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功返回的时候,林月涵满面凝重。
昨日,林月茹已经明确表示,若是自己不把萧逸风成功解救自己的方法说出来,娘亲就别想在那个“家”里有好日子过!
以前自己是真的不知情,但刚刚看见萧逸风施展武功,自己便是了然于胸。
他要自己对此事守口如瓶,无非是有着天大的苦衷,
若自己将此事告诉了林月茹,定然弄得人尽皆知。
“你的眉心都能夹死只苍蝇!”
萧逸风停下脚步,定定望着林月涵问道,“在想什么?”
听萧逸风出言询问,林月涵神色慌乱的埋下头去。
“没没想什么。”
萧逸风见她这模样,心里料定她定是有着难言之隐。
“你不想说,我也不便逼问。”
萧逸风瞳中闪着幽幽光亮,“但要记着,若真遇到什么过不去的难关,一定要向我求助。”
这句话,如定海神针一般,令林月涵忐忑的心安定下来。
她满眼感激的望着萧逸风,定定的点了点头。
推开房门的时候,林月茹果然悠闲的坐在里面。
“怎么样,我的好哥哥?你今日想起什么来了没有?”她斜目望着林月涵,阴阳怪气的问道。
林月涵目光坚定,稳稳答道,“没有。”
没想到林月涵给出的是否定的答案,林月茹悠
闲神情一扫而空。
她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林月涵跟前,用阴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哥哥,以前我倒是觉得你对二娘挺孝顺的?你怎么出了一趟远门,便将她抛在脑后?”
林月茹勾起唇角,满眼讥讽的说道,“还真是应了爹的那句话,‘你们这对母子,是没心肝的’!”
林月涵听了这句,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她愤然说道,
“林月茹,我真的不敢相信。从你的嘴里,竟然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林月茹一脸的怨毒之色,大声骂道,“你娘当年被爹象个乞丐似的捡了回来,给她吃给她穿,还不顾娘亲反对将她收房作妾!”
“却不曾想,她非但没有心怀感恩之心!还在爹的菜里下毒!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恶毒’吧!”
这揭伤疤的一句话,象一把刀子一般,直直戳入了林月涵的心里,令她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林月茹,你给我住口!”她怒目喷张,一声大喝。
“怎么,你们做得出,还怕人说?”林月茹见自己成功将她激怒,脸上现出得意之色。
“当年的事,我娘根本就是冤枉的!”林月涵气得浑身发抖,颤声替自己的母亲辩解道。
“冤枉!当年若不是我娘看见碗旁死了一只蟑螂,恐怕我爹早已经被你
娘活活给毒死!你竟然还口口声声替你娘辩解,说她是冤枉的?”
林月茹一脸的鄙夷,语气极尽轻曼之意。
闻言,林月涵的目中现出不可置信的意味。
从前,但凡自己一问起那段过往,娘亲便沉着脸色移开了话题。
时间一长,自己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结果,便也就不再问了。
可今日听林月茹这么一说,当年,他们不过是在碗旁发现死了一只蟑螂罢了,便认定是娘亲存心下毒害人。
从而将大着肚子的母亲赶出了家门,让她独自住在那间又破又小的屋子里自生自灭?
幸好母亲命大,独自一人在房中顺利生下自己,后来又尝尽艰辛,独自一人将自己抚养成人。
想起同母亲相依为命的辛酸日子,林月涵的眼中噙满了泪。
“就因为碗旁死了一只蟑螂,你们便认定我娘在那碗菜里下了毒?”林月涵缓缓向林月茹靠近。
“凭什么?要这么武断!”她发疯似的大吼一声。
被她这声怒吼吓得倒退了三步,
“凭什么?”林月茹一边后退,一边争辩道,“就凭当年你娘亲口承认,她下在菜里的毒物,是砒霜!”
“什么?我娘亲口承认?”林月涵听到这句,神情立即呆滞。
继而,她又重新振作起来,摇头说道,“不会的,一定是你们逼她承认的!”
林月
茹听了林月涵这句之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逼她承认?”林月茹止住笑意,目光再次狠厉起来。
“若不是她亲口承认,我们又怎会知她下的毒便是砒霜。当日卖砒霜给她的店主如今尚在,若是你还有疑惑,可以亲自去问。”
“不!不是这样的!”林月涵象是听到最惊悚的故事一般,双手捂着耳朵,大声的吼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你就这样自欺欺人吧。”林月茹撂下这一句,“反正,这样恶毒的女人,你也不想管的,是不是?“
“那好!”
说完最后两个字,她便冷冷的冲林月涵一笑,华丽的转身而去。
她离开之后,便径直来到萧逸山的房里。
“相公,你前日交代月茹的事情,月茹没有替相公办好”林月茹低埋着头,如实向萧逸山禀报。
萧逸山闻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