出判断。
“什么?你说这瓶中的药,被人调换过?”忠叔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声音几呼嘶吼起来。
“不会错!这瓶中药气味完全不对。我的鼻子,绝不会错!”林月涵神情十分笃定,满眼焦急的看了萧逸风一眼。
忠叔听了这话,也拿过瓶子闻了闻,“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这瓶中的气味是有些不对劲!”
“可什么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又有何人有
这个本事,从我的身上将药瓶偷走?”忠叔目色暗沉,不可思议的自语着。
突然,他眼中暴出一道精光,“哼!我知道了!定是有人在二少爷府中安插了内奸,趁着我洗澡的时候,将瓶里的药进行了调换。这可恶的畜生,竟然做出这样歹毒之事,若我将他们揪出来,定然剁了
他们的脑袋!”
听到忠叔的话,林月涵的眼中不禁现出惊惧之色,“忠叔,事已至此,你说这番狠话也于事无补。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替二少爷医治才行!”
忠叔定定的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待我先行运功给二少爷灌些真气,然后我们立即将此事禀报老爷,让他想想办法。”
说完之后,忠叔便开始凝神摒气,专注的替萧逸风输起真气来。
然后,他一把抱起萧逸风毫无知觉的身体,侧头对林月涵说道,“走!”
两人急速奔至萧老爷的苑中。
“怎么回事?老二的病又复发啦?”一见忠叔抱着儿子匆匆赶来,萧老爷立即提高声调问道。
“老爷,二少爷病已危矣!”忠叔一边将萧逸风放到床上,一边红着眼眶对萧老爷禀报。
“病危?我不是将陈太医调配的灵药交给你贴身保管,怎么会弄成这样?”萧老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儿子,对忠叔大声的责问。
忠叔双膝跪地,
满眼愧色,“老爷,都是我办事不力。这灵药不知何时竟被人调了包,如今这瓶子里装的,根本不知为何物!”
“什么?”萧老爷闻言,颓然的跌坐在椅中。
“老爷,赶紧想想办法吧,看还能不能让陈太医再调配一瓶灵药!”忠叔满眼焦急,重重的向萧老爷磕头哀求。
却见萧老爷双目垂泪,满眼绝望的说道,“这瓶灵药,岂是说配,便能配的”
这话一出,林月涵和忠叔双双一怔。
“这药的配方珍稀且不论,单单炼制这小小的一瓶,便要耗费七七四十九日方成。风儿现在的状况,根本撑不了几日”萧老爷一边说着,一边用和狠狠的捶打起椅子的扶手。
“到底是何人,竟有这么狠的心肠,生生要夺去我儿性命?”他满眼狠绝,泣不成声。
一番话,听得林月涵心惊胆颤,她心里某一处,如针扎般的难受起来。
“不,不会的。二少爷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双目移向床榻上毫无生气的脸庞,声嘶力竭的说道。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