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碗水变黄了!”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发现了这个秘密。
众人闻言,纷纷瞪大眼向大碗里仔细一瞧。
果然,那碗清水的颜色渐渐变黄加深。
而碗里泡着的那颗冬虫草,颜色已变成了灰黑色。
“这才是这颗冬虫草的本来面目!”
白衣男子从碗里拈起那颗冬虫草来,向众人作着展示。
众人一边看着,一边嚷嚷开了。
“这颗虫草竟是染了色的假货!”
“这样的药材若是入了药,真是害人匪浅!”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别看这个人长得老实巴交,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整个局面瞬间来了个一
百八十度的翻转,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了那名矮个男人。
矮个男人见状不妙,连忙将背篓提起,缩头缩尾的准备离开。
却不料,他刚迈开腿,便被忠叔一把提住了领子,“你这奸商,往哪里逃!”
忠叔一边说着,一边对白衣男子征询道,“二少爷,要不要把他送到衙门去?”
“这些小事,你自己拿主意!”白衣男子依旧摇着折扇,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矮个男子一听要将自己送到衙门,立即呲牙骂道,“真是多管闲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大力向忠叔刺了过去。
林月涵眼见那把匕首即将没入忠叔的胸口,不由吓得脸色
惨白。
在场观看的众人,也吓得掩面的掩面,惊叫的惊叫。
就在众人以为忠叔必死无疑的时候,却不料“咣当”一声,那柄匕首已飞出了数米开外。
紧接着便是“哎哟!”一声凄厉的惨叫,矮个男子的两手已被忠叔反剪在了身后。
整个过程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所有人都没看清怎么回事。
只听那矮个男人已是疼得呲牙咧嘴,一个劲儿的求饶。
“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爷放过小的一条生路,小的保证,再也不敢出来害人了!”
忠叔听他如此说,用力在他屁股上一踢,大声喝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如若不然,小心你的脑袋!滚!”
被这一幕惊
得无与伦比,众人越发对白衣男子的身份感到好奇。
单单是他身旁的随从都是如此厉害的角色,惶论本尊?
林月涵惊疑过后,上前对着白服男子拱手道谢
“刚才多亏兄台出手相助,否则,我即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要说谢的,应该是我才对。若不是你仗义直言,恐怕我真会上了他的当。”白衣男子爽朗一笑,将折扇轻轻收拢。
他凝视着林月涵的目光中有一丝探究的意味,“倒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一眼便看出这虫草是染了色的。”
林月涵闻言,抬起眸来,向锦服男子解释道,“这虫草是不是染了色,这个我并没有留意到。”
若是自
己能想到这一点,也不会被那矮个男人倒打一钯,百口莫辩。
“哦?”锦服男子的双目半眯起来,满眼探究之色,“那这虫草发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林月寒顿了顿,含糊其辞的回答,“我只是凭感觉。”
嗅觉也是感觉的一种,自己这样回答也没错。
“凭感觉?”男子唇边漾一起一抹浓浓的笑意,富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你的感觉,真不赖!”
白衣男子的话,令林月涵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
“小兄弟,刚才你明明可以袖手旁观,明哲保身的。”白衣男子话锋突然一转。
“却为何要执意说出真相,险些为自己招来祸端?”